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溱溱忽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台风天,那几分钟的停电。那时候勖存姿多么自信,他说,金钱虽然不能保证一切,但它至少能保证在停电后最先把电送给谁。
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商溱溱惊讶地发现,自己回想起勖存姿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不自然和厌恶,相反的,竟然还有一丝甜蜜?
一定是冷风把自己脑子吹坏了。商溱溱努力甩头,想把这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在浅水湾的时候,商溱溱一心只想回到市区,没心思想其他杂事。可真正到了市区,她却陷入了两难:回宾馆?恐怕是自投罗网。再开一间房?可自己的各种证件都在宾馆,要怎么开房?她倒是能到通宵的酒吧去坐一坐,可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在赶路的过程中把钱包给弄丢了,现在恐怕连最便宜的一杯酒也喝不起了。
她不知道勖家的新宅是在石澳的哪个地方,就算弄清楚了恐怕那时候也已经被勖存姿找到了。眼看东方就要泛起鱼肚白,通宵的男男女女相互搀扶着从一家家起眼不起眼的地方钻了出来,她不禁苦笑:连这些浪子□□都要回家了,自己却无处可去。
两个染着红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