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累,睫毛颤了颤,并没搭理他。
顾淮穿了衣裳起身,头发也没梳起来,出去吩咐人送热水和饭进来。
沈清月晕晕乎乎又睡了一遭,才被顾淮捞起来洗漱吃饭,她推开顾淮,只简单擦洗了,便放下帐子,穿好衣服起来吃饭。
她的胃口好得不得了,平日在家只吃一碗,今日足足吃了两碗。
可见少吃一餐是不行的,迟早要在第二餐上补回来。
几个家常的小菜,被两人吃得干干净净,饭碗也是空空如也。
沈清月带着脾气问顾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再晚,城门就关了。
顾淮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曼声道:“不是说了吗?我明日休沐。”
今夜不回去。
沈清月绞着衣袖……有些紧张,顾淮下午太疯狂了,像喂不饱的野兽,不知道休止。
她都不敢上床,就坐在椅子上,任凭没穿袜子的脚踝冰冷,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顾淮略坐了一会子,瞧见天黑了,点了蜡烛,扫了一眼沈清月在夜里白得能发光的脚踝,便抱着她上床。
沈清月抓住顾淮的领口,慌慌张张地抗拒道:“我还疼!顾淮我疼!”
顾淮问她:“腿疼?”
沈清月点了点头,马背太颠簸,都磨破了皮,顾淮下午又那样折磨她,她腿都是软的,要不是吃了饭,抓他衣服的劲儿都没了。
顾淮把人扔床上,三两下就除了衣裳,道:“疼就对了。”
“……”
沈清月抓着自己的衣领,企图拒绝。
顾淮攥住她的手,好心提醒道:“你明日还想不想穿自己的衣服回去?”
沈清月不松手,顾淮果然没客气,一边抓住她的手,一边撕烂了她的衣服,她的身上全部都是红色的痕迹。
她被顾淮压得不能动,气恼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指甲挠着他的肌肤。
顾淮不怒反笑,含着她的耳垂道:“这就对了……也没有丫鬟婆子,你不必拘束。”
沈清月薄薄的脸皮透红得能滴血,她骂了他一句:“顾淮,你是不是有病!”
顾淮捉着她的手啃咬tiǎn_shǔn,眼神迷蒙地道:“你说有就有吧……”
沈清月奇怪地蹙着眉头……顾淮似乎真的对她的手情有独钟,每次她用手碰他,他就兴奋得像变了一个人。
有了这个猜测,沈清月便不怎么用手去碰顾淮,尽量将双手藏起来,顾淮的确不像下午那么疯狂了,但还是在她耳边不停念叨:“夫人,我好不好?嗯?”
沈清月耳廓都是烫红的,她水汪汪的双眼乜斜,喉咙里吟出一个“好”字。
也不知道两人闹到了什么时辰,顾淮像是知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搂着沈清月,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手,像是抚摸着什么珍爱之物。
沈清月被迫靠在他肩头,抬眼不大确信地问他:“……你喜欢我的手?”
顾淮还是只盯着她的手看,道:“嗯。”
沈清月不太明白,顾淮怎么喜欢喜欢她的手,并且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她问他:“你对旁人的手,也是这样吗?”
顾淮这才掀了眼皮子瞧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有哪一双手,比你的好看,瓷白瓷白的。”
沈清月明白了,也就是说,但凡遇到比她的手好看的人,顾淮也会这样,她顿时没了说话的yù_wàng。
顾淮拨开沈清月额上的头发,挑着眼尾温声道:“我喜欢女人的手,却并未到无法自控的地步。”
就譬如最开始看她的手,也是能够刻意躲开不看的,只是后来成了亲,朝夕相见,又能在床事上助兴,便无法自拔。
且自打认识沈清月之后,他再未看过别人的手。
沈清月不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像是得了病一样。
顾淮的拇指拨弄她额上的青丝,道:“我同你说过,我瞎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只能靠耳朵和手去感受东西,养母养父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四处走动,我在那个时候想起了更幼年的记忆……永恩伯放纵侯府下人欺辱我的画面,随后好像有人在我将睡未睡的时候安抚我,我不知道是我的生母,还是救我出侯府的妈妈。自那以后,我便对女人的手有异常的感觉。”
沈清月试着回忆她幼年的记忆,除了些碎纸片一样的画面,她几乎想不起什么,可见记性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谁知道会生出异于常人的感情来。
她还是无法理解顾淮的“病”,便举着手问顾淮:“你看见我的手,会有什么感觉?”
顾淮俯身在她耳畔哑声说:“想要你。”
沈清月脖子微红,眉心蹙动,她不知道,竟然会是这种感觉!
顾淮又重新靠在引枕上,淡声道:“所以在外面的时候,不要用你的手碰我。”
沈清月了然,原来他说“你能别用手碰我吗”,是这个意思,并非嫌弃她,只是……只是会想跟她共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