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个蛋炒饭吧!
再说凌超,把肖兔拉回公寓后,心情就特别好。试卷也做得格外轻松,没一会儿,半张试卷都写完了,正准备翻过去做还有半张,忽然就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嘈杂声传来,跟打仗似的。
没一会儿,肖兔一手拿着炒勺,一手抱着头,灰头土脸地就跑出来了:“不好了,着……着火啦!”原来是她油放得太多,炒勺在锅里翻了几下,不小心引着了火苗,锅子里的油全都烧了起来。
凌超急忙冲进厨房,迅速拿锅盖把火扑灭,噼噼啪啪地油爆声过后,整个厨房总算安静下来了。
肖兔这才松了口气,拿着炒勺,小心翼翼地靠近锅子,伸手揭开锅盖,顿时,一阵青烟腾空升起,整个厨房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焦味。再看锅里的鸡蛋君,黑乎乎地一坨贴在锅底,已经分不清究竟哪是鸡蛋,哪是锅底了。
肖兔满脸黑线地扭头看凌超,讪笑:“鸡蛋好像已经升仙了……”
凌超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母鸡要是知道,会哭死的。”
肖兔:“……”
母鸡乱入:“咯咯哒——”
短暂地冷场过后,凌超说:“给我。”
“啊?”肖兔茫然。
“勺子。”
“哦!”肖兔反应过来,急忙把手中的炒勺递给他。
“围裙。”
知道自己闯了祸,肖兔特别乖,啥话没说又把围裙给脱了下来。
“帮我围上。”凌超发令。
“啊?”肖兔呆掉了,拿着围裙犹豫了半晌,忽然瞥到锅里那死于非命的鸡蛋君,又心虚了,伸手将摘下来的围裙往凌超脖子上套。
套了两下,没套上去。
终于,凌超忍不住了:“你离我这么远,怎么套得上?”
肖兔这才意识到,她和他之间有将近一米的距离,手伸不过去。可是她想到刚才来这里时凌超把她抵在门板上的情景,心忽然就又怦怦地跳了起来,不敢接近他。
“谁让你站得像跟木头似的,低个头会死啊?”她咬咬牙,把责任推给了他。
凌超牵了牵嘴角,弯腰,把脸凑了过去。
肖兔没料到他那么听话,一下子就把脸凑到她跟前,灼热地气息打在脸上,脑海里又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脸瞬间憋得通红。
她不敢多想,急忙把手中的围裙套上他的脖子,又迅速转到他身后,将那两根带子系好。
等她系完围裙抬起头,凌超已经转过了身,她从没见过他系围裙的样子,有些滑稽,又有些亲切,说不出的感觉。
“我烧,你打下手。”
凌超说完,将燃气灶上陈列着鸡蛋君尸体的锅子递给她:“去洗了。”
肖兔机械式地接过锅子,往里看了一眼,黑黝黝的鸡蛋君躺在锅底,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凌超说的没错,母鸡见了确实会哭死的。t____t
肖兔虽然烧菜不行,但是洗锅子却非常地在行,那口锅子被她稀里哗啦一阵洗,很快又油亮油亮,跟没发生过惨案似的。
果然是眼不见为净,看到那锅又干净了,肖兔似乎忘了自己刚才那副狼狈相,乐呵呵地转过身准备跟凌超炫耀一下。
才一转身,却呆住了。
他站在那里,眼神认真,手上的刀迅速地切着,灶台上几个盘子里摆着他刚切好的蔬菜和肉,红红绿绿堆着,说不出得和谐。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肖兔忍不住。
“最近。”
最近?不会是住到这里后学会的吧?这才几个月呀!(╯﹏╰)b~~~
忽然,肖兔意识到什么:“你会烧饭,干嘛还把我叫来啊?”
这话淹没在油锅的声中,凌超没有回答她。
等凌超烧好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肖兔闻着满屋子的菜香,肚子咕咕作响。
刚才她一直看着凌超烧菜,本想偷师学艺,没想到看了半天,艺没学到,倒是勾起了一肚子的蛔虫。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看人烧菜也是那么享受的一件事情。
“好了,把菜端出去。”凌超说。
“好!”肖兔乐呵呵地应承着,屁颠屁颠地把他烧好的菜都端到外面,不多不少正好三菜一汤:一份青椒炒牛肉,一份炒白菜,一份土豆肉片,外加一碗热腾腾地番茄蛋花汤。
美味当前,肖兔的肚子闹得更厉害了,拿起筷子就夹了快牛肉。
“小心烫!”凌超提醒了句。
肖兔果然烫到了舌头,捂着嘴巴哼哼唧唧了好久,烫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才从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来:“好……吃……”
烫成这样,还不忘说好吃,这说明凌超烧的菜确实好吃。
肖兔从来没吃得那么开心过,连一向不爱吃的青椒都吃了好几片,边吃边称赞:“你烧得实在太好吃了,比我妈烧得好吃多了!以后回家,你烧饭给我吃吧……”
“好啊。”凌超看着她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眯了眯眼睛,“那你负责洗碗,洗衣服,打扫卫生。”
“没问题!”
肖兔吃得高兴,完全没意识到他们刚才刚才的对话,其实是在讨论婚后家务的分配问题。
在这般狼吞虎咽之下,肖兔终于成功地吃撑了,等摸着肚子往墙上一看,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秋天的晚上七点可不比夏天,外头已经全黑了,肖兔盯着窗户外头发呆。
凌超看出了她的念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