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姑姑和红桃他是管不了了。
是夜,魏聪林扶着他娘鬼鬼祟祟逃出营地,浅一脚浅一脚在土坡子荒山上奔跑。耳边北风忽忽,烂靴吱摩擦着雪地吱呀呀,伴随长长短短的喘息声,向着“光明”而去。
“聪郎,娘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可能坚持?若是儿子背,咱俩天亮都下不了山。”
钱氏咬咬牙,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去到人该去的地方,她坚持不了也得坚持。
魏聪林松一口气,就知道娘惯来就爱把力气省着花。
整整两个时辰,母子俩才到半山腰,都几尽虚脱体力跟不上了,不敢歇却又不得不停下歇口气。
歇完再上路时,钱氏完全提不起力,一步也不愿迈了。屁股像是在雪地里生了根,任凭魏聪林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娘,您能行的!只有一半的路,山崖咱们都爬上来了,不能前功尽弃。”
“没,没力,气了。”钱氏说着竟想往雪里躺,“就让娘死在这里算了。”
魏聪林握了握拳头,默默俯身。钱氏就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