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会再扑上去用牙齿撕咬一番。
老天!加起来都快七十岁的人了,居然在这种地方打架,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一时间场面十分难堪,众人本来举箸夹菜端酒叙旧的,全都跟中了定身术一般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好。连一直在看手机乐呵着的于曼曼也摘掉了鸭舌帽,伸长脖子难以置信的望着沈学圻,这是她认识的那个霸道总裁高冷男吗?
朱墨低下头,牙根磨的,压低声音说:“沈先生你几岁了?”
沈学圻余怒未消,但是瞟了一眼眼角发红,脸也涨红的朱墨,不觉软了下来,哼了一声:
“很生气,被戳到了。”
朱墨望天,我还没说自己被戳到了呢!可是……老天,你能不能变个地洞让我钻进去吧,这丑出大发了。
老天可能真的听到她的呼救,满脸通红的孙英刚站了起来,他眯细了眼睛,摇头晃脑的笑,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似乎并没有看到刚才这么混乱的一幕。他左手先搭了下沈学圻的肩膀,酒气腾腾:“沈总,你真不地道,美女的酒你怎么好把她抢了喝呢?”
他推开凳子,蹒跚而来,又挤了下韩老六,醉眼迷蒙的看着他:“韩导!怎么酒还没喝人却站起来了?不合胃口吗?”
沈韩二人很嫌弃的互看一眼,又各自撇开头。孙英刚笑呵呵的把他们按回了座位上。
老孙头径自端起面前的酒,对朱墨说:“小师妹!你看他们哥几个无聊的在瞪眼睛,我们师兄妹一家亲,找点乐子嘛,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大好夜晚和美酒佳肴的?”
朱墨勉强笑笑,“师兄,您想做什么?我支持。”
孙英刚拍了拍手,说:“小师妹,我近来解锁了新技能,不写剧本写诗歌了,一出戏我能给凑十四行诗,言之凿凿有内容,字字珠玑惹人爱。你要不要听我来一段?”
坐在沈学圻边上的高博见有人出来说话,便带头拍手,桌上的一众人等也纷纷应景似的叫好。
“du!du!”孙英刚于是清了清嗓子,拿筷子敲了三下酒杯,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响声,四十岁的中年人拿小年轻的rap节奏唱起了打油诗,只听他唱道:
“票房一路向前进,弟兄滨海同欢庆,
腹中饥饿食虫草,口内干渴饮茅台,
土豪设宴饕餮席,酒上心头意难平,
细腰美腿大长发,明眸红唇黑丝袜,
波光潋滟百媚生,沈总韩导干了架,
兄弟六亲都不认,霸气更胜少年郎,
嘿嘿呵呵嘿嘿呵,嘿嘿呵呵嘿嘿呵!
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冲冠一怒呀……为红颜!”
一曲唱罢,四下先是鸦雀无声。
紧接着“噗”的一声,是高博,这位老成持重的影帝一点也客气的把口中的水喷了出来,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显然被逗乐了,其他的人也愣了一下,纷纷笑了。
朱墨听完,傻了眼,又是生气又是想笑。孙师兄,你真的是人才。
沈学圻错愕的抬起头,我没听错吧,妈的我请的都是什么人啊?过了好一会儿,他先是嘴角上扬,继而轻垂了下桌子,“哈哈哈……”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插科打诨,这四不像的打油诗,把这场子给救了下来。
他想着刚才的头脑发热,又想着同老六这么多年穿开裆裤的兄弟,如今却为了这事打的鼻青脸肿,越活越回去了。
那边的韩老六起先还气鼓鼓的,到这里也是忍俊不禁,抿着嘴捂着眼睛低低的笑,抬起头,看着沈学圻咧嘴笑,不小心扯到伤口嘶嘶叫的滑稽模样,终究软化了下来。
饭局最后是友好散场,沈学圻和韩老六不再怒目相视,韩老六眼白朝上,撇了一眼沈学圻,傲娇的说:“我说错的话我道歉,但是沈小三,别以为你打了我这么容易就解决,明天我要去医院验伤,到时候让律师给你送医药费清单,还得加精神损失费。没两百万休想打发我。”
沈学圻笑骂:“滚滚滚,没看见老子也受伤了?你要是不管住你这张臭嘴,下部片子别想我再投资。”
晚上这么一出大戏唱罢,沈学圻想这架打的也值了,现在好了,不用藏着遮着掩着,反正谁都知道他和朱墨的关系了,他一脸轻松,站在门口夹着烟搭着朱墨的肩膀送客。
朱墨推他,他厚着脸皮不放开她,朱墨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能随他去了。
朱墨看见孙英刚走过,拉下沈学圻放在肩膀上的手,往前两步,跟上了他,轻声说:“师兄,谢谢你。”虽然你把场子救回来了,但把我黑成这样,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后面这话她吞了回去。
孙英刚答:“师兄不是白叫的啊!”似醉非醉的拍了拍她肩膀,大笑着扬长而去。
司机送沈学圻和朱墨回家,在小区门口把他们俩放下,朱墨说:“我去便利店买个碘伏和棉签。”
沈学圻说:“一起去。”
朱墨从收银台上拿了一个碘伏棉球和棉签,递给店员,酒劲有些上头,她只觉头晕手抖,不知道碰落了收银台前架子上的什么东西,刚想蹲下捡起,沈学圻已经早她一步把东西放回架子上了,她定睛一看,是一小瓶蓝色的润滑液。
她噎了一下,心如擂鼓,但极力保持镇定,打开手机二维码付款。
电梯门开了,她把手中塑料袋递给他,“回去自己擦一下伤口,免得发炎。”转身要回自己家。
她低头在自己包里找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