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他猜不通迪菲尔斯先生究竟是怎麽想的,居然将黑暗之眼雷伊.修马赫编入自己的安全系统内,还要求他成为寸步不离的保镖。
不要说是他,所有身在这个集团里的人员都大力反对这个决定。
起初捉到黑暗之眼时,他就曾建议直接将他处理掉,以永绝後患;事实证明他的顾虑并无不对,因为修马赫在那之後的确给他们惹了很多麻烦。
他是有善尽保镖之责,挺身而出为迪菲尔斯先生挡下暗袭的子弹没错,但他干嘛不就这样长睡不醒呢?
族长的一言一行和任何动摇都可能危及集团的存在。
在修马赫昏迷不醒的期间,他第一次见到向来冷酷无情的迪菲尔斯先生出现慌乱恐惧的模样,而更糟的事是发生在修马赫清醒过来之後。
照原订行程,他们早该回到中美的根据地;但为了半死不活的修马赫,一行人先是延迟了一个星期,又是一个星期,然後现在又是一个星期。
圣母玛利亚,这些日子来他可是过得战战兢兢的。
早在伏击事件发生後,为了迪菲尔斯先生的安全,他就极力劝说他离开这个安全措施不足的地方,回去中美洲是最好的选择。
当时,守在病床边足不出户的迪菲尔斯先生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苦口婆心,强硬坚持要等到卧伤在床的修马赫痊愈。
好啦,现在修马赫不但醒过来,伤势也完全痊愈了,迪菲尔斯先生却又一反常态的下令要在此多留上一个星期。
只因他认为该给一直认真工作的修马赫一些休息的时间。
天呀!耶稣基督!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是他的误会,他会前去向迪菲尔斯先生请罪;然而就目前的情形看来,他不讳言主子似乎是迷恋上雷伊。修马赫这个男人了。
他不是很了解主子在想什麽,但就他的观点而言,修马赫只会带给这个集团负面的影响而已。
担误原订行程是一回事,让位於集团之顶、行事向来强硬而完美无误的迪菲尔斯先生感情用事,代表他的存在实在太过危险。
唯今之计,虽然他很不愿意将主子的安全问题交由手下以外的人负责,但由目前的状况看来,似乎只能求助迪菲尔斯先生目前仍最受宠的情妇——罗莎琳德小姐了。
他当然晓得罗莎琳德小姐对修马赫怀有恨意及敌意,而这也是他准备利用的最大重点之一。
身为安全人员,他必须克尽职责,在维护主子安危这一点上绝不容许任何的退让。
反正迪菲尔斯先生对修马赫的迷恋也只是暂时的,只要看准机会,在适当的时机除去这个会为整个集团带来危险的男人,也算是大功一件。
第四章
又来了!
雷伊目瞪口呆地被压在伊斯兰式风格的珐琅质马赛克砖墙上,毫无反抗馀地的任由蓝肆虐自己的双唇。
以前天那场惩罚为开端,蓝兴头一来就玩这个游戏,不想奉陪都不行,他这两天来已经被这样「突袭」不下数十次了。
总是这样!他不过是照惯例单独陪著他,却老猝不及防地被他整个人拉了过去,然後下一秒就发现自己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不管是上洗手间或是单纯地想一个人静一下,都是蓝拿来驱退身後亦步亦趋的随行人员的藉口。当然,唯一不被允许暂退一旁偷个空闲的就是自己。
屏住气息,雷伊文风不动地等待蓝吻到心甘情愿。
不知怎地,蓝今早突然心血来潮地说要换个地点度假。因此一行人在早餐过後便收拾好行李,租了艘豪华快艇越过爱琴海,浩浩荡荡地从希腊本岛转移阵地到基奥斯岛上的临海大城——开俄斯。
这里因临近土耳其,因此建筑风格和生活方式都相当具有中东系的风味。
这麽唐突的临时动议,弄得迪菲尔斯家族的随身护卫手忙脚乱,也因为这里并无迪菲尔斯私人的别墅,只好靠关系住进原本必须在半年前预约的五星级饭店。
照例,一行人包下最上层的总统套房和其下的一整层楼房;一来是为了安全系统的设置,二来则是为了蓝要求的隐私问题。
最想抓狂的不用说绝对是负责所有安全系统的布雷德,但既然主子这麽下令,他也只能顺从接受。
不过,雷伊的心情其实并没有比他好到哪儿去;在听到蓝丢出这种会叫护卫们手足无措的命令後,他马上感到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扎人得难受。
蓝虽没挑明说出这个突兀的决定是为了什麽,但显然迪菲尔斯家的警卫总管布雷德认定原因在他,因此打一开始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过。
身为蓝随身保镖的其中一员,姑且也算是布雷德直属部下的雷伊,不由得暗暗庆幸蓝对自己的「另眼相看」。
若不是怕莫名其妙地要求他无论如何都得随侍在侧,他一定会被看他不顺眼的布雷德操得死去活来。
就算布雷德什麽都没说,但光是他那双让人感到冷冽的棕色眼睛,雷伊也晓得他是恨不得置自己於死地的。
猜不透他对自己为何会有这般深重的恨意,但要不是他几乎都不必和他正面交锋的话,他现在肯定是被骇人的工作量给累得半死。
所以,虽然他想不通蓝为什麽这麽要求,但他的确因此轻松不少。
可是说轻松不少
似乎也全然不是那麽回事。
像是要弥补他受伤的那两个星期的仿似的,这两天他几乎没有机会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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