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十分欣赏小心翼翼雄地皱蹙眉的样子,这才像个女人。
见她已经开始包扎,他知道一会儿她就会走人,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蝶儿,我承认提前出院与一一有关,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想到他看出了她的心思,蝶儿不作声,小心地缠着绷带。
“一一因为梦幻星空广告的事受牵连,被剧组赶出来,有些黑心的记者趁机挖出她很多事,她受不了,跟一个诽谤她的记者打了起来。你知道这影响很坏,她要来这边静一静,这个时候,我没办法不陪她。”
蝶儿手上仍动作着,耳朵却听得格外认真,她不承认也不行,她在乎,比她以为得要在乎得多。
见她脸上不动声色,钟少叹口气,接着说:“那天在病房,我爸那样说,我没反驳,是因为想气他,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梦幻星空的事,我虽然是提前知道了些,可我知道时,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我没有揭穿,一是因为他毕竟是我爸,二是因为那时这对念齐已经是致命的。”
“可是,你也乐见其成,这事一抖出来,我就得离开念齐,离开庄毅,对吧?”蝶儿终于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
☆、90、幸福花儿开
钟允奚一愣,这个小丫头,比他认为得要聪明。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我承认,我有点私心,我不喜欢看到你跟那个庄毅在一起。”
“所以,你就任这事发展下去,看着钟氏在风暴中漂亮地翻身,看着念齐被庄毅窃了去,看着我被撵出来,成了爸爸和眼中的罪人?”
“我……蝶儿,我找庄毅谈过,听说了他的事。所以,我没有再干涉这件事,我也认为他只是拿回了他该拿的部分,虽然手段不怎么光彩。”
“他该拿的部分?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只会自以为是,觉得全世界都欠着自己,却看不到别人的好。”
蝶儿有些怒了,把器具收起来,乒乒乓乓地响。
她把药箱送进卧室,走出来,钟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她也不看他,弯腰拎起装围巾的袋子:“我走了。”
钟少没说话,却猛地跳起来抱住他,腿疼又袭上来,他也不管不顾:“蝶儿,我不让你走。我不知道你走了我还有没有机会。以前我总是骄傲,爱上了也不说,失去时一个人痛上好多年。这次我不要错过,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爱上了你,可我就是这么不可救药,我不能放你去那个战辉身爆我怕一松手你就被他抢了去,那种感觉让我抓狂,不然梦幻星空的事我也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是嫉妒,嫉妒让我发狂,可我充其量只是知情不报,连帮凶都算不上,原谅我,给我机会好不好。”
这番话很长,很动人,蝶儿从来不知道冰山一样的钟少会这样说话,她一时愣在那儿,不知作何反应。
钟少怕她一开口就是拒绝,手臂更用力地拥紧她:“从跟你在一起,你就总害我受伤。第一次,我莫名其妙被你打得鼻青脸肿;第二次,我被你踢骨折;第三次,我为了救你开车撞向那辆车,差点丢了命;第四次,我刚好的伤口又挣开,要不是现在抱着你,我可能都站不住。蝶儿,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不是想让你感动,我只是想说,为你受伤,我很快乐。我的童年经历有点复杂,所以我不信任人,更不愿把自己交给任何人,可是那天看你要被那辆车撞上,我第一次有了拿自己去交换的想法,过后我自己都不理解,我会爱得这么深,甚至是偏执。我没救了,蝶儿,我清楚我自己,如果不争取你的爱,我又要痛苦好多年,我不要。所以,你也试着接受我,不是要你现在就喜欢我,但,别把我打入死牢,公平地给我机会,好不好?”
高傲的钟少,把自己裹在铠甲里的钟少,这样地低头,这样毫无保留地自己的,谁能不感动?况且,蝶儿知道,她对他,早就有了感觉,不然,哪会任他一次次地索吻,却提不起力气推开?
在那个午夜,他为了她去撞车,她的心已经被撼动了,只是,念齐与钟家的事,让她耿耿于怀,她不想再与那段岁月有任何牵连。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安排,就像她从八百年前的大宋来到现在,就算她挣,又挣得过吗?
她半晌没说话,钟少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抖了个干净。他的心七上八下,抱着他的手却渐渐放松,她要挣,一下就能挣得开。况且,他已经要站不住,他不怕她恨,不怕她气,只怕她没感觉,他说了这么多,若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哪来来得脸皮缠着她?
他固执地把头埋在她发间,着上而的香气,给自己一点力量。忽然,有个翠绿的东西在他眼前晃动,他开始以为是自己恍惚,但不是,那翠绿越来越清晰。然后,一个声音也清晰地爬进耳朵:“这个,你怎么弄好的?”
他终于与她拉开些距离,但一手仍扶在她腰上,借一点力量。另一手抚上那翠绿:“可惜,还有一点痕迹,要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多好。”
“你找人修了它?”蝶儿问,眼睛盯着他手掌里那一抹绿。
“嗯,庆功宴那晚,在芍药花园爆你走后我捡到了它。然后我就找了最好的珠宝师傅,那师傅花了不少时间,修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为什么不把它还我?”蝶儿又问,眼睛看向他。
“我想等机会合适了再给你,也想看还有没有更好的方法除去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