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昌昨晚也去了?
他怎么会去?
他不是恨不得这个女儿去死吗?难道是要去灭口的?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谢瑶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谢大夫人冷冷的脸。
“夫人,我,我就是看不过…我咽不下这口气….”她颤声说道,眼中泪花闪闪。
不管什么,胆敢冒称大夫人的命令去做事。对于谢大夫人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从现在起。只要谢大夫人在一天,她就别再想靠近大宅一步,更别提做谢柔惠助手。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说出是谢柔惠让她做的。要不然她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谢大夫人看她一眼收回视线。
“下去吧。”她说道,车帘垂了下来。
谢瑶一头一身汗的退到一边,看着谢大夫人的马车过去。
谢文昌骑马从她身边走过,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并没有再说话。
谢瑶也顾不上理会谢文昌。看着谢柔惠的马车过来了。
“大小姐大小姐。”她忍不住上前。
谢柔惠掀起车帘,神情沉沉。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她低声说道。
“可是。邵铭清…”谢瑶忐忑不安的说道。
“邵铭清在你眼里比我点砂还要重要吗?”谢柔惠淡淡说道,“你是让我现在去给你报仇吗?”
谢瑶一个激灵,她又犯错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怎么犯了这么蠢的错误。先是在谢大夫人面前自己卖了自己,又跑来惹恼谢柔惠。
这一定是因为邵铭清给自己下的mí_yào的缘故。
一定是的。
邵铭清回来的事自然比不得谢柔惠点砂重要,但重要的是邵铭清怎么进的郁山。
整个郁山都有护卫散步严查。谢柔清住的木屋外更是护卫严密。
他却进来了,且悄无声息。
他还是邵铭清吗?他这是如有神助吧?
谢瑶退在路边神情惶惶。看着谢柔惠的马车过去不敢再拦住说话。
真是奇怪,明明自从京城归来后她们所向披靡心想事成,但怎么越来越觉得好多事情都有些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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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山一处山腰的阔地上伴着谢柔惠的脚步停下,鼓声也停下来。
矿工们激动的跪下,举着手高喊出一声声祈愿。
谢柔惠抬起手,宽大的袖口随风飘动,在这四周环指。
“去。”她朗声说道。
这一次等候多时的矿工们比上次的多了很多,围着比谢柔惠适才跳过的更大的地方开始挖掘打探起来。
这一次不止跪地的矿工们紧张的念念祝祷,连谢柔惠也忍不住攥紧了垂下袖子下的手。
但遗憾的是几乎将这片山腰都打遍,也没有发现朱砂。
这个消息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告诉谢柔惠,而是有管事小心的跑到下边先告诉了谢大夫人。
“都看了,深的浅的,方圆二里都打了,这次确定真没有。”管事低声说道,“您看怎么办?”
什么意思?
谢大夫人噌的火气冲头。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探查不出来,你不知道怎么办吗?”她竖眉喝道。
管事被吓的后退一步。
“小的知道。”他颤声说道。
“怎么办?”谢大夫人喝道。
“告诉丹女,无砂,告诉矿工们,无砂。”管事颤颤说道。
谢大夫人一碗茶水泼他脸上。
“那还来问我!”她喝道,“你什么意思?”
管事吓的噗通跪下叩头。
“夫人恕罪。”他说道。
“滚。”谢大夫人喝道。
管事脸都不敢擦踉跄起身向山腰跑去,不多时四面八方传来无砂无砂的喊声。
什么意思!
谢大夫人犹自气的心里发堵。
什么意思!
谢柔惠高举双手神情悲哀。
“山神不予!”她说道。
伴着矿工们的叩头哀戚,谢柔惠走下来来,摆手屏退来打伞举扇丫头们站到谢大夫人面前。
“母亲,现在走吗?”她迟疑一下低声问道。
眼不由看了四周一下。
什么意思!
谢大夫人蹭的站起来。
“祭祀完了没?”她竖眉问道。
这蠢妇又发脾气了,因为自己没点出砂吗?
这地方又不是我选的,是你选的,你冲我撒什么脾气!
谢柔惠几乎掐断了指甲。
“完了。”她低头说道。
“祭祀完了不走还干什么?祭祀完了怎么做你不知道还用我教你吗?”谢大夫人喝道,不待谢柔惠说话拂袖而去。
四周的丫头老爷们管事们纷纷垂头。
谢柔惠气的眼发黑。
她决定了,不能忍了,就算是多事之秋,也得让这个蠢妇去死,至少让她闭上这张嘴。
她深吸一口气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迈步。
呼啦啦的人马很快整装在山路上前行,但有意无意的很多人都忍不住看了眼身后。
这一次,谢柔清还来吗?
“来也没用,这四周能探的地方都探了,她再来的话也点不出砂,正好验证她胡闹的行径。”有人低声说道。
就说嘛,这种事怎么可能。
丹女血脉,山神之使,千百年的传承规矩,怎么能玩笑。
大家点点头,纷纷催马跟上队伍。
山林里被搅动的一阵热闹,过了许久才安静下来,时近正午,烈日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