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蛋黄,把蛋清派给了战辉。
抚着鼓溜溜的肚皮,看着战辉收拾碗筷,再看看窗外茫茫的大雪,蝶儿忽然冒出个想法:“幸福的家庭是不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分吃一锅热腾腾的粥,吃鸡蛋一个吃黄一个吃白,然后,在漫天大雪中相拥着去上班,或者再有一个小,依在两人中间,雪地里三串脚印歪歪斜斜却始终彼此不离左右。”
想着想着,眼睛竟然发酸,一滴泪爬出眼眶,颤颤地挂在睫毛上,没有掉下去。
战辉洗碗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蝶儿。脸蛋因为发烧的缘故略显苍白,头发也凌乱地散着,几分憔悴几分慵懒。但那双眼睛好像被雪水洗过,清明透亮,眼睫上一滴泪像融化在手心的雪,让人生怕一不留神它就钻入指缝,再寻不见。
忽然好想把那泪掬到手心,战辉大步走到她面前,却在最后一刻失了勇气,抬手抚她的头发:“发什么愣呢?一会儿记得把药吃上,我去公司了,替你请个假,你今天就在家歇着吧。”
蝶儿回神,抬头看他,眨了下眼睛,那泪终于滑下来。她这才意识到,忙抬手去抹,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叫得更大声:“请什么假,我这不是好好的?你等会儿,我十分钟就好。”
“在家休息一天吧,广告已经拍完,今天又没什么通告,去了也没事。”
“所以更要去啊,去了也是歇着,还不会嫌闷。等我啊!”蝶儿说着,到衣柜里翻出两件衣服,就夹着进了洗手间。
战辉坐在那里,听着洗手间里的声音,也抬眼望向窗外:这场雪真大,下到早晨还没停,停在楼下的几辆车,车顶都积了十几公分厚的雪。
而正对着蝶儿窗口的那辆不知什么时候开走的,昨天半夜,他睡不着,掀开窗帘往外看时,还见那车里一星红色在闪。如今,那里只剩一个空白的车位,隐约可见两道车辙,转了急急的弯,通向小区大门。
接到叶子电话时,两人正往楼下赚蝶儿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到了叶子本人。
话筒里没了声音,紧接着“扑”的一声,叶子手机掉到地上。她慌乱地捡起来,转头看看四周,然后立即打开车门:“快,上车!”
蝶儿知道她误会了,可也来不及,配合着她,作贼样上了车,战辉也被叶子塞进后座,然后,比亚迪一个挑头,在雪地上拧了两拧,迅速驶向大门外的车道。”
“你们两个,胆也太大了吧。这要是让狗仔拍到,这个春节就别想消停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发烧了,有点严重,战辉是来照顾我。”
“发烧?我瞅着你目光清明面带桃花,哪里像发烧?”叶子狠狠剜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
“真是发烧了,不信你问战辉,你知道,他从不说假话。”蝶儿急了,这涉及到原则问题,她可不想叶子误会。
叶子从后视镜里看战辉,战辉好像没听到两人蹈话,专心闭目养神。
“你看,战辉为了照顾我,晚上都没睡好。”得不到战辉的支援,蝶儿拿眼瞪他,可惜他看不见。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运动过度没睡好?”叶子翻翻眼睛,又看眼后视镜。
“什么运动过度?”在这方面,蝶儿还是短根弦,等她反应过来,狠狠地掐叶子胳膊,“你说什么呢?”
“哎,我开车呢哎!”比亚迪又扭了两扭,车里前排两人都老实了,战辉睁开眼,吐出两个字:“无聊。”
☆、106、这是你的家
再次看到叶子手中的报纸,蝶儿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些狗仔,也太敬业了点,那么大的雪,竟然在她家门外蹲守了一夜,比警察蹲点抓嫌犯都要执着。然后,报上的结论是:战蝶组合两大主唱战辉与钟蝶整夜在一起,似已同居,为二人打掩护,经纪人清晨开车来接。
蝶儿脸上表情变化多端,最后却笑了。这一笑可把叶子激怒了:“你还笑!我说什么来着?狗仔无处不在,要时时小心防范。你们倒好,专门给人制造机会。这次比前几次可严重多了,同居啊!得有多少歌谜心碎一地,口水还不把你们淹死。”
“哪有那么严重,我们什么都没做,清者自清,他们愿说说去吧。”
“你说得轻巧。房间里就你们两个人,呆了一整夜,你说清,谁来证明?”
“我为什么要证明?我自己的生活关他们什么关系?我唱的是歌,他们爱听就听不听就算,我为什么要他们?退一万步讲,就算我跟战辉好了,犯了哪家王法,值得这般兴师动众?”
没想到她的火气这么大,叶子被她噎得直瞪眼,末了,烦躁地耙耙头发:“总之这事你别轻易开口,到底怎么跟记者,我得请示。还有战辉那,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你劝劝他,千万别跟记者起冲突,保持沉默就好。”
“行,我知道了。”蝶儿也不知自己脾气为什么这么大,见叶子脸色不好看,有些懊悔,“对不起叶子,突然看到这个,我有些烦躁,你别往心里去。”
“算了算了,我就这命。我去找了,你别忘跟战辉谈谈。”
说完,她迈着大步噔噔噔地走了,蝶儿站在那儿,手里还捏着报纸,叹了一声,答应加入这个圈子,看来真是个错误。
叶子说得没错,这次的绯闻来势汹汹,她去报纸发行方要求追回报纸澄清事实时,碰了软钉子,对方再不像上次那般合作。与此同时,网上也炒得沸沸扬扬,也不知从哪翻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