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白泽再来一曲。
他微笑以对,沉声感谢了他们的喜爱与聆听,却无言谢绝了台下众人的要求,慢慢走回了原来的位置——天性上他并不是个喜爱出风头的人。
冷逸眼比铜铃,“怒瞪”着他一路走来,“学长,你还会弹钢琴?”歌也唱得这么好,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呀,还让不让人活了?看他轻轻松松就征服了全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女性,冷逸心里既羡慕又妒忌,不是滋味——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别吗?太打击人了~
“小时候学过一点。”白泽不以为然,身边冷静那探究的视线,让他有些如坐针毡,对比他们这些富家子弟从小所受的精英教育,他的这点小小才艺,应该很平常吧,“我相信这种弹琴跳舞的小,应该难不倒我们冷二少吧?”冷逸愣头愣脑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又开始打趣他。
冷逸抓抓头,难得的有些脸红了,“我对那些不敢兴趣。”他们家的“神童”是他大哥,他一向资质驽钝,钢琴小提琴管弦乐这种艺术类的鉴赏课程,他们从小没少接触,可是他从来没有天分,而且缺少兴趣,一直学得很烂。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在琴房练琴,他大哥突然走进来,冷冷地看了他两秒,头也不抬地说,“薛老师每天对牛弹琴,现在我却要忍受牛对着我弹琴,你说怎么办呢?”轻轻巧巧一句话,他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心脏砰砰直跳,面白如纸。他大哥那时候还没到男孩子的变声期,声音带点女孩子的尖细低哑,阴测测的,就象他去过的游乐园鬼屋里地府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的索命声一样,他当时被吓得只想哭,连站在门口的他妈都不敢出声有任何意见。再后来不要说是学琴的自信心,他简直就是吓破了胆,哪里还敢继续当“牛”弹琴给他大哥听?想起这段血泪史,冷逸真是想死的心都有。说到小什么的,那指的也应该是他大哥,从小学什么都很快,虽然个性阴沉恐怖,可是头脑绝对称得上一流。
冷逸想了想还是开口,“虽然我不会,可是我哥会。”总要为自家争争面子吧?虽然他大哥不会像学长那样边弹边唱,可是如果只是“弹”的话,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白泽倒不奇怪这样的结果,耸耸肩,没有注意周围自他表演后就蠢蠢欲动的“芳心”和那些频频投来的或热辣或示好的眼神——就某些方面来说,他还是比较迟钝的。
冷静心里一松,对他的淡然表现感到满意,看到他用餐巾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冷冷扫了一眼依旧热闹的大厅,沉沉地开口,“吃完了吗?”问题是对着白泽问的,完全忽略在场另一个人的意见。
“差不多了。”稍微有点撑,虽然还有些依依不舍,不过还是不要勉强了吧。白泽决定鸣金收兵,看得出来,身边的冷静已经想走了。
于是招来店里的侍者,冷静很快地结了账,起身准备离开,“走吧。”
看来他大哥的耐性已经用尽,虽然他还有“战斗力”,不过还是不要挑战对方的耐性吧,于是冷逸也乖乖地起身跟在了后面。
“等等。”
快出店门的时候,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叫住了他们,白泽回头,是先前那个递给他玫瑰的女孩。她追得急,高跟鞋“噔噔噔”地踩过来,有些气喘,“你等等,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先生?”说着向后面一个桌子上的两个女孩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马上不好意思地撇开头去。意思很清楚了,她一个同学看上了他,想要他的电话,看看能不能进一步发展。
白泽随着她的眼光读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他没有马上开口,想了想,“我今天过的很愉快,很高兴你们喜欢我的歌,我们有缘再见。”于是不管还呆愣的冷家兄弟,自顾自向外走去。
竟然就这样委婉地拒绝了对方。
外面雨已经停了,冷逸追上他的步子,颇为可惜地开口,“学长,那个女孩子不错诶,你不考虑一下,干嘛就这样拒绝她?”至少也认识一下,给彼此一个机会嘛。
白泽淡淡地开口,“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你不喜欢她?”
白泽哭笑不得,他连认识都不认识对方,哪里说得上喜欢不喜欢。对方还只是年轻,爱做梦的女孩,他对相貌、才情,总之就是这种外在式的“一见钟情”并不相信。
他早就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并不合适做别人的“白马王子”。
“为什么拒绝?”白泽正准备不理会冷家小弟的时候,一直紧盯他的冷静开口了。他从刚才开始好像就不太高兴,为什么?
“为什么不拒绝?”白泽反问,对他们兄弟俩的追根究底没辙,忍不住朝他翻个白眼,“人家只是爱做梦的小女生。”
冷静显然还不满意,举一反三地继续追问,“你喜欢成熟知性的女性?”
白泽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那么深远,只是直觉地知道对方不是他想要的类型,可是他具体想要什么,他似乎也说不上来。成熟知性的女性吗?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他妈的样子,很成熟,很知性,他忍不住点头。不过如果他喜欢的是这种,那算不算恋母啊?他哭笑不得地抛开这些胡思乱想。不过就他至今为止唯一心动过的短暂经验来说,好像离这种类型比较远。
“我不知道。”没有答案,只好诚实的回答他的问题,忍不住笑着抱怨一下,“你今天问题很多诶~”
冷静不语,到了车边,白泽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