起眼睛,眼前是耀眼璀璨的光,世界白花花的,“我的眼睛,开始看不见了!”他没头没尾地说一句。
陆霜心惊,是不是占卜过度的反噬!
(难道不是因为徐院长自己长时间看强光造成的吗?)
她伸手在他眼前一晃,被徐院长没好气地拍下,“我又不是眼瞎!”陆霜没计较他的动作粗鲁,手掌长出无数根浅绿色的精神丝线,朝他眼睛飞去,被徐院长别过头,“不用浪费你的异能,治不好的。”
陆霜讪讪收回手。
“你要问的事情,太大了!我没有这个本事。”他从大乌龟上跳下来,指着龟背上的纹路说,“我这老友,早些年因为占卜,壳都裂了好几道口子,只怕再来这么一次,壳都要碎成齑粉啰~”
陆霜定睛一看,硕大光亮的龟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痕,将龟壳划分成无数块,龟裂程度看起来比三年大旱的农田还严重。
平日里徐院长坐在龟背上进进出出,没想到这壳子都裂的那么厉害了!陆霜一回想起来就心惊胆战,恨不得买下莱茵星所有的强力胶水通通送给徐院长,虽然她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
“对不起,”陆霜觉得自己的请求特别无礼,羞红了脸,“您就当我没说过吧。”
“诶~年轻人,别急着走嘛!”徐院长笑得眼角的细纹都皱在了一起,眼睛里透露出狡黠的光芒,“我又没说不帮你占卜,你总得讲一讲理由吧。”
又来了,又是这副不正经的表情。陆霜一看见就觉得头皮发痒(估计是因为好久没洗头的原因),忍不住挠挠头发,将苏妙玲说的话和自己的猜想全盘托出。
徐院长沉思片刻,“我曾经为苏妙玲的异能算过一卦,”陆霜急急追问,“结果怎么样?”他随手指了指龟背上某处的一条裂痕,“喏。”
陆霜满头黑线地将那条裂痕上上下下地研究了十几分钟,不得不对徐院长低头,“看不懂!”
徐院长乐了,“看不懂是正常的!”他拍拍龟壳,梆梆作响,听得陆霜提心吊胆,下意识伸手虚虚扶在龟壳旁边——预备着在龟壳四分五裂的第一时间接住落下碎片。他慢悠悠地公布答案,“当时第一次的占卜结果是模模糊糊的,既不是‘行’,也不是‘不行’。”
陆霜被徐院长的倚老卖老气得肝疼,在她被气得即将要奋起暴打老人之际,徐院长又开口,“不过现在占卜的结果变了,”他指着那条裂痕,“这个结果的走势,变了。她的机会,来了!莱茵星的命运,”他指着龟背上最大的那条裂痕说,“它们搅合在一起了!”
陆霜凑过去看得认真,虚心求教,“是什么意思?”
徐院长手痒痒,最终还是忍不住翘起食指在她额头一弹,陆霜敢怒不敢言地瞪他,他咳一声,假装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把龟背的纹路图复制一份发给陆霜,“你把这图发给苏妙玲,让她自行体会。”
陆霜简直被徐院长三棍打不出一个屁的放话方式给憋死了,急得不行,“我那么聪明都看不懂,她能看得懂吗?”
徐院长没说话,爬上龟背,大乌龟立即划动四肢,往学院走去。慢悠悠的步伐,陆霜一个迈步,就窜到他前面,“徐院长,这图是什么意思?您好歹透露一句吧。”
占卜结果又不是永恒不变的,叫他怎么说?事情都那么明了了,还要他说什么?徐院长小傲娇地俾睨了她一眼,就闭上眼睛,身体一摇一晃,骑着大乌龟走了。
陆霜见不能再从徐院长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只能先和苏妙玲通话,并且把图案发过去。
苏妙玲听到陆霜的转达,两只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啊?”又扭头问傅沙,“傅先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傅沙早就把纹路看了很多遍,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但是——
“看不懂。”
三个臭皮匠,斗不过一个诸葛亮!苏妙玲把那龟壳纹路图丢到一边,决定换个思路,“老师,您人在莱茵星,能不能去探查一下苏青彦的情况?”
陆霜立即来了精神,“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莱茵星有异兽潮,很有可能是被他的体味吸引而来,我听我爸妈说,他准备生产了!”
陆霜立即站起来,“那行!我马上去找向叔叔!他那里一定有苏青彦的体检记录!”说完就匆匆下线了。
贺如意和龙风调,又一次来到红瓦小别墅,和傅沙、苏妙玲二人围在宽阔的饭桌边,桌上放着一张放大的龟壳裂纹图。
龙风调在仔细看图案,贺如意一边观察图案,一边偷偷瞄龙风调,然后又红着脸别开眼。
苏妙玲着急地问二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龙风调随手抓起一个苹果边啃边说,“那还用说,你看这弯弯曲曲的纹路,不就是说明我龙风调是你的救世主吗?”话一出口,立即收到傅沙醋意满满的瞪眼,他急忙辩解,“这纹路不就跟小龙的姿态一样吗?”
“这个有可能!”出乎意料的是,贺如意居然赞同了龙风调的话,引得龙风调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贺如意内心有些欢喜,她定定神开始说出自己的推测,“按照你们所说,纹路的变化是在我出现以后开始,那么我就是这其中的关键人。我唯一的作用,就是治好妙玲的异能。而妙玲的异能和莱茵星的交汇点,只有一个,就是异兽!”贺如意说完冲龙风调得意地扬了扬眉。
龙风调将果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