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我挂了。”
不待蝶儿回应,那头就挂了电话。蝶儿愣愣地握着电话,才想起没有问他身体的情况怎么样,会不会,他不高兴了?
齐念耕的活动忽然受了限制,蝶儿想见他,费了很大周折。不过他的精神还好,只是人清瘦了些,眼窝深深地凹陷,老态愈加明显。
听蝶儿说了股份的事,他没置可否,而是问道:“雨筝,这是庄毅提出来的?”
“嗯,是他做了那那些代理商的工作,他们才愿意在这时候向念齐注资。”
“雨筝,念齐破产与落到别人手里,你比较能接受哪一种?”
“不爸爸,哪一种都不会发生,念齐会挺过去的。”
“我是说假设,你认为哪一种略好一点?”
“我不做这种假设,爸,不会的。有了资金,我们把消费者的钱返还,把那些罚款违约金的也填上,念齐就可以运转了。大不了,我们把几个分公司都关闭,只要有念齐的牌子在,我们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雨筝,那就是你希望爸爸接受这些人的资金了?”
“这个我不太懂,爸。这几天我们能想的方法都想了,实在是没有通路了,如果一周内再拿不出赔偿金和罚款,您短时就无法从这里出去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傻孩子,爸爸没事。这几天爸在这里,也想了很多,我最牵挂的,是念齐上上下下那么多的职工,如果念齐破了产,他们怎么办?他们中有些老师傅都是从那时起就跟着念齐的,我不能让他们到老了,还因为念齐的错误而再去奔波讨生计。”
“可是爸,已经有不少员工走了。有两家咱们的对手公司趁机挖人,林副总和张秘书他们已经尽力挽留了,可是,他们铁了心要赚咱们也没办法。”
“唉,走就走吧,只要他们有更好的去处。我已经跟张秘书说了,要走的员工,不要亏待,工资该补齐的就补齐。消费者已经闹得很凶了,一定不要让工人再闹起来。那是曾经为我们卖血汗的人,我们不能伤了他们的心。”
“爸,有您这副心肠,念齐一定会好起来的!”蝶儿彻底地被感动了,她两手抓住齐念耕的手,“爸,咱们接受那些资金吧,给他们些股份,念齐不会倒,咱们齐家也倒不了。”
“爸不反对,你再和几位副总商量一下,一定要考虑周详。现在这节骨眼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雨筝,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怕,只要咱们一家人还在一起,就没什么大不了。”
“嗯,爸,咱们一家人,一定会在一起。”蝶儿对齐念耕说,也对自己说。从今天起,她决定,只做齐雨筝,至于蝶儿,就让她留在大宋朝吧。
最终,念齐还是选择了用股份换来投资,当然,最后落笔敲定的还是齐念耕。资金缺口堵上,齐念耕再有一星期就可以结束拘禁,各媒体关于念齐的负面报道陆续减少,甚至有了个别对念齐有利的言论,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还没等到一星期,念齐就彻底变了天。首先是念齐的股票稳定了两天后,突然更大幅度的下跌,接着网上爆出消息说念齐即将破产,股民们惊惶之下纷纷抛售股票。而第三天开始,有一只神秘的黑手开始吃进念齐的股票,在谁也没弄清他是谁的情况下,他已经拿到了念齐百分之十六的股份。
一切都脱线到不可控制,蝶儿和公司的几位副总只能看着念齐的股票跌到谷底,看着那神秘人物不断吃进,仿佛蚕食桑叶,无声无息、无休无止的,令人恐慌。
而最令蝶儿恐慌的,是齐嫂的一个电话:病危,被送进了医院。
电话并没打到她手机上,而是打到了公司,找张秘书,张秘书接了电话,看了蝶儿一眼,目光怪异复杂,然后,交待几句就出去了。
后来,她从张秘书交代工作的人那里听说了的病情,仿佛被扔进北极的冰水,她感到透彻骨髓的凉意。,知道了什么?
☆、71、雨筝的遗物
蝶儿发疯般地冲下楼,也没叫公司的司机,自己跑到马路上拦车。仿佛与她作对,出租车集体失踪,等了十几分钟都不见一辆空车,她再也等不及,撒开腿向下一个路口跑,一边跑一边找寻着过往的出租车。
又是一道诡异的风景,一个脚穿8厘米高跟鞋的女孩,在马路上狂奔,风扬起她一头散落的发,纤细高挑的身影仿佛一株被劲风吹得摇晃的竹子,人们总担心她会折断或扑倒,而她却倔强地站立。
总算前面有辆车,她刚要跑过去,有人快她一步坐了上去,车子还没启动,她一手扒住车门:“先生,能不能先把车让给我?我赶时间。”
座位上的男子没有作声,司机有些为难,转头看看他们,说:“要不,你们两个拼车,我送完一个再送另一个。”
“我去y市,没法拼车。”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然后两人俱是一愣,这也太巧了。
司机乐了:“去y市,车费可不少呢!你们俩搭伙,一人少掏点,多好的事。,上车!”
男子没置可否,蝶儿拉开后面的车门上了车:“师傅,麻烦快点,先送我去y市第一医院。”
“好嘞,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别急,我保证最快的速度把您送到。”
司机没有夸张,他的车速果然很快,又压在规则许可范围内,下车时,蝶儿腿有些软,不知是晕车还是紧张的缘故。
也顾不上等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