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济城那天某人专程来接,心眉在同事嘲笑声中讪讪钻进宋书愚的车。她还在和报社的车挥手说再见,宋书愚已经帮她把安全带系上,眉宇间满满的久别再见的快乐,问:“饿不饿?我等你回来也没吃饭。”
心眉忙不迭点头:“快饿晕了,整整十天,我过得什么日子啊。川菜粤菜淮扬菜都行,只要有肉。”
“这是什么?”
心眉一看他手上的纸袋子,欢呼一声扑过去就要抢。
宋书愚扬扬眉:“亲一口。”
“就知道你做什么都要回报。”心眉扫一眼车窗外,看没人,撅起嘴:“来,我为两个鸡翅膀捐躯了。”
十天的分离,被抱个满怀后她才体会到想念的味道。
“想不想我?”他在她换气的间隙问。
“你呢?”
“你说呢?”游走肆虐的手代替他回答。
心眉保持一线理智:“松、松鼠鱼,我们还在机场。”
他使劲咬咬她下嘴唇才缓缓放开她,帮她整整衣服前襟,眼底一片暗色。“回家叫外卖吃。”
“不要!两只翅膀卖了我自己不划算!”
吃饭时呱呱地讲十天的见闻,宋书愚间或含笑问几句,最后才说她瘦了。
心眉喜得咧开嘴,停下筷子说:“那我不吃了,好不容易有点成绩。你说真的?别又哄我高兴。”
宋书愚郑重点头:“真的。看来婚纱要改尺寸。”
她怔住:“什么婚纱?”
他只笑不说话。
回了家才发现原来她忙的时候宋书愚也没有闲着,济城最大几间饭店的喜宴菜单,旅行社的蜜月旅行路线和行程安排,房子的几套装修方案,一一铺开给她审阅,还有婚纱设计图稿。
宋书愚帮她把下巴合上,“不是小婉帮忙我也不懂从哪开始准备,婚纱店也是她介绍的,手工订做起码要两个月时间。催催他们尽量赶。”
原来还有个帮凶!
他翻翻她手上的图稿,“这套我看着还行。”
简单的深v领口设计,前半身裹紧,后半身曵地的裙摆蕾丝上钉缀珍珠。这是她的?
“现在就只缺你爸爸妈妈的同意了。”
心眉死命眨眼,从梦幻般的想象里挣扎出来,这就定了?啊啊啊啊,她的终身就这样定了?
她往床上躲:“我几天没睡好,脑子不清楚。等我睡一觉起来再谈。”
他如影随形,“正好。你不在,我也十天没睡过好觉。”
“走开,你去客房睡。”她佛山无影脚蹬过去。
宋书愚一闪避开,小擒拿手握住她一对猪蹄,把她半个身子倒提起来:“小屁孩,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
心眉两只手抓着床单,狂蹬小腿甩不开,只能捶床喊饶命。
“什么时候?”他阴笑。
“先放了我好好说,啊啊啊……”只剩脑袋挨床边了,“松鼠鱼,马上马上,真的,我保证,我向我体重发誓保证。放我下来!”
他不理:“确切时间?”
呜呜,脑充血脑溢血啊。“我把专稿赶出来,国庆还要在人民广场搞个募捐会。做完了这两件事就和我妈老实交代。”
小腿重获自由,还没来得及再蹬过去报仇,他突地扒掉自己上衣,整个人饿虎扑食重重压上来,“说定了。”
“嗯嗯。呜呜……”
手探上她胸口,她全身倏地一紧,哀求说:“松鼠鱼,真的很困。我两夜没怎么合过眼了。”
他停下来,唇上的吻移向她脸颊,“那你睡,我这样抱着你就好。”
心眉呼吸缓缓平复下来,手指划弄他下巴,很难为情地说:“其实,我有点怕。那事不象人说的那么爽啊。”
宋书愚自信几乎被她一句话毁灭,怒目瞪着她:“不爽?”
“是、不是……不是不爽,我是指后半部分。前面还不错。”和异性讨论这个?心眉对自己的厚脸皮无比钦敬,“你那天确定找准地方了?还是太久没做过全忘了?”
宋书愚拧眉,侮辱他智慧?!
“确实是有人进错门的啊。”何心眉气焰一下灭了,郁卒无比:“那是不是因为我肉多,所以比别人厚?小说里都说痛过了就是□啊,为什么我没有?”
他象看小怪物一般瞪视她数秒,然后挫败地叹气。“睡觉,睡醒了我们再讨论。”
何心眉童鞋极有研究精神:“难道那里也象脸皮一样会随年龄增长也逐渐……”
“何心眉,睡觉!睡醒了我们来找找正确位置!”
嘎?她一听赶紧闭上眼开始打呼噜。
睡梦里听见模糊的铃声,“松鼠鱼,你手机响。”
他也半梦半醒,“是你的。”
“我关机了,是你的。”
“……是门铃。”
她推推他,“去看看是谁啊,好吵。”
他脑袋往她脸蛋边凑,贴着她小腹的手也一点点往下探,“别管他,继续睡。”
她扭身往他怀里拱。门铃停了数秒再次响起来。这次,不依不饶没个停。
“靠,谁这么无聊!”她醒了,看看闹钟,快十二点。“松鼠鱼,起来去看看。”
他眯缝眼起来找拖鞋,一只玩闹时不知飞哪去了。他低声骂了句,光脚出去。
心眉没听见宋书愚说话,心想大概是按错门了,或是哪家小孩玩呢。她继续抱着他的枕头呼呼大睡。听见脚步声,她迷迷糊糊说:“枕头没你抱着舒服,松鼠鱼,快过来。”
……
“松鼠——”她翻个身,看清楚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