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薛采情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个粗鲁无礼的野兽的身下,死在了她无力控制自身情欲的软弱之下,她好恨自己,真的好恨,也许她不应该这么苟且的活着,应该去死。
只是作为一个医者,救人性命是天职,对于生命的宝贵,她再明白不过了,她怎么也做不出伤害人性命的事情来,就像她再恨雷弁天对她用强,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掉他,她无法动手去结束任何生命,包括她自己的。
黎悠扬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警觉,但他的直觉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睁开一双明亮的眸子快速地扫视过安静的卧房。房间里面悄然无声。一切家具都摆在它该摆的位置,除了……
他看见了那不远处的黑影,黎悠扬不动声色地伸手在枕边去取放在一旁的匕首。
「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压抑的危险声音从男人口里传出来。
是他!听到熟悉的嗓音,黎悠扬像虚脱般地躺在床上,老天,这位仁兄可真够吓人的?半夜出现在人家的屋子里,还一点声息都没有。他黎悠扬自问武功过得去,都完全感觉不到他,可见这个雷弁天,真是可怕得要命。
「你怎么会这时候来找我?」黎悠扬很快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波动,开口问道,他到底来了多久了?怎么会静静地坐在离他床边不远的桌子边,一言不发。
「不久,大概就一盏茶的功夫。」
「这么晚来,肯定是有要紧事情?」黎悠扬仍躺在床上,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咦?怎么会没有声音,莫非是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这时黎悠扬才稍稍提起了兴趣,黑眸湛湛有神地望向雷弁天,「我没猜错是吧?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雷弁天还是沉默不语,他到底该怎么说起?
「你来找我就是肯定我能帮得上忙,那就说吧,看看是什么回事。」他的兴趣越来越深厚了,不知道什么重大的事情才会让这头野兽不顾天黑地奔下山来找他?
「你对女人,了解多吗?」雷弁天终于开口了,他疯狂地占有她,逼得她在床上一遍一遍地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只是激情过后,望着她的泪痕,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得到,一颗心空虚得可怕,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心里空得让他甚至感觉到疼痛。
「原来是为了她。」黎悠扬恍然大悟,也对,也只有那个女人才会让这头野兽失控至此,他的失常皆来自于她,看来他的好友已经深陷情网而不自知。「说来听听吧。」他虽然不算什么情场老手,但对女人了解肯定比这个单纯的家伙要多。
「你知道床上有多少种姿势?」他问出了心底最介意的问题,是的,她对他的指挥一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内心最深处,他最介意的还是这个问题。
所以抱着她,看着她不断流泪的面容,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会疼得这么厉害,在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翻云覆雨之后,心里还是不满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必须要做的,于是他半夜用轻功狂奔下山,来找自己的好友解惑。
「啊?」认识雷弁天这么多年以来,就数他最近让他吃惊的次数最多了,这个问题,还真是颇让人玩味啊,有意思。
她的反抗,又一次换来了没日没夜的激情,时而粗暴,时而温柔,这种日子,真是过得让人情愿死了还更痛快些。
再一次从黑暗中清醒过来,他已经离开了,巨大的床榻上只留下她一个人,满室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欲味道,地板上也散落了一地的衣裳,薛采情睁开疲累的水眸,愣愣地看着顶上挑高的房梁。
她一定要逃,想尽办法都要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在他身边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折磨,她一直都是清心寡欲的,虽然私心里暗恋着裴超然,但也只是崇拜他的医术,欣赏他的为人,从来都没有过别的念头。
可是自从遇到雷弁天这头纵欲的野兽,她平静的心潮被掀起了狂风巨浪,每天都被他带入yù_wàng的世界,想要逃离他都霸道地不允许,这种日子,她真的好害怕。
如果她能成功地逃离他,她就要躲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安全地方,这辈子都不会出来。
她要逃跑的决心经过这几日的折磨更加坚定了。
这几天,他一直做到自己完全满足了,才在她的求饶声中结束了这不分昼夜的可怕激情。
薛采情起身将床单裹在赤裸的身体上,扶着自己酸软的腰肢,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卧房后面的浴池走去,在行走间,两腿之间的花办在折磨中痛得要命,她的身体,被那头野兽使用过度了,现在全体在向她抗议着。
等她全身泡入热热的温泉中时,不由地吐出一口气,她拿起棉巾在泉水里缓缓地在身体上擦拭着,满身的瘀痕与齿印,他根本就当她是一块美味的点心在啃,怜香惜玉他根本就不懂。
她仔细洗去这几天的激情痕迹,下体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这种疼痛是她无力去平抚的,这般纵欲,真是太可怕了。
等她清理好身体,走到房中,看见床头边的椅子上放了十几套女性衣物,不由得愣住了,这是……
那是一堆的纯色衣服,即使没有用手去摸,她也知道是那种质料极好的昂贵品。从小生长在以布料闻名各地的抱月国,她对于这些东西只需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