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次那样,边忱小弧度启开嘴唇。
绕过餐椅,张站在她椅子与餐桌的空地处,随意靠着餐桌边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
面相如此纯净,适合被他欺负。
“不能咬。”他嘱咐了一句,尔后腾出左手,慢条斯理地伸展开白皙修长的手指,把无名指放在她唇间。
边忱只觉得凉凉的,搭在她下唇,又不把全部给她。
等她合上双唇,舌苔碰到,轻轻绕,很快反应过来。
张看着她的脸庞悄然升腾起绯色,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什么?”
她用舌尖顶着,把他的手指往外推,因为不推出去她就不能说话。
张任她用力抵出他的无名指,但却在她成功之时顺手捂住她的嘴。
“说什么?我没听见。”他捂着她的唇,似笑非笑地问。
“……”
张俯身,贴近她面前,低声诱惑:“我们再来一遍,好不好?”
“……”边忱的脸涨得通红,说不了话,片刻之后,只能点头。
“含着,”他松开捂在她嘴上的左手,重新把无名指放进她口腔,“别咬,乖。”
被蒙住的眼,被堵住的嘴。
边忱看不见自己,照着他的话,小心翼翼地含着,只感觉这种亲密行为过于暧昧,却不知道这种画面难得地刺激到了他的视觉神经。
“你猜出来了吗?”张明知故问。
边忱着急地点头,她想说话,她早就知道答案了。
“猜出来了?”他的声音实在低得磁性,“那就告诉我。”
他说着,缓缓把手指从她口里抽出来,转而故技重施,立刻捂住她的嘴。
边忱:“……”
她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她想伸手解开领带,手伸到一半,听见他说:“偷看就输了。”
“……”温软的唇,细腻的掌心。她仰着脸,试图透过漆黑一片的领带看见他,徒劳无功。
“是不是已经两次了?”张靠得越来越近,用右手挑起她的下巴,“你还剩一次机会。”
边忱气得不行,一气之下就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身,嗅到他身上好闻的青柠气息。
张轻声笑了笑,捂在她嘴上的手不打算松开,却又用右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宠溺地说:“宝宝,抱我没用。”
妈呀,妈!!救命!短暂的懵逼之后,边忱赶紧把脖子尽量仰起,避免鼻血涌出来。
要死了,他用这个称呼……耳朵超热,脸超红,心跳超响。
她未经人事,她青涩得只能攀附他,被他主导。
边忱感觉自己仿佛发高烧了一样,心乱如麻之际,嘴被他的长指第三次侵入。
“我真希望你能猜出来。”他语调认真,认真而无辜。
她不敢咬,不敢啃,舌尖颤抖着轻轻舔舐他的指尖,同时听见他低声而明显的笑。
边忱看不见他那张存储于她记忆中的妖孽的脸,但她隐约觉得他被取悦到了。
一个暧昧的游戏,一场存心捉弄的恶作剧,他的愉悦点如此不可捉摸。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又把手指抽出来了,顺带捂住她的嘴。
他弯腰,把耳朵凑在她那被捂住了的唇前,“告诉我,是什么?”
“……”她拽住他腰身处的衬衣,用舌尖使劲抵他的手心。
张觉得掌心痒,轻声哼了一下,低迷而无意识。
“你答不出来对不对?”他站直身,把她摁在怀里,“你输了。”
边忱整个人都泄气,甚至想拿自己的脑袋撞他。
怎么有这么幼稚又无赖的人?
手段挑拨,气息危险。她完全猜不准他想做什么。
4(双)
等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平静了点时,张才放下捂在她唇上的左手。
“坐着别动。”他边说,边帮她解开蒙在眼睛上的领带。
久违的光线涌进边忱的视网膜,正是午后,有点刺,她用手遮在眼前,但下一刻就被他重新揽进怀里了。
他站着,她坐在椅子上,这样的姿势,使得她的脸正好可以埋在他腹部的衣服处,躲避光线。
边忱靠着他,想起以前读他的小说,读到主角亲密的部分,她总是忍不住感慨:此人行文明明走的是性冷淡风,字里行间丝毫不沾情·色,却又偏偏极具画面感,每每读完她都觉得脸红。
她理解为这是他独有的遣词造句方式造成的。
直到亲身被他带着领略,边忱才发现,他本人就是这样的风格:禁欲又危险,绅士又撩拨。
简直够她栽一辈子的。
“你以前……”嗓子有点哑,边忱轻咳了两声才继续问,“是不是也经常跟别的女孩子这样?玩类似这样的游戏?或许更高级一点……”
他笑,“小心说话。”
“我就是有疑问才问你的嘛。”
“这种问题——”
“如此肤浅,”边忱接过他的话,“对吧?”
张垂下眼眸,瞧着她,不说话。
与他对视注定是令她害怕的,边忱把他抱紧了点,小声说:“我错了,我不应该打断你的话,我下次不会了。”
张挑了下眉,“你没错,至少话没接错。那的确是个肤浅的问题。”
“……”她哑口无言。
拿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张转身去吧台倒了两杯水,端过来,递给她一杯。
“谢谢。”边忱确实渴了。
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透明玻璃杯,张靠着餐桌边沿,闲闲而立,喝了半杯水,把水杯放在身后的桌子上,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