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惑仔路过她身边,故意停下脚步,很无赖地吹了一声口哨,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坐在花坛边上的商溱溱。红毛忽然眉头一皱,问绿毛:“诶,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靓女有点眼熟。”
绿毛嗤笑,给了红毛一拳:“草,想女人想疯了吧你。”
红毛摸摸脑袋:“不是呀,我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走出几十米远,红毛脚下一顿,激动地还绿毛一拳:“我他|妈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就是照片上的人!”
等绿毛和红毛再次回到花坛边,原本商溱溱所坐的地方却是空无一人。
***
大清早的街上还没什么人,那红绿毛说话的声音也不小,商溱溱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听到“眼熟”二字时,商溱溱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不顾小腿酸痛精疲力竭,拔腿就跑。直到拐了几个弯过了几条马路才气喘吁吁停下脚步,扶着电话亭大声喘着粗气。
她是知道勖存姿在香港的势力的,涉足黑|道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如今非常时刻,便是有一点点不对劲也马虎不得。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勖存姿的能力,当天下午,她就被人彬彬有礼地“请”到了一处豪华的别墅。
这里似乎是新开发的楼盘,各种设施都很完善,花园是古希腊式的,修得美轮美奂。然而商溱溱无心欣赏美景,她认命般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女佣紧张地盯着她看,好像她随时都有逃跑的嫌疑。商溱溱很想对她说你不必如此小心,我没力气跑也跑不掉。到底还是没说出口,现在自个儿都自身难保,还是莫要关心别人闲事好。
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向了五点,窗外花园中的大理石石像被镀上一层黄金,她面前的茶换了七次,总算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商溱溱深吸一口气,正襟危坐,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第20章喜宝(18)
她最先看到的是一双做工精美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往上是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亚麻色西装裤,然后是同色同款的西装上衣,佩着一条暗红色的领带。
昨夜匆匆一瞥没有发现,勖存姿竟然比五年前老了不少,原本乌黑的发已是星星斑白。
见他进来,商溱溱并不起身,也不开口,只是目光追随着他,等他走到自己面前。
女佣不知何时退出了客厅,大几十平米的客厅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一缕金红色的夕阳调皮地从被风吹开的纱幔后溜进来,恰好停在勖存姿的脖子上。
商溱溱愣愣地看他被夕阳映红的脖子,喉结处明显凸起,竟然让她想到“性|感”两个字。
她有些佩服自己走神的本事。
强制将自己的视线往上游移,方方正正的下巴,紧抿着的薄唇,高挺的鼻子,和那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
对上他的眼睛,商溱溱再也离不开视线了,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有无数次,她也是这样痴痴地看着他的眼睛。
到底还是对方先开口:“五年不见了。”五年不见,他的声音透着一丝疲倦和苍老。
商溱溱也感叹:“竟然都五年了。”
“我以为你在五年前已经死了。”说的是那么平静,好像在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商溱溱脸上有明显的惊异:“死了?为什么?”难道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机场遭到了不测,因此才渺无音讯?
见她的表情不似做戏,勖存姿竟然也有一瞬间的迷茫:“你不知道——”
见他戛然而止,商溱溱更是好奇:“知道什么?”
勖存姿缄口不言,只是脸色似乎变得不那么阴沉了。
他继续道:“你竟又回了内地……我本该想到的,那里是你的故乡。”
商溱溱不语。
“五年前你不辞而别,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想我有权利讨个说法。”
商溱溱嘲弄般的口吻:“当事人?说法?勖先生说的好苦情,还以为在看师奶最爱的肥皂剧。”
“五年了,你容貌没怎么变,没想到性子也和从前一样。”
商溱溱沉默,暗中发誓不再理他。
他却自顾自地说着:“你的公司那里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借口,说是你母亲多年不见你,想让你多留下来几天,让他们先回去。”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你没有擅作主张“帮”我辞职?商溱溱心想。
“你母亲那边——如果你想见她,我会帮你安排好的。你弟弟已经上了香港最好的中学,他成绩很不错。”勖存姿好似话多嘴碎的街头大嫂,喋喋不休拉家常。
“对了,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你母亲又结婚了,对象不错,是一家轮船公司的经理。”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商溱溱忘了自己的誓言,脱口而出:“什么时候的事?”
勖存姿竟露出孩童般胜利的笑容:“三年前。”
“是咖啡店的那个男人?”
商溱溱问得没头没脑,勖存姿却知道她的心思:“你猜对了。”
商溱溱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她原以为母亲对父亲一往情深,这辈子恐怕都难以释怀,没想到在父亲过世的十年后,她终于走出情伤,勇敢去接受另一个人的爱。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勖存姿作报告一样继续和她汇报这五年来的一点一滴:“聪慧和那个姓宋的男朋友订婚了,说老实话,我不太喜欢他。聪恕认识了一个女孩,是聪慧的朋友,大才女,剑桥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