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又难听的话:“跟你娘一样,粗野没规矩。”
舒无虞紧紧握住布绢,青筋暴起,舒蔚,你等着。
舒无虞无趣的一笔一笔抄着经书,窗户未关,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吹了进来。感觉头痛未好,便要起身去关窗,还未走近窗户,便一个踉跄,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便看见常氏一脸焦急的看着她。她轻声叫着:“阿婆。”
常氏欣喜,又怪罪的教训着她:“身体未好,怎么不和我说。”
舒无虞无奈,这风寒之症,本就是缠绵之症,拖拖拉拉的不容易好。被舒蔚一气,一时郁结,又头痛复发。
常氏端来桌上的米粥递给她:“快吃吧,吃了再睡一觉。”
舒无虞感激,一股脑儿的将米粥吃了个干净,又有昏沉沉的感觉,便闭着眼又要睡去。
夜半时分,却再也睡不着了,舒无虞起身,觉得口渴难忍,便要去倒杯水喝。
却听闻窗边细细碎碎似有奇怪的声音,仔细一听,又有呜咽之声。舒无虞借着明月之光,只看清窗户旁有两个人的身影,飘渺而虚幻。
早前听闻二姐舒庭兮说宗祠有鬼,看来不过是心鬼,如今她倒是要会会这鬼了。
她弯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夜壶,突生一计。
咿咿呀呀的轻咽之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些许可怕。舒无虞打了一个寒颤,猛然打开了门,又迅速的将夜壶中的东西泼到两个装神弄鬼的人身上。
顿时,一股臭味散开。两人白衣模样,顿时懵住了,只剩衣衫染黄滴滴发出尴尬的声音。
舒无虞叉腰好笑:“让你们装神弄鬼!”
常氏听到动静,披着衣衫前来。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立刻拿起墙角扫帚一顿乱打:“装神弄鬼,装神弄鬼…”
两个人被一顿好打,什么也没说,拎起拖沓的白布衣衫落荒而逃。
常氏点了灯来,只是问了她身体好些没,便又去睡了。
舒无虞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懊恼刚刚为何没有扒了两人的衣服,拿去告诉舒庭兮,你是被人吓的。
本是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早来了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声称刘老夫人回来了,要她回去。
他们说的刘老夫人,正是她的祖母刘龄,她想想祖母从普渡庵回来,也正是今天回府。便也没有多想,告别了常氏便跟着他们回府。
本就是曲曲折折的小路,下过雨后一路泥泞,变得难以行走。舒无虞心里叹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啊!
只不过远处亭落中赫然站立着一位少年公子,舒无虞远远的看不真切,只觉得他站立于这深秋的风尘里,遗世而独立。
几个家丁没想到少有人来的亭中有人,一番眼神交汇后,便又带着舒无虞匆匆而去。
舒无虞顾自欣赏这公子风姿,却不甚注意家丁的神色。亭中公子似有察觉,对着她的方向,微微一笑。
舒无虞只觉微风拂面,不由停滞了两步。
家丁察觉,其中一人催促道:“三小姐,老夫人还等着呢。”
舒无虞应声答应,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她慢步跟在他们身后,细细思索。对,是面孔!这些家丁全部面生,她从未见过。他们是谁?他们为何装舒府的人?他们要做什么?她该怎么办?
正文第五章宗祠外被追杀
舒无虞心里慌了神,不由捏着方绢的手出了一层薄汗。“等一下,大娘让我绣的披肩忘了拿,我回去取!”
家丁面面相觑,露出破绽,其中一人佯装镇定:“三小姐,老夫人催促的急,回头我等再来取披肩。”
哪有什么披肩,最多一卷写有歪歪扭扭字的粗布绢。舒无虞告诉自己镇定,又装作为难的样子说:“不行,大娘会罚我的。你们在这等等,我去拿。”
说罢,不由他们考虑,提着衣衫往宗祠方向而去。
家丁见她的样子,索性不再伪装,大呵:站住。
舒无虞心跳加速,加速拼命的逃,又想起亭中公子,便大声喊到:“公子救我!”
家丁狰狞着面目,在她身后紧追不舍,见她喊人,又彼此交流了眼神:倘若有人管闲事,一起抓。
亭中公子听闻有人呼救,提起手中剑走出去。看见刚才路过的姑娘正朝他挥手呼救,身后的几人正追她不放,于是提步向前,纵身一跃便停在了她的身旁。
舒无虞刹住了脚,见他手中有剑,必然是习武之人,悬着的心放下了。长舒一口气,微微平复后说道:“公子救我…”
公子点头,剑尚未出鞘,便于行云流水间将一众人等打了个屁股尿流。
舒无虞再次打量这位公子,看似柔弱身躯却蕴藏着一股正气。几招下来,玄色衣衫尚未沾染一丝泥泞,可见一斑。
而紧闭的唇,色淡然如同他给人的感觉:如酒清冽!
舒无虞见他毫不费吹灰之力,嘴巴夸赞之词便显得略微谄媚,便拂身施礼,款款而道:“公子这身武艺在哪学的?”
公子不料她如此问,只是回道:“师从莫非将军。”
舒无虞没听说这个名字,倒觉得这名字还挺有趣,一时笑出声:“莫非?莫非是?”
说罢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便用手打了一下嘴巴,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打趣尊师的名字。”
公子摆摆手,并未在意。只握紧了手中剑,又要回到亭中。
舒无虞跟了过去,背后问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