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蠢蠢欲动。
脑海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闪过了颜九不久前说过的话。她说——陆觉,你是受虐狂么?
啊……让他死了算了。
陆觉双臂交叉抱住自己,身体越缩越紧。
他想等颜九睡着了再解决这件让他头疼的事,然而,此刻的颜九,怎么睡得着?
陆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啪嗒”一声,紧接着,刺眼的光线从头顶亮起,迫使他皱眉闭上双眼,与此同时,心里大叫不好——颜九开灯了?卧槽,她想干嘛?
“真那么痛?我看看。”
看看?!特么……她是认真的吗?
陆觉连忙抓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同时不耐地开口:“我没事!把灯关了!我要睡觉!”
“真的没事?”从床上坐起来的颜九一脸狐疑——如果他真的没事,为什么身体绷那么紧?
不过,他的身体确实很结实,连肋骨折断都能痊愈得那么快,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颜九放心地躺了回去,却没有立刻关灯。
她看着陆觉的后颈,看着他颈上那个黑色的项圈,挑了下眉——还说自己不是受虐狂?口口声声说不想被她当狗,却一直戴着这个项圈。
陆觉感受着她赤|裸裸的打量,只觉心里发毛。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后,试探着抬起一只手,往墙上摸了摸,摸到灯的开关后,果断按了下去。
世界恢复成了令人安心的黑暗。陆觉长长地松了口气,双手摸上自己两腿之间,小心地安抚,尽量不让颜九觉察到异样。
然而,动作幅度那么小,根本无法让身体得到很好的释放,反而延长了这种另类的折磨。有那么一段时间,陆觉自暴自弃地想到了坦白,让颜九用契约帮他解决算了……
可他仅存的一点理智阻止了他。
好在颜九今天坐了太久的车,也没吃什么东西,又累又困,没多久就睡着了。
听到她浅浅的鼾声,陆觉总算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身体。
不过,她今天居然打鼾了?看来真的是累坏了啊。
抓紧时间解决了该解决的事,陆觉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餐巾纸,把自己弄干净后,小心地往后挪了挪,让自己的后背贴上颜九的身体。
ròu_tǐ的接触,让灵魂在瞬间得到了安抚。陆觉抱着被子的一角,舒服地松了口气,意识很快变得朦胧起来。
于是,第二天早上,比他早一分钟起床的颜九,下床的时候,看着地上的两团废纸,联想到昨晚觉察到的异样,唇角一抽,瞬间明白了一切——啧,自家御从太蠢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一分钟后,陆觉揉着眼睛,迷茫地从床上坐起来,还在伸懒腰,就被颜九粗鲁地拽下了床。
她一手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废纸团:“谁允许你在我房间里乱扔垃圾的?”
陆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淡定地弯下腰,捡起那两个纸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看向颜九,若无其事地询问:“今天几号来着?快高考了吧?”
颜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终,颜九没有戳穿他。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书桌前坐下,看了眼桌上的日历:“5号。”
“卧槽!已经5号了?后天就高考?!”陆觉吓了一跳,几步冲到颜九身边,随便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就看了起来。
颜九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这家伙,还没放弃啊……
她撇了下唇,一把抽走他手里的书:“把衣服穿上,先去用早餐,吃饱了再回来复习。”
“哦。”
于是,5号6号,连续两天,颜九和陆觉都宅在家里进行着高强度的复习。
6号下午,陆觉把他不会的题全部整理到一起,搬到了颜九面前,把颜九吓了一跳。
颜九粗略地扫了一遍,都是些连她自己也觉得困难的题,心里立刻对陆觉的成绩有了个大概的推测。
——说不定他真能考上大学。
颜九让管家从大厅里搬来一把椅子,放到自己身边,让陆觉在椅子上坐下,以便她给他讲题。
她讲得很认真,可是,不经意间侧头,看到的是陆觉失神的双眼,她立刻翻了个白眼,果断把手上的书朝他脸上呼了过去,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终于,高考如期而至。踏进考场前,管家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递给了颜九,其中也包括陆觉的。
颜九从里面找出陆觉的身份证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出生年月日后一阵失神。
他们,居然是同年出生的么?
然而,她的生日是5月9日,他是11月3日……也就是说,他比她小?
颜九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直到陆觉一把抽走她手里的身份证:“看什么看!拍得丑死了!”——说的是身份证上的照片。
颜九淡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朝考场走去:“走吧。”
几天后,高考成绩出来了,陆觉的总分居然只比颜九低2分,完全出乎颜九的意料。
再看单科成绩,他的理科成绩加起来,居然比她高了足足二十分!
于是,那一整天,两人都不是很开心。
陆觉觉得自己输给了颜九。这一次,他是认真考的,会的题,不会的题,他都用心去做了,已经尽了全力,可成绩还是没她好。
颜九则自愧不如。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若换了她,绝对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完高中所有的课程,并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