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当然,暗线也不可能打探到非常具体的信息,但幸运地是,米粒等人自动撞进了自己设好的陷阱。
终于证实了米粒的身份。
他怀着激动之心潜回斯塔瓦家族,向族长报告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当时,一向睿智的族长轻轻叹了口气,说:“浩劫要来了么?”还没等汉明威回答,他又说:“也罢,该来的总要来。”
随后,他让汉明威提出斯塔瓦的应对之策。
汉明威考虑借用女神教教义和米粒的身份拉起一支队伍,而斯塔瓦则隐藏在后面遥控时局,暗中取利。
族长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思索良久,终于说:“我老了,命将不久矣。只希望还能撑住庇护家族走过最后这段血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做看,金子是淘出来的,宝石是打磨出来的,年轻人总要历练一番的。去吧!”
汉明威听出了族长的哀叹,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做成,以告慰自己尊之重之的族长。
在他看来,米粒这个女人其实很好拿捏。
但是没想到会突然跳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威斯顿,他眼光歹毒,轻易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又撺掇米粒跟自己夺权。
他知道越是大事越难以一帆风顺。族长教导过他,无论多少困难险阻,最重要的是始终记得自己的目标和目的,可以为了目标和目的做一定的放弃,但是绝不能无限度地退让或者头脑一热钻进困难险阻中跳不出来。
想掌握权力么?
汉明威笑起来,权力是最飘忽不过的,没有足够的能力,哪怕把权杖送到手中也是掌控不住的啊!
双方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开始谈判。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起码表面上是如此没错。
他注意到,米粒的眼神与之前有了一些微小的变化,而这点微小的、并不容易被察觉的变化却使她产生了一丝锋锐之气。这是从前那个总是流露出鸵鸟心态的女人所没有的。
他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人要变化总是需要时间的,短短的一个晚上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人的本性。他重点防范的是那个静静立在米粒身后、名为威斯顿的人。他给人熟悉的感觉,有无法掩饰的领导者气质,一定不是一个无名之辈,可惜怎么也没想出他可能的身份。
“听说斯塔瓦家族向来言必有信,我信得过少族长,所以只要少族长答应,无论今天谈的成谈不成,谈判结束后的两天内都不会为难我们三人,我可以现在就给你解毒。”这是米粒的开场白。
汉明威笑问:“你就不怕我食言而肥么?反正这里人迹罕至,只要将你们三人灭了口,那谁也不知道我汉明威坏过斯塔瓦言必有信的招牌。”
米粒镇定自若地笑答:“也请少族长知悉,我一向认为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如果少族长不顾脸面了,我们大不了同归于尽好了——须知这里是我的主场。”她重重地敲了敲桌面,示意自己并不是全无准备。
开场的交锋米粒没有露怯。
不过汉明威也没打算跟她纠结这一点,所以爽快地应承下来。
“米粒小姐,正如我之前与你分析过的一样,我需要你的身份组织队伍,你有摆脱不掉的麻烦需要自保,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我不会害你,你没什么好犹豫的。”汉明威开门见山。
“有一点你说得对,我需要自保。既然是自保,我怎么可能放任别人掌管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直说了吧,你们斯塔瓦无非是希望利用我搅风搅雨,我想过了,就算我主观上不愿意,我的存在本身也会无可避免地掀起风雨。所以,我们合作不是不行,但是必须我说了算。”米粒的回答铿锵有力。
汉明威摇摇头:“我斯塔瓦并不想冒太大的风险。你的身份是一回事,但你能不能掌控力量又是另一回事。稚子抡重锤,我怕会反伤己身。”
米粒知道重点来了,她深吸一口气,眼睛炯炯发亮,有如刺目的阳光:“诚然我无法立刻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我想提醒少族长,政治和战争从来都是高风险的事业。你斯塔瓦家族仅仅提供物资金钱等身外之物,而我是以身搏命,我自会全力以赴,而你随时可以全身而退,会不会尽力而为尚难定论。试问这种情况下,我为什么不该掌控力量?”
这番话有理有据,倒是大出汉明威的意料。他还以为会由那位神秘的威斯顿来应答,没想到米粒还有这番威势。
他斜睨着威斯顿,猜想是别人事先替她做下的功课。
于是,他话题一变:“如果米粒小姐掌控了这么一支力量,有什么计划呢?”
米粒顿住,虽然想过要奋起,但是这么短时间哪有考虑什么计划。
她干脆直接套用教科书,背了十几年的历史和政治,这次倒是派上用场了。
“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发展壮大,徐徐图之。”米粒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夸夸其谈,先行之言而后从之是我做人的原则。”
汉明威颇感兴趣似的倾身向前:“哦,具体怎么做呢?”
米粒脸不红气不喘:“农村包围城市。”
南星阶级层次分明,平民和女人饱受压迫,民不聊生,很容易被吸纳为反抗力量,避世者的崛起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频繁的战争又使经济和政治支离破碎,帝国内各大贵族家族占地割据,城市之外的地带势力混乱,不受控制,从安比信敢在慕钦申奇的领地内截慕钦申奇的胡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