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山大急,叫道:“御日,快离开!”可这一下就被童天策找到了破绽,他一掌将凌越山拍开,冲出了花阵,闪电般的向宗御日抓来。
宗御日大惊失色,转身就跑,凌越山也在后头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想将他救下,可一切都来不及了,童天策身形太快,一下就把宗御日拎在手里。
他掐着宗御日的颈喉,让这孩子痛苦的紫了脸。宗潜月也已经赶到,见状大叫:“童天策,你放开我儿子。”
童天策看了看围着他这些人的脸色,满意的笑了,他松开了掐着孩子喉咙的手,看似和善的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是宗主大人的呀,难怪长得这般俊秀呢,跟宗主倒也八分象。我也不想向个小孩子下手,可我也不想浪费时间,这样吧,一人换一个。把水若云交给我,我就把这个孩子还给你们。”
“你大爷的,休想!”凌越山暴怒。
童天策单手把孩子夹在腋下,退到了围墙边,笑道:“不换也没关系,这娃娃生得好,那些蚕肯定爱吃。”
宗潜月脸都青了,大声叫道:“童天策,你敢!”
童天策反问:“你说我敢不敢?他在我手上,你们还能怎么样?”
凌越山与宗潜月气得直喘粗气,却无可奈何,只站在那动也不敢动。后面一众手下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童天策心里得意啊,这个人质真是妙啊。忽然手里的孩子开始剧烈的挣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爹!爹!救我!”
童天策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腰眼一下巨痛,那孩子弯腿蹬地,一改方才惊慌的姿态,身子泥鳅似的一缩钻出了他的臂弯,与此同时双掌发力,竟然狠狠一下打在他的后腰上。一招得手,他就地一滚,凌越山宗潜月急忙上前将他拉开。
这一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童天策只觉后腰眼上火辣辣的疼,那孩子掌上,竟然有毒。
宗御日笑嘻嘻的,冲童天策比划的一个手掌,粉红透明的蚕丝手套戴在他的手上:“有毒的哦。”他抬头冲宗潜月道:“爹,我演的好不好?”
宗潜月点点头,摸摸他的喉咙:“痛不痛?”
童天策对他们的父子情深戏码没兴趣,他是真沉不气了,这竟然还是连环计。凌越山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下攻了上来,童天策腰间巨痛,他又要运气压制毒性,又要对招,哪里还是对手。凌越山招招杀机,狠狠几拳便让他口吐鲜血。童天策知道不能再战,他咬牙攻出一掌,拼命向围墙外跃出,几个纵跃,抢了路边一匹马飞奔而去。
凌越山也不追,站在院里子惋息的大叹:“大爷我还没打他几拳呢,太不解恨了。就该让我来杀他,一块块割他的肉,若若被他害的太惨了。”
宗潜月笑笑:“不是说好了后边交给九尾公子了吗?这个朝廷阴谋最后还是让官方来落幕吧。弟妹可说了你不能有半点伤。虽然这恶人最后不是死在你手,但总归恶人有恶报,他不能再害人了就好。”
宗御日问:“爹,他一定跑不掉了吧。”
“放心,他中了你凌叔的拳,身上又有毒,本就命不久矣。不过留他一口气赶回老巢救命,还有人等着收拾他呢。”
凌越山心疼的看看宗御日的喉咙:“就是连累了御日。”
宗御日笑嘻嘻的展示了一下:“我没事,不痛。我装得象,他以为我没功夫又胆小,所以没下重手。”
一行人向大院子走过去,宗御日还在说:“我们谁都没受伤,娘和若姨肯定很开心。爹,我们现在能去接她们下山吗?还有弟弟和睿睿。”
“好,我们现在就去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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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天策一路策马狂奔,途中服了一颗服毒丸,但是不管用,他能感觉到毒性仍在。他赶回暂住的宅子,那几个手下居然已经不见了。桌上留了封信,说的是他那些半路伏击的手下已经全被收拾,这个临时据点也被他们剿灭,他们还好心顺手帮他把尸体也处理了一下。不用太感谢。署名是梅满。
童天策狂怒难抑,暴喝着把屋里的东西全砸了,他们竟然敢这样戏弄他,把他当落水狗一样耍。
我还没死,你们得意的太早了!童天策恨恨的想。他简单收拾,又服了药,撑着这条命,赶回阴山,那里,他会东山再起的。
阴山是座不起眼的大山,因为地处偏僻,又无物产,之前还有老虎伤人的传闻,所以一般人都不往那去,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再想起这座孤山了。这里是童天策千挑万选选出来的秘密据点。可他如今一进山,就查觉出不对劲了。
如今他精神萎靡,脸色腊黄,内伤与毒也将他耗得半死,他需要回山里找他那些手下救助,他养了不少良医,他一定会没事的。可这一路也没人接应,他凭着求生的愿望撑到了现在,回到山里,居然也是四下静寂。
然后,他看到了那一大片的红色金线丝绸。一顶华丽的软轿正摆在正中,轿上没人。一个男子正站在一旁与一个布衣长胡子老头吵架。那男子身穿着红衣金线纹印华美衣裳,头上束着红玉顶冠,垂着二条小巧的火红色狐尾,左右双肩上也搭着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