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喝了好几口火锅底料。
“别把嘴烫秃噜皮了……”周丽萍看见女儿的莽撞样,一如既往的嗔怪语气。
“干妈我也觉得挺好喝的。”乐诗忙着给目目解围,也伸勺子舀了一口,别说,还真挺香。
目目眼睛里盛着爱,对着妈妈飞了一个吻。周丽萍有气又想笑,最后终是败给了女儿的撒娇,踢了踢她的脚,“你呀……,磨人精。”
或许是今天乐诗过来让妈妈心情大好,目目觉得她语气里头满是宠腻,心情就更好了。
照理来说,这次她们母女三人时隔好久的聚会应该是其乐融融的,如果目目没有接到这通电话的话。
“目目,你现在来医院一趟吧,方义和博文打架,两人伤得都不轻,……”
“什么?怎么回事?”目目满是不解,当下控制不住情绪,直接吼了出来,把乐诗夹起的丸子都吓掉了。
周丽萍则是哼了一声,这丫头永远没轻没重的。
方义舍友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啥也没说清,就是让她赶紧过去。
目目挂了电话心里还在忐忑,方义就是一个标准的三好学生,能跟人打架的机率很小,还进了医院,看来伤得不轻。
目目这心里转了好几个弯,神情是紧绷又紧张的,非常担心。直到周法官用筷子敲了她一下,才回过神,“妈,姐,我同学出了点事情,我得去学校一趟……”
目目没等回话,就直接站了起来,拿起包就要走。
周丽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女儿是个热心肠,同学有难必然是要帮的,也不拦着,只是嘱咐她路上小心点儿。
乐诗看她神情有点不太对,说是要跟她一起,被目目给否决了。
方义打架终究不是好事,她并不想让家人知道,乐诗还是留下来陪着妈妈比较好,哪能让她老仙女本尊一个人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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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义和李博文都在急诊科,此时已经处理完伤口,俩人各自看对方不解气,甚至一度盯着对方头上的纱布想二次动手。
陪着来的俩舍友一人劝一个,好在这里是医院,他们都还是克制着情绪,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目目火急火燎地出门,不出三十分钟就赶到了a大附属医院。只不过她没有见到李文博,就看见方义和给她打电话的舍友。
“你怎么来了?”
方义刚盯着大口喘气的目目愣了两秒,就被舍友拍了下肩膀,“是我打的电话,你们聊,我先走了。”
目目从来到开始,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方义。
他头上包着纱布,不知道缠了多少圈,很厚的样子,应该是缝了针怕感染。还有脸上那几块青紫,明明很小的形状,铺在他此刻有些怒意的俊脸上,着时有一丝骇人。
毕竟,目目极少见过他狼狈的样子。
舍友不理会他的想法,拿着外套离开。
目目见他无大碍,神情已经稳定,坐在方义身边,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她知道方义打架必定是有正当原因的,也不苛责,就等他缓过这股劲。
就这样坐了一会儿,方义的情绪已经舒缓了不少,目目才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方义看见她来确实有些克制不住,可目目没吵没闹,还柔声细语地安慰,他心里早就没气了。
就是打架的起因,他不能跟目目说实话,因为太tm恶心了。
“没事,姓李的,还对你有想法,我忍不了就上手了。”方义始终低着头,没有看目目,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可目目看见他侧脸的咬肌在收紧,这是方义愤怒的表现。
实话说,目目虽不赞同他用打架的方式宣示主权,但心理还是感受到了甜蜜。
李文博在入学的时候就跟她表白过,没想到到现在还贼心不死,那她以后还是不要跟他讲话了,不然保不齐方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目目是个藏不住心的,她眼睛里已经映出了点点笑意,手也握住了方义的,“那你打的对,朋友妻不可欺。”
方义感受到了她的小手传递的温暖,这才抬头看了看。
目目的眼神一直清明,皮肤是天生的白,趁着弯上去的红唇,几颗牙齿明晃晃的,真正的明眸皓齿,轻灵动人。
方义不自觉就吻了上去,用舌/头勾勒她的唇线,顶开她的齿关,风卷残云,很香很甜。
目目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吻过来。
方义的嘴里还残留着些许烟味,并不好闻,可挡不住她此刻的爱意浓浓,还是闭眼享受了一会儿,才矜持地拍拍他的背,借机喘气儿,“有人,我不好意思啦”。
方义跟她额头对额头,眼睛盯着她充/血的红/唇,没忍住又啄了一口,说:“走吧”。
十点,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目目和方义并排走在街头,秋风一吹,牵起俩人的衣角,向着一个方向微微摆动。
目目哆嗦了一下,天气确实转凉了。
方义伸手揽住她的肩,目目自觉地往他怀里靠,暖和了许多。
医院离a大走路不到十分钟,旁边是学生们经常光顾的小店。这个点都还没有打烊,每家门口都打着灯,把他们俩的影子拉得很长。目目看着地面上的两团黑影,心里竟生出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来。
她抬头瞅了瞅身边人,发现他正盯着旁边的店出神,目目顺着看过去,只有四个醒目的大字——如家酒店。
没等她心里转几个弯儿,方义已经搂着她踏上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