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尖叫。
时爸的手停在半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终究是萍水相逢
医院内。
“病人是情绪太过激动了导致血压升高,现在并无大碍,不过往后得多注意点了,不要让病人过度劳累,也要控制好情绪,如果造成脑溢血就麻烦了。”医生交代完毕后让舒妍过去交费用,舒妍担忧的看了眼病房内的时雨,这才不放心的离去,她要做点什么才是。
时雨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前,眼神涣散,身上仅有一件单薄的毛衣,双手早已凉透。难道她又要一个人了?不,不是这样的,从一开始她就是一个人不是么?他们像争夺物什一样的争着她的抚养权,他们似乎都忘了她也有选择的权利,可谁又是真正在乎过她的想法,他们那样的自私自利,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被他们用条条框框的束缚住,像牵线木偶由不得自己……时雨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眼泪簌簌的掉下,可她也不能让爸爸出事,只能到这里了是吗?她只觉得委屈,当越努力想要抓住的就会离她越远,终究是萍水相逢……
“时雨。”清冽低沉的嗓音唤了声她的名字。
时雨蓦地睁开眼,慢慢的抬起头,泪水模糊了他的样子,空洞的眼神汩汩的流着泪水。季书远眉宇间一冷,将她拥入怀里,低低的说:“别怕,我说过了,凡事有我,你大可依赖于我,不必一个人扛着。”
对,还有他,还有他在。时雨抽噎着,不敢大声哭。
季书远擦去她的泪,轻轻抚了抚她红肿的眼睛,“乖,回去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会好的。”
将小姑娘安抚睡下后季书远又折回医院。时爸醒来后便没给他好脸色看,没想到啊,他还以为这小子真有那么好,没想到竟怀着其他心思,敢情是冲着他宝贝女儿来的!“你别想了我告诉你!”时爸艰难的坐起来,季书远见状便伸手调整了枕头,顺手拿了杯温水递过去。
时爸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些,“想来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像我家糊涂蛋一样蛮不讲理。为人师表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最后一句话算是挑明了一切,季书远不慌反笑,“您言重了,时雨和我确实算不上什么师生,若真有关系也是我停止代课了之后,所以您大可放心。”
时爸咳了两声,“那也不成!你跟我家小雨相差实在太大,不论是家庭背景还是身份年龄都不符合,我家姑娘年轻冲动,可是我没想到你也如此糊涂,竟然会将她的儿戏当真。”
“您错了,这不是儿戏,不管是时雨还是我比谁都认真,就是因为太认真了我才不得不慎重,正如您所说我已经三十岁了,也再没精力遇到比时雨待我更真心的人,她要什么我都能给,我也不需要她每天去算计着要去怎么挣钱,她只管做自己喜欢的。时雨这孩子心思细腻,容不得欺骗,是否儿戏也都看得清楚,所以您也尽管放宽心,给她一些空间,别将她逼得太紧。”季书远说这些话时不骄不躁,言语间令人感到舒适。
舒妍在一旁削着水果,静静的听他们谈话。
时爸悠悠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这孩子打小就跟着我,受了多少委屈我也知道,她懂事,什么都不说,我给她当爹又当娘,生怕给她的不够好,既把她捧在手心里我自然不想让她给任何人欺负,季律师,哦不,应该叫季老师,你就全当这是一出闹剧,忘了吧。”
“我已经许诺了时雨等她毕业后就会娶她,您可不能让我食言,这段感情时雨不会放手,我也不会。而且我实在是算不得时雨的老师,要是较真论起来只能算是同校师兄妹。”
舒妍闻言笑了笑,“季律师说得对,你也别执着于莫绾说的话了,她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时爸默了默,挥挥手,“且让我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暂时别和我家小雨见面了。”
舒妍送季书远出去时满怀歉意的说:“抱歉季律师,老延最是忌讳这个了,过阵子他会想通的。”
季书远淡淡一笑,“您不必道歉。”
“你帮了小言和我这么多,我也应该回报一些,这些日子我会多劝慰他,总不会让你和小雨因此而错过了。”
“帮您做的这些都是小事,您也不用太过挂怀。”
言之的亲生父亲是个酒鬼,喝醉了发脾气拎起孩子又打又骂,好不容易趁他喝醉时和他离了婚,等他清醒后对舒妍又是一顿暴打,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解脱了,可是离婚后酒鬼又找上门来,天天勒索要钱,威胁她要是不给钱她就再也见不到儿子,舒妍抵不过他凶神恶煞,便无奈妥协,期间她带着言之搬了多少次家,转了多少次学校均无用,酒鬼还是一次次的摸清他们的位置并不断找上门……她不知道季书远是怎么做到的,那酒鬼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们,缠了她这么多年的狗皮膏药终于甩开,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能够放下,也不必每日都紧张言之在学校是否安全。
小阁楼。
时雨压根就睡不着,她肿着双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丑爆了……她扒拉了下头发,准备将老爸的洗漱用品带过去,还没出门就听见时爸的声音。
“不用住院,我又没事,住院干什么,都快过年了没得晦气了。”
舒妍则颇为无奈,“好好,不住院就不住院,但是医生开的要一定要吃,这段时间也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太劳累了。”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