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淳神色复杂,之前要开膛深检,顾家兄弟各种顾忌,什么怕毁了遗容让后人没脸面,如今开棺取骨居然都痛快地答应了。有的是真伤心愤怒,有的可能是因罗师那几句话吧,凶手有银子,只要证明是被毒害得赔一大笔银子呢。
周县令道:“三具已经够定罪!”说着掷地一声:“王赘婿,招是不招!”
姚远已如呆僧坐定,衙役的杀威棒打到身上才痛得活过来,发现他的小妾和正妻都已经远远地缩到离他极远的地方。若是可以,这二人估计想缩进地缝中,她们怕他。
现在谁不怕他?连他都怕自己,地上的尸骨令他头皮发麻,今日方知原来杀了这么多人,全都是他真杀的。
除了顾书吏的速死让他当时惊了惊,其余的人都是慢性死亡,死时他都刻意不在场,没有多少恐惧感觉。现在,他恐惧极了。
“画押吧!”罗师爷把供词扔到他脚下。“画了兴许在行刑前还能吃顿有鸡腿的断头饭,若是不画……”
画不画都一样,尘埃已然落定……
周县令折好姚远画押完毕的认罪书,“收押死牢,即刻快马加鞭与毒药一起上报刑部,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