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损仍旧保持着将要出招的姿势:“刘将军的刀气倒和旧时不同。”
世人谈及刘桓衣,必说锈刀。如今这股刀气,与其说是锈刀脱胎换骨,不如说是兼得红|袖刀法之形,与先天破体无形剑气之意,全然是另一套武功了。
刘桓衣稍稍侧过头看向雷损,杏眼不怒而威,珠玉冠的宝气将她承托得高贵而慑人。她不说话,只挑高了眉,就已胜过千言万语,让人错以为自己说出了不妥当的话。陈照水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温声细语地叫了一声:“桓衣姐。”刘桓衣于是和缓了神色,低下头去解绕在陈照水手腕上的柳枝。
柳枝在刘桓衣修长的指间打了一个转,细狭的柳叶便尽数脱落。她抬手在末端打了一个结子,才开口道:“狄大堂主扣下照水这桩事情,我已听闻了大概,但仍然要向诸位求证。”
陈照水失了柳枝,只好端起杯盏,用寒灰更然引着茶汤中的浮沫聚拢成不同的花样。刘桓衣先求证了花无错和古董叛徒的身份与死因,又询问了围杀陈照水的那支奇兵,然后拍了拍陈照水拿着杯盏的手:“问你呢,在六分半堂过得好不好?”
这也是苏梦枕想问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