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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涯的音才发了一半,徒千墨手中的戒尺便击穿了空气直直落在他小腹上。
“啊!”赵濮阳本能地夹住了双腿,他本来就难受得要疯了,这么一板子,还是打在本来就鼓胀的肚子上又哪里受得了,好在徒千墨打得并不重,他只是被惊到了而已,赵濮阳连忙认错,“老师,濮阳错了,濮阳知错了,濮阳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练声——”
徒千墨没有让他说完,只是用戒尺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他小腹,“继续。”
赵濮阳整个身子都直了,别说他口中还要唱歌,便只这仰卧起坐一起之间压迫着灌满水的肚子,他就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可如今除了硬着头皮往下唱还能怎样,犯了老师的脾气,恐怕——
赵濮阳根本不敢想,只是强迫自己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到曲子上来,“天——涯————霜雪————————”这个雪字要唱足四拍,其中委曲婉转,情致绵延,若不是赵濮阳天生一把好嗓子,恐怕只这承转就让人觉得是拉破胡琴了。自然,这样的调子,也只有他这种流畅的声线才能把握,“霁——寒-霄”
听他唱了这一句,徒千墨也不由得对这个弟子满意,别说他如今还受着酷刑,就是普通人,恐怕也拿捏不到这么好。
“五——”“五”“五——”赵濮阳唱到这里,整个后背已经被冷汗粘在了仰卧起坐器上,半天再也起不来一个,他不得不红着脸哀求道,“老师,容,容我歇一会——”
徒千墨用戒尺面贴着他鼓鼓的小腹上下滑动,赵濮阳倒挂在仰卧起坐器上身子不住颤抖,“老,老、老师,求您——”
徒千墨语声淡淡的,手中戒尺忽轻忽重地点着他小腹,“我无所谓,你这里忍得住,歇到明天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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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十、隐忍 ...
“五——”“五”“五——”赵濮阳唱到这里,整个后背已经被冷汗粘在了仰卧起坐器上,半天再也起不来一个,他不得不红着脸哀求道,“老师,容,容我歇一会——”
徒千墨用戒尺面贴着他鼓鼓的小腹上下滑动,赵濮阳倒挂在仰卧起坐器上身子不住颤抖,“老,老、老师,求您——”
徒千墨语声淡淡的,手中戒尺忽轻忽重地点着他小腹,“我无所谓,你这里忍得住,歇到明天也成。”
赵濮阳哪里还能坚持到明天,顾不上老师的揶揄,连忙开口重又唱道,“五——更”。发了这个“更”字身子才坐起来,可头要往膝上贴,肚子里的水决堤一般争先恐后地向外涌,他真的觉得自己马上要崩溃了,本能间伸手去握那个羞耻的地方好抵抗腹中的冲击,却终于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僵在了半空,整个身体都因为羞惭烧得发烫,口中却依然不敢停下来,“鼓角声悲壮——三——三——三——”他大口的深呼吸,终于将奔腾的yù_wàng强压下去,这一次,却是一整件衣服都湿透了。
赵濮阳依然不敢有丝毫差池,唱到这里断了气息,不等徒千墨责难便重新开口,“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唱完了这一句,大股大股的汗水刷在脖颈上,赵濮阳几乎是挣断了腰才能再起来一个。
“野哭————”这个哭字要用喉音拟出沉郁悲寥的意境来,赵濮阳如今的情势,又是哪里能够,张了好几次口,气息硬是顶不上去,再一着急,险些破了音,他整个人几乎是从健身凳上摔下来,跪在徒千墨脚边哀求,“老师,濮阳犯了错,您就是用戒尺打烂、打烂了,我也不敢委屈,求您,就当是——就当是心疼我吧——”说到这里,竟是带着哭腔。
徒千墨是真心的疼他,他四个弟子里,若说真有谁最对他脾气,便是赵濮阳了。卡狄有好几个非常有影响力的选秀比赛,可秀星的地位委实不高。原本选秀出身的艺人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可自从分赛区六十强无意间扫到一段新闻,便成就了师徒情分一辈子。其他选手都争先恐后的抢出镜,希望多一点被记住的机会,原本也绝不会拍到赵濮阳的,只是机缘巧合,镜头扫到游泳池,他正潜水冒出头来,就那一个回首,徒千墨便认定他了。甚至连慕禅也不得不承认,蔚然出水整个画面十分之一都占不到的半张脸,竟让所有人黯然失色。
“有这一个,今年的明日之星就不算白忙活。”
慕禅自然不是会轻易下结论的人,只是,他太让人震撼了。其实当时的情形并没有任何特出之处,赵濮阳本来在游泳,恍然出水,看大家都在争相接受采访,他便滑开了。
就那回头的一个瞬间,他眼里没有幼稚的自命清高,也没有鄙夷的心有不甘,完全是一种天然的理解包容。细节往往能够反映一个人的品质,这个浮躁的年代,仿佛任何东西都可以山寨,但徒千墨始终相信,天生的气度是绝对造不了假的。即使后来比赛时赵濮阳冲撞了他,也并不是为了出风头,更不是没脑子的耍个性,只是一种淡然的,对所有应该拥有的,绝不轻言放弃的态度。
徒千墨知道,赵濮阳是极为骄傲的,这种骄傲,不同于南寄贤参透世情的坚定从容,也不同于孟曈曚不合时宜的宁折不弯,更不似刘颉孤芳自赏的淡然出世,而是一种外和内刚,当然,还有独属于少年的单纯和青涩。当年收录门下,自然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想想他曾经真是两瓣屁股被打得紫黑紫黑都不曾求过饶的,徒千墨心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