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警示意味的眼神,牧可皱头一眉,强忍住不去碰触被头发骚得痒痒的脸,快速撤回手,站得老老实实,一本正经。但这其实只是表象,她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再过五分钟或是十分钟他还不下达休息口令的话,要不要佯装晕倒?如果要的话什么姿势倒下去不会摔着,又比较像真晕。 “算了算了,他精得很,被揭穿了很丢脸的,再说早上他还了自己一马,不要挑战他为数不多的‘善心’。”思来想去牧可否决了装晕这个没有建设性的想法,咬紧牙关站如松。 时间掐得精准的贺泓勋在刚好站够一小时的时候下达了休息的口令,站得七晕八素的苏甜音险些瘫软在地上,还好牧可反应快及时扶住她手肘,把她架到台阶上休息。
见苏甜音无精打采地歪坐着,牧可取笑道:“还认为他有诱惑力吗?”只要听到休息口令,她立马就来精神了,特别有当小强的潜力。
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没吃过一点苦的苏甜音被彻底训服了,她颇为感叹地说:“诱惑力还是有的,不过……哎,我还是坚定立场的。”
牧可轻笑:“苏老师,你要认清形势啊。”
“牧老师,我看该认清形势的是你。”苏甜音费了好大的劲挪得离牧可近了些:“现在中校同志的人气可是相当高,你还是明智点和我站来同一战线吧。”
尽管有“丰富”的站军姿经验,牧可的身体素质在那摆着,还是很吃不消这突来的训练强度,动作迟缓地伸直了腿,她说:“你这完全是盲目崇拜。他们除了职业不同,摘了领章、帽徵,脱了军装,不过就是男性,活物也。”
“你好像很不待见教官,为什么啊?”想到牧可的表现,苏甜音觉得奇怪。 牧可没有急着回答,她偏头望向碧蓝如洗的天空,像是思考又更似回忆,好半天才说:“我对教官没成见,只是……”
牧可话还没说完,苏甜音已经挣扎着站起来了,嘴里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人有三急。” 苏甜音刚走,康博就跑了过来,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牧可:“牧老师,袁教官让我给你的。”
“谢谢。”牧可道了声谢,举着矿泉水瓶朝正看向这边的袁帅晃了晃。
康博挠了挠头发在她旁边蹲下来:“老师,学英语有什么窍门吗?你是怎么过的八级?”
“从四岁开始认字母到二十一岁过八级,学了整整十七年,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康博惊讶:“老师你那么小就开始学英语了?”
牧可笑了笑没说话,休息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见苏甜音在不远处大喊:“牧可,快过来。”以为要集合了,她赶紧站起来,抬腿就往训练场上跑。
苏甜音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说:“你跑那么快干嘛?冲锋啊?”惹得旁边的老师都乐了。 大家被训得抓狂了商量着玩个游戏。其中隐含的的目的是想和教官们拉近距离,试图把敌军转化成友军,以求在未来一个月的训练中放点水。
牧可累得不行,实在没力气耗费在玩上了,死活不肯参加。大大咧咧的苏甜音才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就给算上了,然后拉着别的老师去请教官,目标自然是倍受关注的中校同志。 贺泓勋正在和袁帅说话,眼晴的余光瞥到有人走过来,搞明白苏甜音的用意后,习惯性皱了下眉,转头对袁帅说:“你去活跃活跃气氛,死气沉沉的。”明显感觉到学员的压力,他也在和袁帅商量着调动下大家的情绪。
袁帅知道贺泓勋是注意形象和影响,不想和学员打成一片,听苏甜音说辅导员也参加,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个晚上营长领着牧可跑圈的情景,他心思一转,怂恿道:“一起了,营长,和他们玩不出水不平,再说也发挥不出我军的优势。”一面自作主张应下苏甜音说贺教官也参加。 “造反了是吧?”贺泓勋不满地横了袁帅一眼。
“你还知道我是营长?”
“不错,越来越有出息了。”贺泓勋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给点笑脸你就手舞足蹈,看我腾出功夫怎么拾掇你。”倒是没坚持,算是同意参加了。
牧可见贺泓勋过来更不想参加了,但胳膊被苏甜音死死拽住,想走走不了。 听完规则,袁帅叫了几名教官和学员过来,十个人分成五组。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牧可居然偏巧不巧地与视为阶级敌人的贺泓勋分到一组。站在身高一八几的他旁边,她显得很娇小。 贺泓勋知道袁帅是故意的。以他和牧可的身高差,做起这个游戏来明显失去了优势,甚至还很吃力。他本想建议重新调配一下,但注意到牧可同志一脸嫌弃的表情就没吱声,只是以暗沉的目光看了袁帅一眼,似乎在说:“老子和你没完!”吓得某人赶紧转过身去当做没看见。 为了增加难度,结合训练基地现有物资,游戏这样规定:两名组员并排站着,将他们挨着的左右两条腿绑在一起,然后用相隔的右手左手托住篮球行进一百米的距离,中途球要是掉了必须单手捡回来继续,谁先到达终点谁赢,输的组要表演节目。
牧可的抵触情绪开始发作,她不安份地原地乱晃,故意不让弯下身绑腿的贺泓勋操作。 贺泓勋停下手上的动作,蹲在地上仰起脸看着她,故作严肃地说:“小同志,现在不是发泄个人情感的时候,请你配合一下。”
正文 草莓的种法
牧可正琢磨着怎么给他捣乱,完全没发现在这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