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休闲裤,一双人字拖“哒啦哒啦”的,从胡同口走过来,看样子已经回过家了。
“去哪儿?”骆仲晏走到跟前懒洋洋地问,“抱了孩子离家出走?”
李舒心被他一语击中,抱着娃呈防备的姿势,警戒地看着他。
“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跟赵墨那个假正经呆了一宿?”骆仲晏不急不缓地问。他一早追回市里,直接杀去赵墨家,见那厮身体抱恙才没有揍他。
李舒心心头有委屈,根本不理他,绕道要走。
她往左,前面的人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她站住,可也站不稳,因为骆仲晏不管二七二十一,兜头连大人带孩子一锅端了,抱起来往回走。
天旋地转,李舒心要吐!小渊渊在两人怀里挤着,感觉很新鲜,可见李舒心哭闹,小嘴也不忍不住往下撇。
“你放我下来!你混蛋!”
李舒心哭了,她胸被挤得好疼,更疼的是心。想到昨夜骆仲晏和叶子头碰头商量怎么算计她,就眼泪不停流,吓得小宝宝口水流不停。
“你就是太好骗。”骆仲晏包容着她的挣扎走得稳稳的,心不跳气不喘,“想想吧,赵墨为什么叫你陪他一夜?他特么的没安好心!”
赵墨诈胡,他身边本来跟着好几个莺莺燕燕,怎么会突然凄凄惨惨切切,一个人差点死过去?
演这一出,完全就是为了钓李舒心上勾。
越想越心慌,赵墨的房间、床、李舒心……像个魔咒似的,骆仲晏心头的猜忌要发狂。幸好赵墨身体抱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胡说!”李舒心大叫,“不许你污蔑赵墨!”
“不许污蔑赵墨,就许你误会我?”骆仲晏磊落地戳破,“你告诉我你听到什么了?误会我要绑你去领证?”
李舒心突然停止挣扎,安静下来,一双大眼紧盯近在咫尺的他。
“你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骆仲晏嗤笑,“你觉得我跟你好,是为了拿到结婚证明好领养渊渊?”
“你没有吗?”李舒心被戳中痛处,哭哭唧唧。
“没有。”他要笑不笑的,“说句不客气的,我骆仲晏要一纸婚书,找谁不能领?不是这个原因,别人都不行,舒心。只有你,我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因为……”
“哟,哟,这是干嘛哪?”老太太的声音响雷般满地滚,是王大妈拎着韭菜从胡同口儿走过来了。
趁骆仲晏回头看的功夫,李舒心一个挣扎,羞愤地站到地上。
“大白天的,干嘛呢这是?”王大妈走近了才看清,邻居伟岸青年和保姆抱在一起,中间夹着个孩子,那姿态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光天化日,骆仲晏还有理了:“抱老婆孩子,也关居委会的事儿?”
老婆?
惊吓过度的不只王大妈,李舒心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他说的是什么呀?大阴天的,李舒心只觉得整个人要燃,天怎么这么热?热得细汗都淌到渊渊小鼻尖儿上了。
王大妈年纪一大把,特看不了骆仲晏这种眉型的,眉峰上挑,乖戾得很,像邪佞版二郞神,她拿他无可奈何,又讨了个没趣,哼一声拖着购物小车走了。
王大妈走了,骆仲晏腰上一个用劲儿把李舒心抱到石墙敦儿上坐好,凑到她耳边低哑地:“好了,舒心,别生气了,生气老得快……是我不好,一开始没说破,让你误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心中原本皱在一起的情绪,像吸了水的海绵一样缓缓地舒展开。李舒心鼻子又开始酸酸的,有那么一些感动。
骆仲晏神色温和得近乎发腻,他把头往她怀里贴,拱得小渊渊咯咯笑,认错道歉愈加诚恳:“你看,我找你一晚上,人都憔悴了。你要是不解气,等一会进了屋打我几下,再不行就在床上惩罚我,体罚,变相体罚,我保证乖乖就犯……”
越说越没边儿了,李舒心一把捂住他的嘴,已经崩不住笑起来。
“你真的喜欢我?”她坐得高,笑意未褪地俯视他。
“真的。”骆仲晏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却是极幽深地注视她的眼睛,“喜欢,特喜欢。所以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听我解释,不许扭头就跑,不许动不动关机,更不许夜不归宿,知道吗?”
“不知道。”她调皮,心里却暖哄哄。
“还有,不许赵墨再出现在你脑子里,听到没有?”
他什么人啊?管天管地还要管她的意识形态。李舒心不满意地抿着小嘴儿望天,那嘴角却是上翘的。她跟赵墨清清白白,没怎么着呢,这个男人就吃醋不浅,醋劲儿这么大,整个儿一酿醋缸子。
“我跟赵墨什么也没有,你这飞醋……”
话还没说完,被她微翘的小嘴勾引到了的骆仲晏,伸手就压了她的后颈窝,将她的头他强行压低,唇欺了上来。
哎呀呀,小渊渊还坐在李舒心怀里,这是给孩子看直播?还是近距离大特写,小宝贝只觉得地动山摇,直盯着大人们无节操的嘴唇。
四片软肉一接触上,像有自然的吸力一样胶合着,红舌卷着唾丝,一点点地在彼此口中探索。李舒心口中甜津四溢,幸福得要崩盘,耳中一遍遍回放昨夜他磁哑地唱那首绵软老情歌,整个人简直软得要化。
她的唇好软,肌肤如同凝脂,眼神也迷离,骆仲晏激喘,气息热乱,压着她吻。
不由自主地抱紧她,浑身血液沸腾。
如此全面而紧-窒的拥抱,有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