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泽野淡声:“我帮你拆。”
修长的手扯开缎带,雏菊就要跌落下来,他拿起,在鼻前闻了下:“花还很新鲜,很适合你。”
说着就伸了手,把雏菊别在白云裳高挽的发上。
白云裳立即就把雏菊扯下来,花在手里皱成一团。
司空泽野微微蹩眉:“你这臭脾气最好是给我改改!”
拆开精致的包装纸,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再打开,是一个全手工的玻璃闹钟。闹钟的设计是一个玻璃花房,每个齿轮都是一朵花的形状,转动着,还有灯光。
小小的玻璃花房在光芒中似乎在发光。
司空泽野调节着,摁下一个按钮,充满了他的风格的命令式口吻出现:
【蠢女人,再不起床我就吻你了!我数三声,1、2、3……】
哪怕是闹钟的声音,他都弄成威胁,听着人很不爽。
“喜欢吗?”
“……”
可司空泽野似乎觉得白云裳一定会喜欢,把闹钟放在她耳边,嘴角还有得意的笑容:“好好珍藏,别摔坏了。”
白云裳一点兴趣也没有,伸手挡开:“走开。”
“你竟敢不喜欢?”
“我叫你走开!”
“拿着。”
“你再逼我,信不信我把它丢出去?”
司空泽野紧紧地皱起眉,眼中有恼怒的火光出现:“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
“你再逼我,我就把它丢出去!”
这个该死的不知好歹的女人!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既然是你送的,你知不知道我有拒绝的权利?”
“不许拒绝。”强硬地将闹钟塞进她的手里,“以后我要看到它放在你的床头,每天叫你起床。如果我发现它哪天不在了,你知道后果。”
话音刚落,白云裳摇下车窗,看都没看一眼,将东西扔了出去。
第2你真是惹、火我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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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白云裳摇下车窗,看都没看一眼,将东西扔了出去。
“吱——”
迈~巴~赫紧急刹车!
白云裳的下巴被用力地捏住,司空泽野盛怒中扬起巴掌,却被白云裳伸手截住!
其实凭她的力气,这一巴掌如果要落下来,她根本拦不住。
但是巴掌没有落下来,司空泽野如狼的眼盯着她,那眼底里可怕的杀意,是任何人看到了都会恐惧胆寒的。
可是白云裳不怕。对她来说,他给她的伤害已经是灾难级别的了,虽然他从未有动手打过她,但他变态的方式,已经让她的身心破碎。
司空泽野的心口暗疼万分,愤怒让他直觉要打死这个女人。
可是巴掌扬在半空,却有一股奇怪的力阻止他,告诉他:这一掌会要了白云裳的半条命,她的脸那么小,身体也那么瘦弱……
“你打啊,有种打死我。”白云裳愤然道。
打死她,她就不用再为这种种的事纠结。不会一想到莫流原三个字,就痛得无法抑制,不会每天看到这张让她厌烦的脸!
车门被用力地打开,司空泽野下车,用力地关上车门,整个车都是一荡——
白云裳沉默地坐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握了拳。
好久,司空泽野都没有上车来。
由于这不是停车的地段,司机有些忐忑,忍不住说:“少爷为了这个闹钟,花了很多心思。”
“……”
“他在录音棚里录了一下午。”
“……”
“我从来没见少爷对谁这么上心过,白二小姐……”
“闭嘴!”白云裳冷漠地绷紧下颌,心情已经够烦躁的了。
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窗外看去。
车尾处,一个人影背对着她靠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背影散发出一种沉默冷清的味道。
忽然,“咚”的一声巨响,他的拳头用力地砸在车尾上。
整个车子都跟着一震,白云裳的心一跳。
紧接着,又是接二连三的拳头砸在车上,发泄着怒气……
司空泽野的右手本来就还受着伤,眼下一拳一拳地砸着车尾,伤口被绽开,拳头很容易就染了血红色。
第2你真是惹、火我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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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泽野的右手本来就还受着伤,眼下一拳一拳地砸着车尾,伤口被绽开,拳头很容易就染了血红色。
看到这个男人宁愿自虐,刚刚都没有打下那一巴掌,白云裳的心又有一种怪怪的情绪。
“白二小姐,你去劝劝少爷吧。”
“否则我们今晚都别想回去了。”
司机和两个保镖都催着白云裳。
正是繁华街道,人来人往那么多,好多人都在奇怪地看着司空泽野。
一个保镖已经下车,为白云裳开了车门,请她下车:“白二小姐……”
除了白云裳,谁也劝不动少爷,而他们去劝的下场就是变成炮灰。
白云裳朝车尾看了一眼,司空泽野站在那里,脚下是一堆碎裂的玻璃片,花形的齿轮散得到处都是的。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做得过分了。
虽然,再过分的事司空泽野都对她做过——
看来,她的心终究是不够狠啊!
白云裳下车,由于一只鞋掉了,只剩下另一只高跟,她索性都脱下了,赤脚走去。
“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
“你也打碎过我的闹钟,现在我打碎了你的,算是两清了。”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仿佛是彻底地触怒了司空泽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