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身来,来到书案前执笔,磨墨,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为政“二字。
这是当年吴阁老给众位小皇子出题的样子,那时他总是喜欢在讲论文义后,随便以诗书中一句为题,让皇子们任意发挥,写出文章来。
聂清麟抬眼望向吴阁老,又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那摞早已经泛黄的书稿,心里有些感慨。便是也站起来,来到书案前,略一思索,写下提笔在那题目下龙飞凤舞了起来。
提笔第一句便是“为政者如掌舵驶船也,行至深海,需奋击搏浪;游于浅滩,需借力撑杆,盖因时事不同,民情不同而不可一言蔽之也……”只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聂清麟便洋洋洒洒地写了一遍论政的散文,如同当年在书房的学子一般,恭敬地呈送给了吴阁老。
吴阁老拿起了写好的宣纸,看着聂清麟写下的文章,整篇文章谈不上有何文采,却是以掌船为例入题,形象地点出了行政者需审时度势随机应变的道理。可是,这边文章的视角作为一个常年深居在宫中的傀儡皇帝来说实在难得。文章言语浅白,而言中要害地指出了魏朝大量流民积存乃是因为土地流失公田分配不均所致,又对北疆之地的政局做了一个通透的分析,既有内政又有外交。
这篇文章的深度与广度远远超越了一个小小书房之内学生与夫子之间考试的范畴,单单作为君王而言,这样的视角足以称得上一位明君。吴阁老看罢,久久未语,意味深长地抬头看向这位让他久久难以释怀的“顽劣学生”
不过聂清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