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谢大夫。”
送走医生,苏小棕回到二姨太床边。看着她苍白憔悴的面容,一阵心酸。不知道二姨太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故,大姨太去世,本应是当家太太,一身风光,却整日神色恍惚,性情乖张。
这白府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二姨太,就连她的丈夫儿女,都有一种习以为常的客气和无视,也许这反而更让她痛苦吧?
“二娘,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我想你也不缺这些身外之物。我唱首歌给你听,希望你趁这个机会真正地好好睡一觉,放下心里那么多那么多的不开心,醒过来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说罢,苏小棕想了想,低声吟唱:“轻飘飘的春风吹呀吹,白莹莹的云彩追呀追,好花香啊比不了娘的发……”
这是小时候娘哄她睡觉时唱的江南小调之一。如今唱起来,娘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禁不住红了眼眶。
她拿起毛巾轻轻为二姨太擦去额头的细汗,歌词正好唱到:“娘呀,娘呀……”一声一声,就如同真的在唤娘亲。
二姨太眼皮微颤,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白的歌声,看着她红着眼眶一脸沉浸在回忆中的幸福模样,竟也鼻子一酸,心里一阵难过。
这个傻丫头,娘不在身边,就把别人的娘当自己的娘来孝顺。二姨太那样对她,她却依然以德报怨。
楚柔看一眼白兰兰,心中不悦,看到二姨太的丫鬟站在门边,唤她过来问话,打断白兰兰的思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兰兰也道:“你真的看到是大少奶奶推二娘落水的?”
丫鬟嗫嚅了一阵,小声道:“我……我只看到二姨太和大少奶奶在池塘边拉扯,然后二姨太就掉进池塘了。”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老爷回来问起,就说你看错了。”
“是。”
楚柔不满他的偏袒,也不好说什么,从鼻子里无声地哼了一下。
二姨太在歌声中醒来。
白兰兰走到床前,平淡问候:“二娘,你好些了吗?”
二姨太苦笑道:“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白兰兰果然立刻就退出房去。苏小棕追赶不及,无奈地朝楚柔看了看,楚柔回应了一抹微笑。
“二娘,快把药吃了。”苏小棕取来药丸和水,待二姨太服完药,张嘴想问什么。
二姨太摇摇手:“我很累,想再休息一会儿。”
苏小棕按捺住心中汹涌的疑问,扶她躺下,拉着楚柔出去了。
白家下人赶到南水村苏宅时,白劲风正在研究风大伯和叶晴晴心理治疗的对话。听说二姨太落水昏迷,她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上车回府。
车子在白府门前停下,她却忽然有些迟疑。
白劲风,你真是没用,说好不再关心那个女人,结果呢?一听到她出事,还不是不管不顾,只想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她刚下车,白敬先也从米铺回来了。
“爹,你不知道娘落水了吗?你不是应该陪在她身边,怎么现在才回来?”大脑不受控制,白劲风脱口而出。
白敬先板着脸看她,眼底却是慈爱的,“你现在知道叫娘了?”
“我……”
白敬先摆摆手,让她什么也别说,和自己一块进去。
刚走到二姨太的院子,他们就看到苏小棕在门外忙活着,白兰兰站在一边,手里拿了一堆东西。楚柔时不时帮着把什么东西摆放到地上。
看到楚柔,白劲风吃了一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白敬先问道。
苏小棕一看他回来了,连蹦带跳跑上前,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道:“二娘已经没事了。爹,今天是二娘的生辰,你是不是忘记了?”
白敬先愣一下,尴尬地干咳一声。
白劲风心中也是一阵思绪翻腾。她倒是没忘,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为娘庆祝过,以往府里办寿宴,她往往露个脸吃几口菜就离席,出国留学时理所当然避而不想,到医院上班后,加班又成了最完美的借口。
“我……进去看看。”她朝门前走,被苏小棕拉住了。
“爹,大小姐,你们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进去?这不明摆着告诉二娘,你们根本没把她生辰放在心上吗?”
说着,她从白兰兰手里拿过一个小蛋糕来递给白劲风,道:“这是我让管家准备的,等会儿你就捧着这个进去。爹,你呢就说这一切都是你准备的。等你们进去以后,我就把烟火点上。”
不等二人拒绝,苏小棕闪到门边,把门推开一条缝挤进去,又迅速关上。
二姨太倚在床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丫头在屋外乒呤乓啷地忙了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二娘,爹给你准备了惊喜哦!”说着,她把门咣地打开,还没准备好的白敬先吃了一惊,有些尴尬地四瞥两眼,清清嗓子走进来。
二姨太连忙要下床迎接,被白敬先阻止,“你身体不适,躺着就好。”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苏小棕急得直拿眼睛瞄他。然而白敬先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清嗓子,怎么都说不出别的。
苏小棕干脆替他说道:“二娘,其实爹早就为你的生辰安排了礼物,连我们都不知道,现在答案要揭晓咯!”
白劲风捧着蛋糕在门外看不见的方位,和白敬先一样犹犹豫豫。
白兰兰看苏小棕急得满头大汗,不动声色在白劲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