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要把五色毒莲给她了,所以心疼了,脸色才会如此难看吗?
“王爷不会是心疼了吧,如若真让王爷心疼了,我就不要王爷的五色毒莲了。”
省得他一脸幽寒,连骨子都透着渗人的寒意,让她看了不忍心,她可是欠了南宫凌天很多人情了,今日他就算不给她五色毒莲,她也不会生他的气的。
不过她一开口,南宫凌天便笑了起来,一笑满车的温融,光华琉璃,那潋滟的神采,好似明珠潋辉,说不出的明媚动人,花惊羽看呆了眼,满脸的不解,这男人抽什么风,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的。
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懒懒的响起:“你以为本王是言而无信的人不成,何况区区一株五色毒莲,本王还没有放在眼里呢?。”
南宫凌天话落,如玉的手轻抚上案几之上的一只青竹笔筒,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和那西陵皇子真的是朋友吗?”
他一开口,花惊羽微微的挑眉盯着他,然后猜测着,这家伙为什么问这种事啊,难道是怀疑她和赫连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成,所以先前他的脸色才难看,是这样吗?
想着花惊羽飞快的开口:“王爷不会是想多了吧,我和赫连皇子可仅仅是朋友,再没有别的什么关系了,你可别多想什么密探啊奸细啥的。”
南宫凌天的脸色越发的毓秀隽美,好似最上等的美玉,光滑润泽,柔和莹亮,深邃暗沉的眸眸也微微的清亮起来,眸中好似盛开了两朵白色的清莲,说不出的高雅清澄。
“本王不是怀疑你和他的关系,而是提醒你,以后和赫连轩别走得近,他是西陵国的皇子,而你是燕云国的大将军的女儿,这种事往小了说是朋友,往大了说,会落入别有用心的人口中,生出千变万化的事情来。”
南宫凌天说完不再说话,花惊羽微微的蹙起眉,认真的想南宫凌天的话,确实有这种可能,她现在顶着大将军女儿的身份,若是和西陵的皇子走得近了,只怕会落人口舌,不过那又怎么样?如若把赫连轩和将军府放在一起,她宁愿亲近赫连轩也不乐意亲近将军府,所以她是不会为了所谓的将军府,而和赫连轩断绝关系的,但是现在她不想多说什么。
花惊羽转移话题,问南宫凌天:“北幽王府真的有五色毒莲吗?”
“难道本王还骗你不成。”
南宫凌天微微蹙眉,看来这丫头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也不乐意和赫连轩断绝关系,南宫凌天脸上冷寒,不过很快收敛了不快的气息,不动声色的温声开口:“听说赫连轩有一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是西陵吴蒙大将军的女儿吴思雨,也许等到他和本王的赌约结束。他便要回西陵去完婚了。”
南宫凌天说完淡淡的望向花惊羽,事实上他早就得到消息,赫连轩前来西陵为质子时,自动解除了和吴蒙大将军的女儿吴思雨的婚约,只不过吴家并没有同意,所以这桩婚事并没有对外宣布,不过现在正是拿来用一下的时候。
马车里,花惊羽倒是惊讶了一回,没想到赫连轩竟然有个未婚妻,不过也仅仅是惊讶而已,并没有多说什么。
南宫凌天看她虽然惊讶,既没有激动也没有伤心,心一瞬间落了地,归了位,舒畅得多了,望向花惊羽:“对了,你要五色毒莲做什么?”
“我有用,”花惊羽并没有提到先天毒体的事情,她不想把师姐的事情说出去,南宫凌天也没有纠缠这个话题,马车内一时间没人说话。
两辆马车,再加上几名侍卫,一先一后的前往北幽王府而去,车行到僻静的街道时,忽地从天而降的能量波动,其中隐有凌厉嗜血的煞气。
两辆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飞快的上前禀报:“王爷,有人在此处设下了大阵,封闭了整条街道,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里面的人出不去。”
“看来是有人在算计本王啊?”北幽王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响起来,并没有似毫的紧张,他优雅的歪靠在榻上,像一只蓄意待发,随时准备吞噬猎物的豹子,高贵优雅,霸气十足。
马车一先一后的停了下来,四周陡的有阴寒之气笼罩了过来,只听得一道从天而降的雷霆之喝响了起来:“南宫凌天,你竟然派人血洗了我们云家,今日老夫舍了这条命,也要把你送进地狱之中去。”
花惊羽一听外面的喝声,下意识的伸手掀了车帘往外张望,只见街道前面有一行人阻止了他们的去路。
这一行人里面,为首的一人竟然是云家老祖云常,此刻的云家老祖云常,瞳眸嗜血,杀机重重,他紧握着手,手上青筋遍布,周身上下滔天的怒火,咬着一嘴白森森的牙,似乎要吞食了南宫凌天。
花惊羽飞快的放下车帘,望向马车里,优雅动了一下的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问道:“难道说云家的人真是你命人杀死的。”
这个男人当真是狠辣异常,杀戳全凭一念之间,人命在他的眼里如同草介一般,不过对于云家遭受的种种,她并不同情,能教出云泱泱那样的人,想必云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这云家老祖。
马车里,南宫凌天没有说话,伸手轻掀车帘望向对面的云常等人,唇角是优美的弧度,只是那点点笑意一点温度也没有,充斥了阴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