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可没有坚持。
十一很快到了,牧宸缠着牧可非要跟去部队,她同意了。由于学校临时安排新辅导学习,牧可的假期被缩短成了两天。想到第一次去贺泓勋那里空着手好像不好,没有恋爱经验的她向好友取经,结果被打击了,向薇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送什么礼物啊,他都还没送你呢,女人要矜持懂不懂?”
牧可不满地抱怨:“请你正确区分矜持和心意的区别好不好?”
“你完了,牧可可,彻底完了。”向薇贼贼地笑:“动心了吧?我就知道你抵抗不了中校同志的魅力,哎,我说你们……”
在向薇那没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建议,牧可有点郁闷,她辗转反侧了整晚,终于想到给贺泓勋准备什么礼物了。又在三号晚上厚着脸皮拉着堂嫂陪她逛街买新衣服,惹得安以若都忍不住逗她:“可可,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你这是为谁啊?难道是传说中的贺营长?”
蹲下身用纸巾擦了擦童童沾了奶油的小嘴,牧可跺脚:“堂嫂,连你也笑我,以后不帮你哄童童玩了!”
“小姑姑。”童童伸出因吃冰激凌弄得脏兮兮的小手抓牧可的衣服,皱着小眉毛抗议:“和童童玩……”
安以若将儿子抱起来,在他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小姑姑有了新欢不要你这个旧爱啦。”
童童可不懂什么新欢旧爱的,他咯咯笑,小脑袋在安以若颈间调皮地蹭着,脆生生地喊着:“妈妈,要小姑姑玩……”
安以若是著名的时装设计师,对穿衣自然是有心得的。她给牧可选择了一条无袖,小v领的水晶绿裙子,又配了双设计简单小巧的平底鞋,打量着气质清爽的小堂妹,她满意地挑眉,附在牧可耳边悄悄地说:“我很担心贺泓勋同志敌挡不住你的诱惑。万一这次去你有个‘闪失’,牧岩会不会休了我啊?”
“堂嫂……”牧可不好意思地拉长了音调叫她,有点别扭地说:“现在都秋天了,穿裙子不好吧?”她平时也喜欢穿裙子,现在忽然觉得正式过度了,担心贺泓勋笑她。
“哪里不好?这几天持续高温正合适。再说这怎么也算你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总得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吧。我可是为了迁就他的军装,给你们搭配另类情侣装呢。”安以若很有主见地拍板:“就这件了。”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在见面的前一晚,牧可有点紧张。她将电视调成静音状态,边看哑剧边想着妈妈日记中摘录的那句耐人寻味的禅语:“永远不要浪费你的一分一秒,去想任何你不喜欢的人。”好半天自语了句:“那要是不知不觉想起一个人,是不是代表喜欢他呢?”
当她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因即将的见面感到惴惴不安和紧张时,牧可觉得这句禅语似乎更适合倒过来理解。那就是,当你下意识地想起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就代表你喜欢上了他。
这就是所谓的“思念与爱情是不可分割的连体婴”的道理。
终于,在贺泓勋的引领下牧可学会了爱情的第一课——思念。
爱情本无道理,发生仅在,一夕间。
牧可不得不承认,粗犷又不失温柔的贺泓勋,那个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让她有点心动。至于有点是多大点儿,或许有待研究和考证,或许仅仅出于矜持才有意回避。
习惯早睡的牧可想着心事等着贺泓勋的电话。在这方面,她从一开始就给了贺泓勋最大程度的理解和支持。深知部队工作的特殊性,她总是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从没给贺泓勋添过麻烦。所以说,他疼她绝对是有道理的。
卧室里牧宸霸占着牧可的电脑,他朝客厅喊道:“姐,你给姐夫准备礼物了没?明天我们空手去不好吧。”
牧可不急不缓地按着遥控器换台,鄙视他说:“你是在不好意思吗?真稀奇。”自从那晚和贺泓勋通完电话,牧宸就天天缠着她,怕被老姐甩掉独自去赴姐夫约会的他甚至赖在她宿舍不肯走。
牧宸的眼晴盯着电脑中的怪物,边下死手打下去边镇定地说:“没人的时候你损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当着姐夫的面记得给我留面子。”一副很宽宏大量的样子。
姐夫叫得真溜!牧可赤着脚飘进房间,抬手在他脑门敲了下:“再乱叫真揍你!”
牧宸咧嘴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不用不好意思,知道你心里美着呢……哎,对了,别因为我在场你们就不好意思亲热啊,我不回避不嘲笑不打击,你们随意……”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该是一个十五岁孩子说的话吗?牧可扔掉遥控器,双手掐住牧宸的脖子,摇晃着:“我看你就是欠修理……”这时,游戏中的牧宸被杀掉了。
晨清时光总是美好又令人懊恼,牧可睡得正香,贺泓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闭着眼晴,含糊不清地说:“我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整晚开机啊,很费电呢……”
自从从训练基地回来,贺泓勋就要求她随时开机,倒不是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定位跟踪,主要是为了方便早上叫她起床,以免上班迟到。
听到她慵懒的声音,贺泓勋柔声责备道:“我打的是座机,费的哪门子电?”
牧可耍赖:“座机铃声很大,会吵到小宸睡觉的。”
贺泓勋弯唇笑了:“他早起床了,给我打电话说叫不醒你。”
似乎好像是听到了敲门声。牧可沮丧着指责:“这个叛徒!”
“听话,赶紧起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