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君棠宠溺地看着她装睡的容颜,紧蹙的眉心暴露了她的忧心。忍不住低下了头去,君棠轻轻吻了一口她的眉心,“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总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君棠……”
君棠笑然瞧着她,“我该起来了,东晴镇的存亡,我也该好好尽份力了。”
“不要再……”
“不会了,谁也伤不到我的,放心。”君棠忍痛坐了起来,穿上了衬衣,看着菀清的脸,正色开口,“晚上我会回来的。”
“不回来的话……”
君棠忽然吻住了她的唇,依旧是如此霸道,不容她多说一句话,窒息而缠绵。
“我说到,便会做到。”君棠终究松开了她的唇,微带邪魅的笑容让菀清觉得有些醉然,“再休息一会儿,晚上等我吃饭。”
“好……”菀清对着君棠深情地一笑,起身为君棠穿上了军装。
“你再这样看我,我担心我一早都出不了这门。”君棠突然开口笑了笑。
菀清却笑然对上了君棠的眼,“其实,我想让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会有那么一天的。”君棠握住了她的双手,紧紧贴在了心口,“菀清,这一战,不仅仅是为东晴镇上的百姓打,还为了你我的未来。”
从来没看见过这样温柔的君棠,菀清有些惊讶地看着君棠,“君棠,你……”
“我走了。”君棠在菀清脸颊上面印了一个吻,穿上了裤子与军靴,系上了腰带枪囊,打开了门来,大步走了出去。
菀清笑然抚上了脸颊,“不管多久,我等这样一天。”
房门被君棠关上,立刻响起了老沈的声音。
“君少,容督军他在大厅等你好久了。”
“我知道,我马上便去见他。”君棠冷冷地说着,匆匆带着老沈走向了大厅。
“季君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睡得着?”容长丰一看见君棠走出来,便上前逼视着君棠的双眼,一把揪紧了君棠的衣襟,“这一次,如果真的守不住,你我都得死!”
君棠冷冷拂开了他的手,镇静地坐在了椅子上,“你也说了,不过就是死而已,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容长丰狠狠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今天日军下了通牒,如果我们三天之内不投降,他们便要用细菌武器!”
“细菌武器?”君棠的脸色一变,忍不住站了起来,“小鬼子可真够狠。”
容长丰阴冷地看着君棠,“怎的?现在害怕了?”
“不是害怕。”君棠坐回了椅子,皱紧了双眉,“只是在想,怎么保护东晴镇上的百姓。”三日,季家援兵根本就赶不到这里,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把时间拖延下去?
“这个时候能顾上自己便不错了,你还想管东晴镇上的人?”容长丰看着君棠,“你是不是疯了?”
君棠忽然冷冷看着容长丰,“菀清给你的钥匙,你放在哪里?”
“什么钥匙?”容长丰一时想不起那把黑铁钥匙。
“解开东晴镇秘密的钥匙。”君棠漠然开口。
容长丰从衣领下拉出了挂在心口的黑铁钥匙,“你说的是这个?”
君棠点了点头,伸手拉住了钥匙,仔细看了看,便转过了头去,吩咐老沈,“老沈,去镇上把会做木工的人找来,一天之内,给我做十个华丽的木箱,然后把木箱磨旧,越旧越好。”
“是!君少,我这就去做。”老沈点了点头,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容长丰惑然看着君棠,“这个时候你做那么多木箱做什么?我看做棺材还差不多。”
君棠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容长丰,“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容长丰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君棠朝着祠堂走去。
“季小姐,你怎么来了?”镇长老远便看见了君棠的身影,慌忙迎了上来。
祠堂之中的镇民们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纷纷朝着君棠涌了过来,有的已忍不住开了口。
“季小姐,求你放我们出去吧,让我们有逃生的机会。”
“是啊,让我们离开东晴镇吧。”
“我不想死在那些可怕的细菌上,让我们离开东晴镇,或许我们还有一条活路……”
“想走?”君棠看了看这些胆战心惊的镇民,再看了看那些正在疗伤休息的小兵们,不由得冷冷笑了笑,侧过了身去,指着镇口的方向,“好,我让你们走,只是,我可以保证,你们离开东晴镇百米,马上就要死在日本人的枪下!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试试看。”
君棠的话让镇民们马上收了声,悻悻地将满腹的话憋在了心里。
“出去是死,留下也是死,白白让你们都是拿枪的,你们又为我们做了什么?”镇民之中,有个老人忍不住开了口。
君棠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这个老人,“你现在还能说话,这个就是为你们做的事!”
容长丰嘲然看了一眼君棠,“你叫我跟你来,就是为了看你跟这些无知的百姓吵架?”容长丰忽然一声冷笑,“你瞧瞧,亏你还念着他们的性命,现在一个一个还质问你,为他们做了什么?哈哈,真是可笑!”
君棠漠然笑了笑,“我不稀罕他们感激我,也不稀罕他们懂我想什么,如今能不能救他们,靠的不是我,还是他们。”话音一落,君棠望着镇长,“你们要是想活命,今日之内,就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