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不该成立。”
说罢,她退出他的手,故作洒脱转身。
她是卿家少爷,老丞相之子,南真第一丞相!
从一出生她的身份就定了,她的命运就定了,无法更改,也不能替换!
如何能做母狼呢?
只是,转身那一刹,心口为什么却像裂开了一道口子,微微作痛?
天晴,山路却是阴沉的。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聚集的帐篷时,无数大臣们都来关切。
东帝从宫人那里听到六王爷回来的消息,连忙赶了过来。
“小六,你没事吧?”他头发散散,端着慕君嵘上下仔细地看,确认无事后才松了口气。众人惊讶了,没想到一向注重妆严的东帝竟然也会有如此着急失礼的一面,看来,一场大雨,来的不早不巧,正好把东帝的心意给淋了出来。
明眼人都不由得打起了心思。
“无碍的,昨夜走得远,大雨来的急,怕是赶不回来,所以就近找了个避雨的地方躲雨,让父王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东帝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到一般就看见他污泥浸染的袖子半边一片红色,风中,蔓延这一股淡淡的腥味。
那是血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他冷气一升,虽没点名,眼睛却狠狠射向背后独自站着的苏无相。
吓得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六王爷……”
“父王,这是回来时山路滑,不小心摔的。经由相爷悉心包扎,已经没什么大碍。”
东帝沉默了半晌,挥手:“随孤来!”
☆、第二十三章
慕君嵘看了看苏无相,伸手去扶,她恍若不见,站起身来,随着东帝离去的方向走过去。
到了主帐篷,已经有御医等候在那里。
苏无相暗中环顾了下四周,和昨天一样,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都正襟危坐在上面。
她简单行了个礼,退身一旁。
皇后关切的看着慕君嵘的苍白色的脸:“这是怎么了?昨日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呢?害得本宫还以为是这树林里出现了什么刺客,担心了大半个晚上呢!”
苏无相猛然抬起头来!
慕玉烟脸色一白,咬紧了下唇。
却听大皇子池流风沉稳道:“都说只是大雨遇阻,母后你还不信,相爷负责了这么多年的围猎,怎么会早不来刺客晚不来刺客,偏生在六弟回来的时候来了呢!”
明里听着似乎在为自己解围,暗中苏无相却握紧了手,这话不是在像慕君嵘暗示自己居心不良吗?!
慕君墨哼的一声打断了池流风,不知是真天真还是伪装太深,一下子挑明了道:“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丞相的能力?大哥不要忘了,最开始力举围猎负责人的时候,可是极力站在丞相那一边的,难道丞相不是大哥手下的人吗?”
池流风笑容一下子僵硬了,尴尬地摇头:“二弟说笑了,所谓关己则乱,为兄也不过是担忧过头了。”
“大哥真的是在关心他?”慕君墨步步紧逼:“可是,小弟若是没记错的话,昨夜说夜雨风大,阻止御林军出去寻人的也是大哥吧。”
池流风一下子被读得哑口无言,脸色有些不好看:“二弟,你这是什么话,为兄也不过是担心父王,要是将御林军都调走了,那要是这边出了什么状况,你我能担当得起吗?”
“哦?”慕君墨撇撇嘴,继续挑衅:“可是,大哥当初极力推举丞相不就是看中了她的智慧吗?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布置不好呢。还是说,大哥其实还是在怀疑丞相?”
“慕君墨!”这下池流风是真的有些怒了。
东帝烦躁无比的呵斥:“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这些!”
慕君墨像是战胜了的公鸡,扯高了脖子,骄傲的斜了眼池流风,气得后者险些跳脚!
御医把完脉,又简单问了些问题,然后眉头拧成了一团。
东帝见此,心底担忧,却又极力压抑着,故作淡淡不在意,问道:“怎么了?六王爷无事吧?”
“这……”御医说着顿了顿:“看脉像是有过中毒的迹象,但是按王爷说来却只是简单的划伤,这个就有些怪了。”
慕君嵘笑笑,抽回手臂:“可能是夜里取食,误食了些东西的缘故吧。”
御医这么一听才猛然惊醒:“这就对了,老臣先下去开几幅药,王爷先吃着,不出三日就能清除毒性了。”
慕君嵘不慌不急,起身道:“好。”
辞别东帝后,苏无相返身叫住朝自己帐篷走去的慕君嵘。沉默了半晌才问:“那群黑衣人,我不认识。”
“可是你喊了残刀门。”他笑意不变,却渐渐筑起一层疏远的墙壁。一下子将她隔绝在外。
苏无相惊诧的看着他:“你不信我?”
“阿相,若是不信,我就不会在人前如此一说。”他无奈的摇头。
“是吗?”她蓦的笑了,暗含苦涩:“无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和那群人毫无瓜葛,残刀门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最大的标志,就是他们手中的新月弯刀。”
她还是那么倔强,风撩开了她的发,飞舞在空中,凌乱倾斜,她走得很快,背影决绝而不容忍半点挽留。
慕君嵘苦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直直的看着那挺立的背影消失远去。
阿相,怎么就会是母狼呢,应该是貂才对,倔强又坚强的小貂啊。
“王爷!奴婢替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