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你他妈安的是什么心?我的好兄弟没了!被野人吃的死无全尸!你就是想干掉保护我的人,你们他妈的都在骗老子对不对?”
我炮语连珠地说完,更喘不过气了,地道里全是我的呼吸声,我头部沉重往后倒的时候,阿素及时接住了我,我粗暴地将她推开,气头上的我,用的劲道很大。
阿素狼狈地撞在了硬墙上,她脸色憔悴的抚着后背,眼里虽噙着泪花,就是没让水泽流下。她哽咽着,“我们从没有想过要害你的人,更多的是在防备别人害我们。”
小苏小心翼翼地搂着我的肩膀,她胆怯地看着我,我安心靠在小苏身上后,冲阿素冷笑,“你闭嘴!害人鬼从不说自己害人!”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在眼里流下的前一刻,阿素别过头擦泪,她没再说话,静静地坐在地上。
卞先生沉静地走到阿素面前去,他伸出手想拉她起来,僵了有一会儿,阿素还是没有理会卞先生。
我横眉冷对,“怎么?无话可说了?证据确凿,还想怎么哄我骗我?”
卞先生缓缓转身,他摊开掌心里的铁丝,语气淡然,“这个...确实是我的东西,无法否认,但是,我绝没有去开过铁门放野人出来咬自己。”
他沉思着,又意有所指,“那晚埋葬虫突然聚集,可不是我带来的,谁的身上味儿重,它自然就跟着谁。”
我指着他的鼻子骂,“别他妈跟我扯七扯八!埋葬虫来关开门屁事!你不就是想说,是晋宇开的门吗??他脑子被门挤了,放野人来咬死自己?再说,他可不会用什么破铁丝!就他的三脚猫道行,能从你身上偷走铁丝?还真是神了!”
卞先生无奈地看着我,他耸耸肩膀,“你的情绪太激动了,我觉得你冷静下来的时候,我们才可以好好交谈,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出去为好,你的尸斑...再不治...可就严重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拉着小苏扭头就走,我现在不想再和他们为伍,晋宇的死带给我的冲击实在太大。
后面的两个厚脸皮始终跟在我们身后,我驱赶了无数次,他们还是安静地跟着。
刚才打卞先生的那几拳使我的伤口裂开,手臂上的血液不断涌出,原本包着的衬衫布料已经红透了。
小苏要帮我重新包扎伤口,被我拒绝了,我携着她走得很快,因为我只想甩掉他们。我还勾搭着小苏的肩膀,靠得她很近,刻意吻她,刻意亲昵她。
阿素在后面喊过一声我的名字,我头也不回的继续走。
“你一定要这样吗??”
阿素问这话时,我越来越头重脚轻,眼皮也很沉重,不久,我身子一栽,倒在地上呛了一鼻子灰,来不及咳嗽,已陷入昏迷。
☆、墓室
我疲惫地睁开眼,缓了半天神,才记起这些天发生的事。
阿素和小苏安详地睡在两侧,卞先生坐在背包上面环视四周,见我醒了,他立马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我不要吵醒她们。
我身上虽然酸痛,伤痕却好了一大半,令人匪夷所思,原先的小伤口基本没了,尸斑也没了,手上被撕扯掉的皮肤几乎已恢复。
我呆了,难不成我昏迷了有个把月??
卞先生招呼我过去说话,我臭着脸起身,他低声告诉我,是阿素的勾玉治好了我,我昏迷的时间不过一天。
我勉强嗯一声,他继续说,挖地道是笨方法,很费时间,搞不好容易塌方,没找准方向也挖不出去,这几天他已经摸清了这个地方,有可能是一个八卦迷宫阵。
“你破的了?”
“不知道,试试看。”
交谈结束,我们的嫌隙心照不宣。
再次上路,阿素全程与我漠然,没了晋宇,小苏的情绪也很低落。我和卞先生除了讨论出去的事,几乎不说话,所以整个路途安安静静,甚至能听见野人在远处走动嘶吼的声音。
我们悄悄地躲避野人,偶尔在另一面墙与他相遇,大家的反应极快,悄声贴在墙上屏住气息,这样基本万无一失。
卞先生大多摸着右边的石墙顺着走,偶尔转回同样的路后,他继续换方向摸墙而走,我以为他有什么破阵的路数,他后来跟我们说,是靠感觉在走。
眼前的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卞先生依旧是主心骨。
压缩饼干只剩下三包,水只剩一瓶半,再不出去我们恐怕会饿死,人一虚脱,哪儿还有精力寻路?
阿素偶尔会揉一下后肩,刚才她撞在墙上的时候看起来确实很疼,其实在没搞清事情真相之前,我不该如此盲目和激动。
仅靠一根铁丝,的确说明不了什么,假若真是卞先生所做,怎会蠢得留下证据?另一方面,我又在思虑,兴许当时卞先生打开门后,野人猛得冲出来,他惊慌逃跑之间不小心掉了作案证据,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他被野人追得时候,就没见他有多慌张,反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思虑越重,人也越沮丧。
暂时不去想这些事,还是顾着眼前的苟且为好。
我别扭地靠近阿素,说了一声谢谢,谢她用勾玉治好我的事。阿素仿佛看不见我一样,一步一个脚印地跟在卞先生后面,她认真找路的模样,像天桥底下贴膜之人。
我略带歉意摸摸她的后背,她冷着脸拍掉了我的手,在这种情况下我都能示好,她不领情,我也没有多余的哄人心思。
大概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