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骆扬的男青年就忍不住脸红心跳,手足无措起来。
女子微微一笑,白嫩却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指帮骆扬整理着领口的衣扣,在外人看来,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姿态亲密的情侣,就是女方穿着略有些大胆而已。
“火车停半个小时啊,我这不是想送送你吗?”女子娇嗔地横了他一眼,略有些生涩的媚惑反而十分勾人,“呀,你是军医大的学生呀?真厉害!”
被“心上人”这么崇拜,骆扬心情极好,大大方方地把通知书递到女子手里,要知道他这通知书一直宝贝得很,除了父亲就连弟弟妹妹们也只能看看不能摸的。
“阿花,你随便看。”
叫阿花的姑娘细细地翻了翻手上的通知书,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光,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停在已经转身离开的廖青梅身上。
确认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后,廖青梅满心疑惑地上了公交车,那声音虽然有点矫揉造作的成份在里头,但是真的挺熟的,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一直想不起来,廖青梅就放下了,反正就算是认识的人,也不过打声招呼而已,没有什么特别。
从火车站到学校还很远,中途又转一趟公交后才晃晃悠悠地到了军医大的门口,廖青梅看着庄重肃穆的学校大门,向来平淡的心底也不由生出一股激情来,这里就是她将要生活六年的地方。
“同学,来报道的吧,知道路怎么走吗?跟我来吧。”没站一会就有热情的同校同学迎上前来,看模样应该是学校里的学姐。
廖青梅忙谢过人家,自己提着大件的行李跟在她后头,路上还有男同志想要上前来帮忙,都被廖青梅拒绝了,行李的重量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她自己能行,就没必要再麻烦别人。
那学姐看她这样的做派,对她十分有好感,从校门口一直到报名处的路上,一直在给廖青梅讲学校的历史和校领导的趣事。
到了新生报名处,那里已经挤满了来报名的新生,把人送到了地方那学姐也就功成身退了,廖青梅排队报了名缴过费才提着行李按着老师的指示去找宿舍。
她那通知书刚拿出来时可是引起了一片惊呼,不过她包里还有教育局开的证明,盖了红章的,大概是她的事学校这边也有耳闻,老师只随意问了两句,就给她报名登记了,倒是排队的学生和家长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通知书弄成那个样子。
廖青梅心里也有几分窘迫,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生生忍着这些目光,匆匆赶紧到宿舍后,宿舍里已经来了几个姑娘,里头也有几位家长在帮忙打扫卫生,铺床铺。
八人门的小宿舍,四个铁架床靠墙放着,中间就是旧课桌拼成的大书桌,廖青梅进屋把行李甩到自己的床上,简单地自我介绍过后,就挽起袖子和大家一起劳动起来。
宿舍不大,收拾起来也容易,没多一会就收拾干净,大家友好地把桌子的归属分了下后,就各自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廖青梅也爬上上铺去清理自己的衣物及铺床。
正忙活着,就听到宿舍外传来痛哭声,还有年长人的劝慰声,宿舍里没在铺上整理的同学全都涌出去看热闹了,包括几个同学家长。
不过没一会人就都回来了,有人好奇地问,就有家长十分愤慨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小姑娘不懂事,嫌这里条件差不肯来呢,哭喊着要退学呢!真是,也不想想如今这社会能有书读是多么幸福的事!”女家长戴着副近视眼镜,把事情的说了个遍,又转而告诫自己家姑娘。
“好好念书,知识没有贵贱,你们这学校已经是顶顶好了,再说也就一个学期,能有多苦?要不是让你们呆一辈子,我们那些年,想要个牛栏修的学校挡挡风都没有这个条件,百年名校,别人挤破头都进不来的。”
军医院大的校门确实十分肃穆,但是环境确实只能说是一般,而且她们刚刚报道的时候就说了,因为学校地方有限,可能她们这一届的学生要被安排到乡下的干校去学习生活一个学期。
干校是什么地方,大家心里都知道,那就是关押老干部的牛棚,现在虽然改成了学校,但条件肯定十分艰苦。
先前廖青梅就注意到了,不少同学报道前和报道后的表情变化都非常大,但像隔壁的同学那样,崩溃得直接哭出来的还真的没有。
廖青梅听着笑,冷不防就被看见了。
“小姑娘,你别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假话骗人啊,我跟你说,这些可是真实发生的事儿,你们没吃过苦不懂,我们那时候啊……”女家长立马严肃着表情开始讲述起从前的故事来。
宿舍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大家小心地看着宿舍中间的家长,又同情地看着从家长开始说教,就赶紧从上铺滑下来的廖青梅,那家长的姑娘还扯着她妈的袖子不让她说了。
大家都是同学,今天才刚认识,人家又不是你的学生,你就这么说人家,多尴尬呀。
廖青梅没有打断,仔细地听完了,也不介意这家长嘴里训斥的语气,“阿姨,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您说话跟我爸特别像,他要是知道了这事,肯定跟您一样很气愤。”
其实从廖青梅下床来,十分受教的模样,那家长心里的火气就平了不少,这会再听廖青梅的话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长辈的脸面端在那里没好意思向廖青梅道歉。
“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