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廖爸自己在部队里呆了这么些年,更是如此。
廖妈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也知道军医大是好大学,但是她舍不得闺女去吃苦呀,那广播里还是说了么,当军医那是随时要上前线的!
就算不上前线,那当医生也不是什么轻松活,以前廖妈还觉得医生这个职业特别好,说出去特别有面子,但廖妈这回住院可没少看那些闹事的找医生瞎闹,骂还是轻的,打人的都有。
医生这个职业实在是太危险了。
廖青梅傻笑,“那我不也是没听我爸的么,我就听你的。”
廖妈哼哼两声,把廖青梅递过来的通知书细心地放进包里,她还得带回家给廖青梅的外公外婆看看,她们在天上那么多年,最疼爱的外孙女考上了大学,怎么也得告慰一下。
“行了啊,没看到学校前你啥表情啊,你妈可不傻!”
说完廖妈就满脸笑容地出了屋,廖青梅嘿笑两声,快走两步跟上去挽住廖妈的胳膊,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廖妈本就没有生气,这会更是被哄得眉开眼笑。
到了晚间家里又是一阵热闹,就连一向板正着脸的廖奶奶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顾爷爷和顾奶奶就自不必说了。
这时候高考难,一批批地刷下来,真正能考上大学的少之又少,在他们老家,这好几年来,县里的高中除了中专外,就没一个考上大学的。
而且……顾爷爷和顾奶奶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起去了。
当军医好,以后夫唱妻随,小两口不必两地分居,老三身边也能有人照顾着,他们也能早日抱上曾孙子。
要不是晚上还要准备出摊,这顿饭还不知道要吃到什么,饭后顾奶奶把要收拾桌子的廖青梅母女赶走,“你们有事忙,赶紧去忙你们的,我们又不是老得要死了,干得动!青梅妈,你手上还有伤呢,这里用不着你,快去快去。”
顾奶奶毕竟是客,廖妈还想再伸一抢,正在收碗的廖奶奶一眼看过来,还没说话,廖妈就讪讪地收回了手,“这怎么好意思,这……”
“没啥不好意思的,都是一家人,讲究些这个干啥。”顾奶奶笑,和廖奶奶没一会就收了大半张桌子。
厂区晚班有两个班,一个是十点还一个是凌晨两点,眼看着快几点了,得赶紧把东西运过去,好占地方。
这时候厂区门口可不像廖青梅她们刚摆的时候,那么大的地方,好位置都随他们挑选,反正就那几个摊子,大家都随意。
自从廖青梅的摊子支起来后,厂区也一天天地在发生变化,不说白天的吃食杂物摊,就是晚上的夜宵摊也多了起来,。
国人强大的模仿力在这里也应用无余,据廖妈所说,厂区门口现在的烧烤摊子就有三家,虽然东西没他们丰富味道也有差距,但架不住别人便宜啊。
好在她们做得最早,味道也最好,吃惯了他们的人,就算贪便宜去隔壁摊上吃过两次也会回来,至于那些吃着便宜的还背地里说她们闲话的,廖妈现在也学会了不予理睬。
现在摊子扩大了,东西也不少,两辆三轮车,运了两趟才算完。
先前订做的小木桌椅没好,李国梁都是用路边的碎砖头垒起当小桌,收摊时还得拆掉,现在成套的木桌椅一摆起,看着就干净舒心。
家里老人抗不住,虽然有心想来,还是被大家可拦住了,何况明天还要去医院检查,出摊的人多了廖昊晨和廖青兰两个。
白天在小院的时候,廖昊晨没少帮着李国梁搬酒送酒,自然也看到了屋里屋外那一大摊东西,但他原以为那都是李国梁自个的,没成想,这里头还有自己家里一份。
再看看在灶台边张罗的廖青梅,和忙着指点廖青兰摆桌椅的廖昊宇,廖昊晨默了默,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家里弟弟妹妹们变化这么大,他这个当哥哥的看来得加把劲才行。
摊子刚摆起来,还没到厂区下班时间就有散步的人在小桌边坐了下来,要点菜。
还没等廖昊宇演示,廖青兰就小跑着跑过来,漂亮姐姐地一通喊,哄得年轻的女青年羞得脸红通通地,对座的男青年也高兴,顺手就多点了些菜。
别看廖青兰对学习不上习,数学成绩也一直上不去,但她午睡起来后不过陪着廖妈她们做了些准备工作,现在早把摊子上有些什么,什么价位记了个清楚明白,点起单来利落非常。
“行了,统共一块八毛六,收你一块八毛,我姐说了点了超过一块五,再送根肉串,还要点啤酒吗?凉丝丝的,特别好喝。”收钱找零,一句话的功夫又推销出去一瓶啤酒和一瓶汽水。
“……”廖昊宇,李承恩。
拿着钱和菜单,廖青兰欢快地往廖青梅那里蹦,路过廖昊宇他们时,眉眼一挑,冲廖昊宇和李承恩得意地冷哼一声。
小摊上因为有了他们仨热闹了不少,廖妈管钱的同时,还得管着这仨不要闹起来。
“青梅!”任桂云不敢相信地望着站在火炉前系着有些脏污的围裙掂着勺的廖青梅,整个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她从来没想过清冷的廖青梅竟然会来小摊上掂大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要是让那些爱慕廖青梅的男同学见了,还不知道要跌掉多少下巴。
旁边的工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廖青梅,“桂云?你朋友?”
任桂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廖青梅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看了看她身上的工服,有些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