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会啊!听说她这几天好得很,姑苏家也渐渐回势,她能出什么事?
低头看了看床上的人,这不是已经在这了么,明显也不是她,那还有谁?
贺景深最讨厌他这幅八卦的样子了,“行了行了,别猜了,明天要来的人是她母亲。”
“哦——”钱云起恍然大悟。
叶无双母亲被姑苏静书绑架的事还是他告诉贺景深的,以姑,事后的确应该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内伤。
钱云起还在心里自言自语,床边的人早就不耐烦了,冷冷地说:“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叶无双虽然一直闭着眼睛躺着,但是睡得似乎并不安稳,整个人动个不停,身子也慢慢地蜷缩了起来。
他很想和她说话或者抱抱她,可这个该死的钱云起明知道他的心思就是故意站着不走,他不恼火才怪呢!
钱云起无奈地笑了笑,“这世上除了我,也没人可以忍受你这臭脾气了吧?”
贺景深作势要动手,他也配合着飞快逃离病房,事后两人一个门外,一个门内,皆是笑了起来。
随后,贺景深在床上坐了下来,许是他身上热气重,叶无双一碰到就缠了上来,抓着他的手抱住,喃喃自语:“好冷……好冷……”
贺家大少奶奶,住的当然是医院最好的病房,这个天气,自然也是开了暖气的。
不要说冷了,贺景深其实已经热得想脱衣服了。
只是她现在发烧了,迷迷糊糊的也不可能不冷装冷。
贺景深脱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将床上的人裹了起来,然后抱在怀里,自己则是靠在床头,并且调整了位置,让叶无双靠得更加舒适。
男人身上火热,如同天然暖炉一般,叶无双一沾上就自然而然地抱紧了,整张小脸不住地往他的胸口蹭。
这还了得!任何一个男人也经不起这样的蹭啊!
没一会儿贺景深就热得受不了了,这会儿已经不止是外面热,心里也跟着热!
加上叶无双发烧,她自己虽然觉得冷,可她其实就是个火炉,谁抱着谁都会温度上升几度的!
贺景深想将身上的人推开一些,以便缓一缓自己内心的那些燥热,免得待会儿要是受不了兽性大发,把发烧的人吃干抹净,那也的确是——太qín_shòu了!
可是叶无双现在哪里肯放啊,他一推她就皱脸,双手也抓得更紧,还不断地嘟囔:“别动!别动啊!乖!”
那种哄小动物的语气可真是温柔啊!那种哄小动物的语气也真是让人恼火啊!
怎么就不见她平时对自己这么温柔呢?非要昏迷不醒了才温柔?
贺景深气归气,但是手上却不再动了,任由她死死贴着自己,汲取自己身上的热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无双也由一开始的紧绷到后面放松,呼吸也逐渐平稳,整个人看上去好多了。
贺景深低头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太邪恶了,竟然觉得此时此刻发烧的她和缠绵过后的她是那样地相似——
都是一脸的红,昏昏沉沉,趴在她的身上,乖巧得让人从心底想要去疼惜。
说真的,叶无双乖乖听话的样子足以软化任何一个男人冷硬的心,包括他贺景深。
只是么,这个女人一般都不太乖,小爪子也很锋利,你一惹他不高兴了,她就伸出爪子挠你几下,虽然不怎么痛吧,但真是让人不爽!
贺景深想着,不禁伸手在她脸上用力捏了一把。
手感可真不错!
只是睡梦中的人也被这一把捏的有些痛,皱着眉低低地骂:“讨厌鬼!走开!”
贺景深凝着她轻声而满足地笑了起来,他只是不知道有些事,倘若知道了,这一刻他一定是笑不出来的——
叶无双之所以会骂‘讨厌鬼’,是因为曾经裴弈城也在她睡着的时候捉弄过她,她这样骂过,这一次发烧脑袋不怎么清醒,就以为是在当初,才这么顺口脱出。
有些话,当真是在梦里,才会有勇气说。
——
叶无双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这个人睡着了,并且——这个人是贺景深。
她有些状况外,停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天台晕倒了。那么现在,这整片整片白的地方,是医院么?
眼神掠过四周,从装潢到摆设,无一不再说着这里是医院。
叶无双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自从认识贺景深之后,她好像和医院也越来越有缘了,三五不时地就要来一趟。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是发烧。
只是她身上这么热,他这样抱着她,真的舒服吗?看他额头上都满是汗了!
而且他这样的姿势,坐久了会很难受吧?
叶无双轻轻地拉开他的一只手,正准备拉开第二只的时候,闭着眼睛的男人忽然开口问:“你想干什么?”
她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和兔子一样,涨着脸,看着他。
贺景深微微晃了下自己的头,清醒过来,又动了动手脚,半个身子已经麻了。
抬头看叶无双,嗯,恢复得还挺快的,睡了几个小时,又活蹦乱跳了。
“你刚刚是想干什么?”他问。
叶无双一呆一呆的,见他皱起眉头,似是马上要不耐烦了,连忙说:“我好饿!我想去找吃的!”
她发誓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太过真实了,就显得特别、特别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