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荀哥经此一难,若真的以后再不能做学问,那可就生生掐灭了父亲的这点子希望,那可比往父亲心头捅刀子还更要伤害到他……
芸娘心中极是忧虑,但看到更为忧虑的父亲,却只能装作轻松淡定,她娇嗔地埋怨着,“爹,您看您干嘛这么心急,荀哥儿还病着呢,您干嘛就逼着他做学问?”又柔声安慰着,“荀哥儿这不还没休养好嘛,再休息一两天肯定就全好啦。我看荀哥儿思维清晰,口齿伶俐,必不会有什么事的!”想了想,芸娘又说:“柳大夫现在也在城墙上干活呢,我明天便去问问他,他医术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父子俩方才仿佛正经历着黑暗和严寒,宋芸娘一回来,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宋思年的心堂,芸娘春风化雨般的几句话驱走了严寒,宋思年便也觉得有了希望。
“爹,荀哥儿,我看你们只怕没有好好吃东西,我去厨房煮点儿粥,荀哥儿,再给你打两个荷包蛋。”
芸娘便走进了厨房,她绷得直直的腰背一下子软了下来,愣愣地站在灶旁,只觉脸上俱是湿意,伸手抚去,却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爬满了脸庞。方才她虽然言语坚定地安慰了父亲和荀哥,可自己心中却是惶惶。
芸娘便又想起了许安文的怀疑,她紧紧攥紧了拳头,“胡癞子,若荀哥儿有什么好歹,你这辈子就别想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新分来的军户(上)
次日,宋芸娘在中途休息时,便就荀哥的异常询问柳大夫。
“什么?荀哥儿不能做学问啦?”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