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势好些了么?”
连幼薇抬眼,想与乔肖云对视上,心里虚得慌,眼神就对不上焦,连忙回道:“无碍…...”
乔肖云叹了口气,眼里满是伤情:“起初听说你去五堰山求药,我担忧的不行,好在祈元说你的伤无大碍,这才妥下心,却没想,这宴宴......”
“乔师姐,祈元师兄不是去寻解药了么。”连幼薇也不敢自欺欺人,说些虚假的话来宽慰乔肖云。
这寒玉床寒气实在太盛,已经到了搁置到这玉床的地步,必然是想让这浑身血液经脉均让寒气凝固掉。
换言之,不到活死人的地步,是绝对躺不到这玉床上的。
乔肖云道:“最难过的是祈元师弟吧...经此人魔一役,又说大家都要修生养息,本固丹元,愣是自己一人在折去那夜梵山。”
连幼薇听完乔肖云这句话,眼角瞬间下垂,眼神涣散。心里像硬生生堵了一根刺,却不想□□:“我这就去找祈元师兄,夜梵山存在什么猛兽还未可知,他一人前去实在有些莽撞。”
“你身子刚恢复,怎么也得从五堰山御剑了半日才能到这,更需要好生歇养。”
“不必了,师姐,我自有分寸。”
连幼薇说完头也不回出了玉寒洞,右手一挥,问道剑出窍,横在前方,轻盈一跃,便踩在了问道的剑身上,还没等身后的乔肖云追赶出来,便已飞身出去。
连幼薇又御剑了半日,再次回到夜梵山,天色暗淡了下来,周遭已毫无人迹,一路被乱斗砍伐的树木枝杈横生,成群的魔族兵士腐烂的尸体,横住了通往魔宫的唯一去向,一片死寂,连夜半本应出来触叫的禅虫声线也变得稀疏。
偶有细风吹起,开始发酵的腐尸,传来阵阵刺鼻的恶臭。
连幼薇避开尸体,斟酌着步伐朝魔宫迈去。在这魔宫又不能开启丹田声波传音,怕会惊扰类似于巨金莽漏网的魔兽,只能一边走一边轻声喊道:“祈元师兄,你在何处,我是幼薇。”
魔宫内幽暗,满地各异的石块,墙壁廊道坑坑洼洼,被这场乱斗毁得险成残垣断壁。她喊了半个时辰也未有回音,于是只身四处摸索起来,又走到了魔后雪姬托孤的密室。
密室没有损坏,看来并没有外人进来过。
连幼薇伸出右手,手腕婉转的转动一圈,一团鲜红的火焰出现在了手心,隐约照亮了密室。随即手臂一挥,小团火焰变成点点火苗,飞向了密室原先未烧完的白烛之上,才逐渐点亮了这间密室。
连幼薇随手摘了一支烛火,走进旁边的墙壁,仔细的勘察了起来。
那日他们三人误打误撞,进了这间密室,撞见了魔后雪姬,身心紧绷,只一心留意雪姬一举一动,并未仔细留意这间密室墙壁之上的字眼图腾。
她细细的看着墙壁上的图腾,这图腾虽然粗乱不堪,鬼符绕眼,但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
从左到右,第一幅是八千年前,有位远在南疆的魔族公主爱慕这夜梵山的魔尊,带着他们南疆圣兽狴犴,来到北陵。
第二幅这魔尊另有所爱,对这公主并不青睐,公主依偎在狴犴身前,暗自垂泪。
第三幅那魔尊所爱实乃修仙之人,魔君为了这名修仙之人宁愿放弃魔尊之位,即使化为人形。
连幼薇眉眼微沉,这壁图之上…...魔尊爱慕之人的图像,怎么是个身姿姣好的男性?难道这魔尊也有断袖之癖么,难怪不喜欢这南疆的公主......
千万年来,断袖之癖虽被世人视为丑闻,却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连幼薇抿了心下的想法,又继续看下去。
第四幅修仙男子深重剧毒,魔尊却误以为是公主所为,更加冷淡疏远公主。
第五幅公主为证清白,故意染上与修仙男子一样的剧毒,身旁的狴犴急急飞去云海寻药,历尽波折,终于寻到一株百年莲华。
看到这连幼薇眉头终于皱了一下,自古是有情痴,连这魔族公主也不例外,想完又慢慢往下看。
第六幅公主拿了狴犴带来的百年莲华却执意给修仙男子服用,狴犴嚎叫,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再次折回云海为主人采药。
第七副公主终于等来了魔尊半点怜惜,诞下一子,却发现只是魔尊的施舍,魔尊仍然只一心想着与修仙男子双宿双飞,却仍不为修仙界接纳。
第八副修仙男子独自去了昆仑求药......
等等!
连幼薇心里咯噔一下,脑中豁了一个口子,去昆仑求药?
难道是昆仑化魔水?
难道这壁图之上的修仙男子就是金玉的师祖,苑女的徒弟:玄灵子!
第6章重返夜梵山(二)
如果是玄灵子那一切都说的通了,因为后面的几幅画分别讲述,百年莲华之所以叫百年,是因为它百年才结上一株,狴犴苦苦守候百年,终于带回百年莲华,而公主却早在狴犴前去采药的第二年便毒发身亡。
狴犴通灵,与公主共生三千年,早已视为最尊崇的主人,苦苦在云海守候百年,原来主人早已逝去。
于是狴犴暴走,开始虐杀北陵的魔族之人,魔尊与之大战把狴犴连同那百年莲华一同封印在了魔宫后山的空蹽洞中。
经此一战,魔尊元气大伤,而后苑女赶来趁虚一掌击毙了魔尊。
连幼薇微微叹息,原先只觉魔族中人天生冷血无情,只会再造杀戮,看来这南疆公主与这魔尊皆是心肺执念之人,连这狴犴也如此通晓灵性,那保子自焚的雪姬不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