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每一次都明显不是她形容的样子啊?
导演和剧组里大多数的男性都在最大的房间里关着门开着窗抽烟喝茶。男人聊的话题终究与女人的不同,一群人从政治聊到时事,又开始说到电影圈的那些事。
顾叔算是圈子里混的比较久的,也是整个组资历最老的,他当然最有话语权,年轻男人们兴致勃勃地问他些什么他都欣然而耐心的回答,整个房间都是男人们的谈笑声。
顾叔不抽烟,两指捻着一块玉器轻轻转着,眼神里都散发着愉悦的光。
鹿禹稱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踹门而入。
他的力气极大,身后跟着的佳佳还没来得及提醒他陆之暮或许在后头的休息间,他听着声音,抬脚就踹了进去。
这间房间不同于其他,是两扇向里开合的样式,被他猛地一踹打开来,又因为惯性往回弹了一下,让他在惊愕的众人面前闪现了一下,尔后又被遮了半张脸。
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看清是鹿禹稱以后,都一副不解而惶恐的样子。
周洋最为心虚,以为鹿禹稱是来找他寻仇的,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下意识往他身后看,没有看到陆之暮的身影,心里更加没底:“鹿……姐夫,你来找之暮姐吗?”
鹿禹稱不答,脸色堪称骇人。周洋听说他是催眠师之后,此刻甚至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仿佛鹿禹稱是怪物,会把他魂吸了似的。
偷偷瞟了几眼,却发现鹿禹稱目光根本不是对着他的,他顺着鹿禹稱怒火欲燃的骇人目光,回过头落在了身后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的顾叔身上,周洋皱眉回头,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鹿禹稱眼神几乎在踹门的一瞬间就落在了顾叔身上,几乎是立刻,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速度里,鹿禹稱冲到顾叔面前,将他一拳打倒在地,又揪着衣领狠狠提起。
鹿禹稱下手快准狠,他以前在美国为某拳王做治疗的时候可没少得对方真传,这一拳打得极快极狠,顾叔被他一拳打在脸部连带着身体狼狈地滚落在地,嘴里立刻就渗出了血,面容扭曲着,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她在哪间?”鹿禹稱揪着他的衣领,几乎要把对方掐死,同他对视,眸里的怒意几欲燃烧。
顾叔因为被掐着,猛烈地咳嗽着,整个肺腔都疼了起来,他虚弱地望着鹿禹稱,声音嘶哑:“你想干什么……”
周洋他们被吓到了,反应过来才小心翼翼围过来拉架,鹿禹稱猛地起身,双手发力,几乎将顾叔拖着双脚都离了地,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围上了的周洋,竟将他吓得瑟缩一下,站在原地没再上前。
鹿禹稱拖着顾叔往走廊去,迅速而凶狠,脚下像是踩碎一地无名的灵魂,他将顾叔狠狠地抛在地上,脚顺着踩上了他的脸庞。
他弯下腰去看他,日光照得他的脸色惨白,面容冷峻,眼眸中有着近乎杀人的恨意,令人看了忍不住害怕。
“是哪间?”鹿禹稱脚下用力,将他的脸彻底踩偏过去,顾叔的眼前是一排休息室的门。
鹿禹稱目光不放过他一丝细微的表情,即使顾叔只是被迫而飞快地扫了一遍。
“钥匙!”鹿禹稱的目光更加森然。
剧组的人听到动静都出来围观,一堆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
就好像人群中出了一个变态的杀人犯,其实众人合力未必不能将他制服,只是杀人犯是失了理智的,他有可能对着任何一个人下手或者发狂,而没有一个人敢于拿自己的性命做赌。
此刻就是类似这样的情况。
陈婧算是里面反应极快地,冲着身后吆喝:“之暮姐呢?之暮姐去哪儿了!快叫她来!”
“刚刚还在这儿来的……”
“别光说快去找找看!”
众人这才四散着找人,怎么也找不到,这才看着鹿禹稱和顾叔的模样,有些慌了起来。
“谁之前见着之暮姐了?!”
“我上厕所的时候见着了……好像正在和顾叔说话……”说话的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躲闪,此刻这话无疑是在雪上加霜。
鹿禹稱几乎是下了死手,脚从他的脸上挪到他的咽喉,迅速发力,顾叔整个身体痉挛着扭曲起来,脑袋向后仰着,像是濒死的鱼一般翻着白眼。
“你最好祈祷陆之暮毫发无损,”鹿禹稱的声音一字一字极其清晰地响起,像是恶魔低喃,来自地狱。“如果陆之暮伤了一分,你最好祈祷这世上真的有上帝,让他到时能怜悯你,赐你可以死得迅速而舒适一些。”
顾叔脸色苍白,额头汗滴低落,手里的玉器跟着落地。他指尖微微抖了抖,鹿禹稱目光捕捉到,立刻探身,从他西装内衬口袋里摸出了钥匙。
毫不留恋的,鹿禹稱像是踢开垃圾一样将人踢开脚边,大步流星地向着最里侧光线不好的第二间走去。
柜子越偏离就会发出越骇人的声响,像是大厦将倾时的低号。
陆之暮死死抵着桌子,往后退去,脚下一滑,整个人被腿上的石膏绊了一下,猛地跌坐在地上。
她惊惧地仰头,从下往上看,柜子那种压迫感更加严重。
在最后一刻,什么想法都往脑海里涌,恐惧几乎占据了一切。
陆之暮感觉面前不断有各种形象的鬼魂向她猛地扑来,这感觉她太过熟悉,可再熟悉也永远抵不过恐惧,她觉得头皮发麻,几乎下一秒就会被柜子砸个体无完肤。
耳边有个声音像是恶魔般纠缠。重复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