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小时候的容貌和性情和他母亲很像,无论对着什么人,小小的脸上都是一副冷冷的高高在上的神情,甚至连那讥诮的神情,都和他母亲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同龄孩子该有的活泼与天真。看着他,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的前妻,那个带给他这辈子最大挫败与痛苦的女人。他当然不像现在的妻子那样会惧怕自己的儿子,只是,对着那和前妻肖像的容貌与冰冷的性情,他真的喜欢不起来——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那个女人,可是她却留了一个只和她相象的孩子给他,他知道这是“他的”孩子,可是他的心里就是充满了一种荒唐的违合感。二十几年过去,偶尔回首往事,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早就放下了,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放下。情感上,他抗拒着这个儿子,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理智又会让他浮上淡淡的愧疚。冷静是优秀的,天才的头脑,比他更杰出的商业天赋,经营几十年,冷氏在他的手下只能做到守业传承,而冷静却轻易的就让它发扬光大。也许是出于商业上的考虑,也许是出于心里的歉疚,他把冷氏传给了他。
四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白泽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这已经不单单是两个假设的问题那么简单,其中还包含着一些更深层次的意思,感觉到之前冷静疏散的目光变得不同,此时正犀利的紧紧聚焦在他身上,仿佛,这些问题对他而言,也是攸关重要。
他没有看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