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傅没传话他也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候着。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太傅才懒洋洋地让阮公公进帐伺候。
阮公公托着小茶盘一个人进了营帐,一撩门帘,迎面扑过来的那种宫闱里惯有的气息熏得他这个老阉人的心都是一颤。
那小皇帝许是累了,盖着薄被捂着头脸,正一动不动地睡着呢!
太傅大人坐在榻边,半敞着怀儿,露出健硕的胸肌,只在腰间搭着条毯子,接过了茶杯浅浅呷了一口说:“去,给本侯翻出换穿的衣服来。
因为是去郊外出游,下面管事的都给主子们带了备用的小衣箱放在营帐里,以备不时之需。
阮公公弯着腰低着头,跨过榻边那条沾湿的了裤子,还有几团脏手巾帕子,便来到了箱子前,打开寻出太傅的里外一身的裤子和外衣,又送回来摆在了榻边,便退了出去。
又过了半响,皇上终于是睡醒了,懒懒地起了身,不过那身衣服除了领口微微开裂倒还整齐,只要了盆净手的水,就着皂角玫瑰油的洗手膏子磨磨蹭蹭足足搓洗了半天。
等到了宣膳的时候,阮公公突然又发现,那皇帝举着象牙玉箸的手似乎一直在微微地颤抖,好几次刚刚夹起碟里刚躺好的肉片,又眼睁睁地看它无助地摔在脚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