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子,一抬头差点埋进花海里。她定定神,闻到满鼻子香才意识到不是做梦。
“何心眉小姐?”
她左看右看,除了面前超级大捧的香槟玫瑰外找不见说话的人。
“何小姐,请签收。”花海旁边艰难地探出半个脑袋。
“我?”心眉指着自己鼻子,难以置信。
花店的小子小心翼翼把花移向左边,掏出一张卡片确认:“xx路oo号济城晚报社社会新闻组何心眉小姐。”
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收花,在被xxoo后总算获得了一点点补偿。
何心眉颤抖着手签了个花体的何字,接过来抱了个满怀。视线被层层皱褶纸挡住,她看不见花店小子,只能对着满眼的香槟色问:“喂!谁送的?是不是姓宋的?”
“好你个何心眉,喊你一起去吃午饭,你说要等老董开完会。啧啧啧,原来是等某某人的花。”杜姐一回来就冲何心眉旁边两张转椅间的玫瑰咋舌头:“大手笔啊!”
有同事凑趣:“不如打个七折卖回给花店,估计够我们全组人吃饭唱k通宵直落了。”
“你们就别拿我取笑了。话说老董怎么还不下楼?”
“心眉你别转移话题,老实说,今天可是七夕,晚上有情况?”
“七夕?我真不知道啊,晚上学长还约了我们聚聚。”早上上班时学长打电话来约济城的老同学聚会。
“小骗子。”杜姐朝电脑呶呶嘴,“你这在看什么呢?学经验?”
啊啊啊啊……何心眉扑过去遮显示器已经来不及。
【jms,看过来——初次炒饭科普贴。】
她趁中午四下没人,打算理论结合实际重温一遍的,结果睡着了。然后……
心眉囧,“杜姐。”
杜姐脸越来越近,心眉脸越来越烫。
“等我仔细瞅瞅,眉毛开了……”
“是啊,昨天才去修过眉。”
“脸泛桃色。”
“空调制冷不够。”
“黑眼圈。”
“那当然了,前天晚上被贵西的报告摧残,昨晚上……”被松鼠鱼摧残。
“哼哼。昨晚上?我看是已经……”
心眉捂住额头,心惊胆跳地问:“真看得出来?很明显吗?”
杜姐奸笑:“小样,直接承认不就完了。”
奸情不到二十四小时完全败露。
清早她迷迷糊糊掰开松鼠鱼胳膊进洗手间,还在刷牙,松鼠鱼也踢踏着拖鞋进来。喊了声老婆,在她脸上嘬了口,就径自抬起马桶盖板,开始……放水。
心眉没完全醒,睡眼惺忪地注视那道弧线,从马桶的落点移到弧线终点。石化数秒,接着含着满嘴白泡冲出去:“松鼠鱼,有客房洗手间你不用,你、暴露狂!”下一秒,看见床单上的印渍,再看看光猪的自个,张大嘴,再次暴走,一头撞上松鼠鱼胸口。
“满脸淫 笑!”
“淫 笑?胆子生毛了!”他低头亲她鼻子:“不怕我扫黄打非灭了你?”
“小的不敢,小的……”她对他挥挥牙刷哀求:“大爷放小的一马,要上班了。”
他咬她鼻尖:“说我兄弟长相丑?要灭了我们两个?”
“我有说过?”昨晚上太紧张,喋喋不休地说话,说了什么丢人的都忘了。唯一记得的,只有一个字——疼。她收起牙刷,哭丧着脸问:“我能把一切当幻觉不?”
“来不及了,小屁孩,你现在是我的了。”
我成松鼠鱼的了。
呜呜呜,心眉捂着脸往下缩。据说有经验的从额头从走路姿势上能分辨出处与非处,她祈祷她妈是没经验的那一类。
“小丫头,看论坛上这些帖子没用。有疑难问题问杜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姐一副专家口吻。
心眉扭手指,她想知道为什么那么疼。可怎么说出口?“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只是精益求精、精益求精。”
杜姐向她挤挤眼:“是了,我忘了你那位,身边就有个好老师调教。”
心眉抹把汗,想说宋书愚的专业不是这个,就听见背后老董拍巴掌:“组里在的都来开个小会。”
“松鼠鱼,总编批了!批了!老董带头,组里派四员猛将,其中一个就是我。老董说明天去安信谈谈,让我打电话给你约时间呢。”
“我打电话给你不听,不是有公事你打算怎么躲着我?”
“我、我是不知道和你说什么。你又拿我来取笑怎么办?说正经事,明天你什么时间段有空?”
“公事等会说。花收到没有?”
“收到了。”她不自觉地展开笑。
“喜欢?”
“嗯,喜欢,就是太多了。”
“按每年生日十一朵玫瑰算的话,一次补齐二十六年的,也才不到三百枝。不多。”
她没数过,原来还有这样的意思。“松鼠鱼……”
“别乱感动了,我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她立马警惕起来。
他低声笑:“过来陪我。”
“我上班。”不过貌似今天没什么外勤要跑。
“翘班。”他见她没反应,又继续引诱说:“早上不是喊困,说两个晚上没好好睡过?过来,我这里有张大沙发留着给你。”
很诱人。
“晚上去同学会?戴着两个熊猫眼去?”
“我去和老董打声招呼!还有,你要来接我。就我一个人翘班不公平!”
香槟玫瑰塞满了车后座,心眉屁颠颠跟宋书愚回安信。果然,他办公室里的黑沙发比记忆里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