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鹤赶紧从贴身口袋取出一枚铜钱,举到左眼前,透过钱眼去看。
这一看可好,他吓得差点把铜钱扔了。
“停!停!停!”
野鹤把乡音都喊出来了。
苏文桐用尽毕生力量猛踩刹车。刹车片惨号一声。
他俩向前弹起,又被安全带拉回。接着痴呆呆坐在座位上,半天讲不出话。
雾彻底散去。阳光重新普照。一切清清楚楚,哪里有什么收费站。他们正处于一个下坡,前边正对的是当地私盖遗留的烂尾楼。一扎锈迹斑斑的外露钢筋,从没封浇的水泥建筑里触目惊心地伸下来,距车子的挡风玻璃区区几厘米之遥。
再前进一点,苏文桐兴许还能逃过一劫。副座上的野鹤,准保被钢筋贯穿胸膛。
大难不死。苏文桐心有余悸地转头。只见那辆索命的suv,恢复了本来样子,朝着几公里外的返城高速的入口疾驰而去,在视线里缩成一个小黑点。
而野鹤呢,显然也吓坏了。他那一边的侧窗,有三个小孔。野鹤抖着手,解开衣衫盘扣,从怀里掏出一面凸面的文王八卦镜。
上面插着三根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