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只觉得疼痛和快感在左右撕扯着她,越是迫近临界点她越是要崩溃。她知道他的耐力已经所剩无几,从他接近她的灼热温度就感觉出来了,可是他怕她疼,依然在耐心地做着前戏……想了想,严真轻咬了他的下巴一下,听见他闷哼一声,下一秒她的身体被他进入,忽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她颤栗不已,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
顾淮越抬眸看她疼得有些纠结的小脸,伸出手迫使她松开紧咬的嘴唇,然后吻了上去。比任何一次都要急切热烈的吻,放佛所有亟待发泄的yù_wàng都蕴在唇齿之间,直到他完全进入,占有了她。
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在模糊之中抓紧了他的肩膀,所有的意识都集中被他缓缓进入的下身,直到疼痛感变得微弱,快感席卷全身,他才松开她的唇,让她放松。
他是怕她忍不住叫出来吧,吵醒了睡在那边房间的小朋友……
其实更确切的理由是,他怕自己听了她的声音之后,更加失控,比现在更甚。
其实他已经失去了控制,连连冲撞占有着她的身体,仿似要拆骨入腹般干脆利落,不给她缓歇的时间。她的低喘和呻吟响在他的耳边,他无法忍受般地撑起她的脖子,吻住了她。相濡以沫般的交融,严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收紧,可是他的动作丝毫不见缓慢,迅速地掠夺着她的所有神智。
直至他的长驱直入让她抽搐不已,顾淮越才放松了神经,顺利地将她一起带入高潮。
事后,他缓缓地平息着呼吸,叫她:“严真?”
而她已是浑身乏力,只能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他,泛着水汽更显可怜。顾淮越顺了顺她的长发,动作轻柔地安抚着她。而严真则慢慢地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此刻的温存。
41
部队的新年过的很快。尽管是大年初一,还是有单位一大早就吹响了号声,接着就有鼎沸的人声从操场上传来。
严真起床后有些怔然,无意识地动了动身体,忽然涌来的酸楚让她完全醒了过来,坐在床上不敢动。
房门被推开,一身新衣的顾珈铭小朋友背着手从客厅走了进来,神情非常严肃。
严真瞧了他一眼,还真有点儿心虚!
“严老师,大年初一早上您还睡懒觉!你太不上进了你!”顾小司令恨铁不成钢。
姓严的后进兵张了张嘴巴,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珈铭,外面怎么这么吵?”
小朋友一边摸出一个苹果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听我爸说是前面那栋楼在举行活动,我在窗户上瞄了几眼,跟武林大会似地,要不是得等您吃饭,我早去看热闹了!”说着皱出一张包子脸。
严真更心虚了,可还得装没事儿的下床洗漱。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才知道小朋友说的武林大会是师部的一群兵在操场上举行军事技能比赛,庆祝新春。一个个战士都勇猛得很,过五关斩六将的,这也算是别样的训练吧。
严真拖着步子走到餐桌前,看见顾淮越留下的一张纸条。薄薄的一张纸衬着他苍劲有力的一行字:师部今天安排值班,起床记得吃点儿早饭。
她默默地读完,嘴角微弯。
她将昨天捏好的饺子煮了煮,招呼小朋友吃早饭:“珈铭,以前在部队过年有意思吗?”
顾珈铭包了一嘴的虾饺:“没劲!”
“嗯?”她打了个问号。
“没有,首长忙呗,都没空跟我玩儿。”小朋友怨念,“唯一的外出活动还是去扫墓,太没劲鸟。”
严真愣了愣,“扫墓?”
小朋友也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捂住嘴巴,就这还不忘嚼几下嘴里的饺子。
她被他逗得失笑:“行了,赶紧吃吧。”
小朋友就听话的又插了一个饺子,只是严真望着盘子里玲珑的饺子,开始发呆。
对于林珂,她不介意完全是件不可能的事。
只是她更知道,要求他忘记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那是竖立在他心里的一座碑,即便那不是爱,也有亏欠,也有遗憾。她不会,也不可能要求他做那样的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再那么念念不忘。心态不平和就容易嫉妒,而她不想嫉妒一个死去的人,她想幸福。
大年初一热闹过后,部队就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时常在睡梦中严真就听见响起的紧急集合的哨声和装甲车和坦克车碾过的声音,还有就是他起床穿衣洗漱时发出的轻微声响。不仅是因为她浅眠,更是因为他一走,这大半边儿都不暖和了。
楚瑶是老军属了,对这帮男人们的忙碌都已是见怪不怪:“我给你说,每次我来,老刘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凑不够一天!”
严真一边给她撑着毛线一边好奇:“老刘他都不回家休息吗?”
楚瑶更是翻白眼了:“回,睡得跟死猪一样,说十句话能听见他一声哼就不错了!”
话毕,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大笑声,接着是老刘特有的大嗓门:“我说,这是合起来批斗我呢?我这不干革命事业呢么?”
楚瑶瞪他一眼:“今天回来早了?”
老刘笑:“再不回来你不得先革了我的命啊。”
见两人好不容易有时间说说话,严真起身告辞,还没走到楼道口,就看见迎面而来的顾淮越。
顾淮越穿着一身作训服,浑身上下都仿似透着一股硝烟的气息,仿佛他刚刚是从战场上回来的,而不是训练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