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刚才的样子敲了敲墙壁,装模作样地听着敲击的声音,我开玩笑道:“秦始皇的墓室里注满了水银,墓顶还镶着夜明珠,陪葬的珍宝价值连城,这里面该不会也有吧?搞两件出去卖,后生不愁了。”
阿素瞥我一眼讲道:“真要是注满水银,一打开墓室,怕你没命出去。”
小苏傻乎乎地问,为什么?
晋宇像看二傻子一样的看小苏,他说,水银有毒,自然墓室里也会有毒气,一吸,咱们全死了。
他说得有趣,小苏笑得欢。
阿素却低声骂他们装疯卖傻,小苏不服来辩,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又说起来了,对于这种口水战,我已经不担心什么了,以阿素的性子不会闹得过火,她是个有情商的女人,点到即指。
☆、迷路
我悄悄问阿素,“你干嘛说他们装疯卖傻?”
阿素冷哼着反问我,“谁把你扯下来的?随便一踩就踩进来了?巧合可没那么多,墓穴里的东西,依我看小苏都比你懂得多,还装着不懂水银,不是装疯卖傻是什么?”
晋宇偏着头看过来,“哟,某些人啊,都无事生非到这个点了,改天我要是拉一啪屎,是不是也要跟人说,我刻意拉毒气屎来熏人?”
小苏原有些愠怒,听到晋宇的话后,捧腹大笑。她断断续续地笑着,“就是...我是懂那些邪门的东西,这水银我就是不知道怎么了?难道所有的东西我都要知道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又不是百科全书。”
阿素安静地抱着手,眼神蔑视。
小苏神态悠哉地倒打一耙,“阿小姐票子多,不知道是不是干盗墓贼勾当来钱的?我看你们很有潜质嘛,说不准,缺德钱就是这么来的。”
阿素正要开口,一向不参与口水战的卞先生转头冷脸道:“演够了没有?”
小苏撩起两边的袖子,威胁意味十足道:“你说什么?老娘演??真是贼喊捉贼!信不信我...。”
卞先生稳稳站在原地不动,他阴沉沉地盯着小苏,小苏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想干架,我马上挡在中间打和,小苏还算听我的话,我叫她不闹了,她就收敛了一些。
晋宇巴不得跟着一起闹,不过他只是当吃瓜群众,偶尔说几句话煽风点火。
两拨意见不合的人一起上路,注定波折多多,最心累的,不他妈是我吗?
卞先生在前面辟邪开路,就他那冷脸样,鬼都要吓死。
这个墓穴里似乎没什么玄乎的东西,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地下甬道,但我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看着越普通,说不准越邪门儿。
卞先生捡了好几个小石子儿,走一段路就扔一下,估计是在看有没有机关,随着我们一行人的走动,昏黄的鱼油燃灯因风摇曳,墙上的几个黑影子拉得斜长,数来数去也只有四个影子。
少的那个影子是谁??
我定睛一看,少了影子的人,正是老子。
这种事也不是经历一次两次了,我没有惊动谁,他们几个都没有注意影子,每次就我观察的细致,我想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阿素为了博取我的信任,仍然在悄悄动手脚,第二种.....我就是个没影子的人...
我越想越瘆得慌,又想起时空漩涡里的血人,难道真正不正常的人,真是我?
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免得把自己给吓死,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找到唤醒我记忆的方法,我想,去阿素所说的地方,很可能会找到记忆。
我们绕来绕去走了很久,仍然在地道里走,里面的路看起来都一模一样,不过还好卞先生在扔小石头,前面的路也没有看见过之前的石头,那么我们应该没有重复走路。
卞先生突然在前面刹住了脚,他回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摸了摸耳朵,不明所以。
“你看我干啥?”
“没什么,我们似乎...迷路了...而且已经走过这个地方了。”
“不会吧,你之前扔的石头一路走来都没有啊。”
卞先生走到我面前来,他平平淡淡道:“对,很奇怪,扔的石头不见了。”
小苏立马站了出来,“喂,别想诬赖我们!我可是一直抱着臻哥的手臂,根本没弯过腰捡什么破石头。”
晋宇也掏出衣服袋和裤袋来避嫌,“更别诬赖我,老子一直走在林臻前面一点的。”
接着晋宇转头问我,“你有没有看见我做什么手脚?”
“小苏和晋宇的确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也没有弯腰过。”我替他们做了证。
见卞先生不语,我又说,“你搞错了吧?我们好像没有重复走过,应该是这个墓穴太大的原因,要去墓室里,或许还要再走一段路。”
卞先生和阿素斩钉截铁地说,重复了。
他们的默契让我觉得扎眼,我问,怎么说?
卞先生指了一下脑门儿,认真说道:“我的记忆非常人能比。”
我不屑地切了一下,“就记忆证明??忒不靠谱了吧,我承认你很厉害,但...还是说点靠谱的理由让我相信你吧。”
卞先生轻轻抬了一下他的鸭舌帽,他从衣服里面摸索出一条星月佛珠来,佛珠是菩提子做的,珠子表面有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还有芽眼,这货看起来...挺便宜的。
他既然把佛珠拿出来了,定然有什么举动要做,我没出声儿,等着看。
卞先生竖起一只手掌,虔诚的闭上眼睛,边捻佛珠边念佛语,mī_mī叭叭说得太快,没听清他说得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