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他,于是我在院子里坐卧不安的等待,他睡醒之后是下午两点。
我镇定自若的请师父去市里吃饭,他摆摆手说不去,他不花多余的钱,还说在外面吃没家里吃的干净。
师父的说辞与正常的中年人没有差别,他们那一辈的都不喜欢在外面下馆子,也比较节约钱。
我死皮赖脸的要请客,师父就是不去,他本就是个犟脾气,我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心里有鬼。
于是,我撺掇小苏去跟师父撒娇,小苏是师父的小棉袄,她的话,师父一定会听。小苏撒了好一会儿娇,师父才勉为其难的一起去。
我们三个人做了公交车下山,来到山下,太阳正是夕阳西下之时,还好没有完全下山,我赶紧的就去看师父的影子,他有!
我瞬间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在太阳下山之前把师父给请下来了,刚一下来,太阳落山的特别快,天空变得苍茫阴暗,月亮若隐若现,乌云偶尔遮月。
在大排档吃饭的时候,我支支吾吾地告诉师父,“今天...阿素来找我了,我就...我就看不见别人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别人也看不见我的影子,是不是她搞得鬼?”
小苏边剥小龙虾边埋怨我见阿素的事。
师父一听阿素的名字就要皱紧眉头,他一脸严肃的观察我,接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符纸,用掌心贴着符纸放在了我的眼睛上抚了几下,中气十足道:“长聪明了,就是她搞得鬼,你现在再看看外面,是不是能看见了?”
符纸离眼,我立马转头看向热闹的大排档,明晃晃的灯光下,那些人的脚下都有影子,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我吐了很长的一口气,不禁拍着胸脯顺气。
可是令我疑惑的是,如果阿素装神弄鬼的让我看不见别人的影子,又让别人看不见我的影子,那我怎么还看得见师父和小苏的影子?这一点,让人不得不瞎想,还是说阿素为了引我去怀疑师父,故意弄了雕虫小技?
我出神不久,被师父给骂得醒神,他大概就是骂我不听他的话,又偷偷摸摸的去见害人鬼。
小苏和师父在饭桌上喋喋不休的批评我,我只埋头吃饭,没有跟他们顶嘴。
☆、阴天
师父给我下了命令,不许我再下山,他说害人鬼逮着机会就要蛊惑我,我现在被禁了足,只能呆在山上刻木头艺术品。
我偶尔想起阿素,就会拿出纸片人看一看,上面的字迹又变了:你师父在,太阳不在,会阴天。
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阿素,我想质问她处心积虑的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手机拨不通她的电话,依旧是那一句: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以为我的手机出了问题,就打电话给晋宇试试看,晋宇的电话一打就通,他还色眯眯的问我有没有跟小苏在一起。
我打得通别人的电话就是打不通阿素的电话,这很奇怪,她似乎也是迫不得已的用纸片人跟我联系。
师父在,太阳不在,会阴天。
这句话盘旋在我脑中,想让我去证实。
我在院子里望了望天,天上的确阴蒙蒙的,时而有乌云,时而有细雨,回想从前就是没有出过太阳,也许只是小静山的天气如此罢了,可是,天气真的会一直是阴天吗?
有一个法子就是把师父带去山下走一趟,再看看天气会不会变。
我请师父去山下吃饭,他忙着雕刻木头,怎么都不去。其实要证实师父有没有古怪于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反正他不会害我。
我要是顺着阿素去怀疑师父,那不就合了她挑拨离间的意了吗?
不知怎地,我有意无意的都会想起阿素,我觉得上次掐她的举动有点过分,不管她是什么居心,总归是个女人,我跟女人动手,不像样。
窗外的天色灰暗朦胧,小雨绵绵,微风习习,屋檐上不断地滑落饱满的雨珠,窗外的雨滴形成了一个接连不断的水帘。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手里的皱痕照片,这是我和阿素的那张合照,她明媚的笑容可掬可爱,一点也不像个坏女人。
如果她要害我,应该早就把我掳走了。但上次在小巷子里,他们任由我逃离,没有半点要抓我的意思。
我心里纠结不已。
忽而听闻门外有活泼的脚步声,我立马收起了照片,拿出图纸继续设计图案。
“吱呀。”门被人推开了,小苏先是把脑袋探了进来,接着,她端了一碗鸡蛋面过来,“哥,我难得下厨哦,你一定要吃干净。”
我挪过那碗热腾腾的面条,答应道:“好,我看看你手艺长进了没。”
小苏的手艺一言难尽,她做的吃食没有一样不难吃,我要是不吃的话,她就会露出委屈可怜的表情,我不忍心叫她难过,所以每次都会硬撑着吃下去。
这次的难吃级别还算可以,除了咸味重,没有其余的怪味。
我囫囵吞枣的吃面,不是因为太香,而是因为不想尝味道。一口气吃完后,我端起水杯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整杯水。
小苏歪着头趴在桌边,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目光闪闪,期待道:“哥,是不是很好吃呀?”
我除了说好吃,还能怎么?
小苏亲昵的抱着我的手臂,她语气天真道:“哥,还有一年我就二十一岁了,到时候我们去办结婚证,好不好啊?”
小苏说起办结婚证,我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竟然是阿素。我推开小苏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