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确凿之下,别人只会当熟人为她作了伪证,颜元可真就是跳黄河都洗不清呐。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这究竟是谁下了血本来陷害我呢。”颜元捏着小下巴思考,许长辉的目光落在她那捏着下巴的手上,盯着颜元没法当没看见,讪讪地放下了手。
许长辉拧着眉道:“不过才去军营半年,竟学了这混混的作态。”
颜元真是不想搭理他啊,明明刚刚还挺好的,偏偏要鸡蛋里挑石头。许长辉道:“这件事儿我会查的,你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
“有啊,颜家那位被我吓得不轻的小姐。”颜元半点不曾避讳地说,许长辉询问地看了她,颜元道:“说起来我得罪最狠的也就这位了,只有她有充分的理由想要我的命。”
许长辉懒懒地道:“哦,你说说,你是怎么得罪她的。”
若是别人问起,颜元还真是绘声绘色地给他说说,但许长辉吧,颜元咳嗽了一声,“这个嘛,她想要顶替我的高考成绩,我往她家当着她那些亲朋好友的面前大闹了一场,大大地落了她的脸。”
听着这轻描淡写的陈述,许长辉半眯起了眼,依他对颜元的了解,颜元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咳嗽,看样子,这里头的事儿可不像颜元说的那简单。
其实这样的说词,颜元也没底儿能不能混过去,偷瞄了许长辉几眼,却没能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好吧,她要承认,她从来就没能猜透过许长辉的心思。
“事情我会查清楚的。”许长辉如果说的,颜元心头一紧,他说的会查清楚,是指凶杀案的事儿,还是她刚刚说的颜家的事儿?
内心泪流满面,颜元真是没法儿的确定许长辉指的哪一桩,又或者是两件都有?
“说起来,这个地方很是特别,倒与我们以前所经历的地方都不同,我带你转转。”许长辉才不管颜元内心的纠结,而是决定了下一个行程,颜元哪有拒绝的权利,任由着许长辉拉着她走。
“拿枪了吗?”上了车,许长辉突然地问了这个问题,颜元老实地摇头,许长辉道:“将来你总会拿枪的,那趁早地教教你吧。”
这个非常可以有啊,本来还想着有什么地方适合转的颜元,一听许长辉这提议,点头如捣蒜,许长辉勾起了嘴角,他总是清楚如何地让颜元岔开心思。
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军人师长,许长辉很清楚哪里可以打靶练靶,带着颜元直奔郊外,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那才停下来。
“师长,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许长辉刚下车,一个大胖子颠颠地跑了过来,笑着冲许长辉很是热络的模样。待看到下车的颜元时,眼中的惊讶完全无法掩盖。
“我来打靶!”来了靶场自然是打靶的,别的事儿管那么多作啥,许长辉瞧着胖子的目光明确地表现这一点,胖子摸摸鼻子道:“是我多嘴,是我多错,那您先去靶场,枪我一会儿给您准备好了送过去。”
“不用,枪我去选!”许长辉显然对这地儿挺熟的,这不搂着颜元就往里走,胖子本来听着他的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再看许长辉那样搂着颜元,更是完全的怔住了,这是铁树开花了,自小到大都不喜欢女人的许大公子,这是动心了?
这么胡思乱想的,人许长辉跟颜元都已经不见了,胖子回过神来,赶紧地追上去,“等等我啊!”……
“枪械知道多少了?”许长辉与颜元站在那密密麻麻地枪支前,询问着颜元,颜元已经被那摆了三面墙的枪给惊住了,一听许长辉的问话,答道:“只是看过一些书,基本不懂。”
许长辉随手拿了一支短枪,“枪械共分为手枪,左轮手枪,冲锋枪,手动步枪,半自动步枪,自动步枪,狙击步枪和机枪。真正归类起来,也就是手枪,步枪,卡宾枪,冲锋枪,机枪这五类。”
颜元默默记下了,许长辉道:“枪的一个射程,杀伤力,不一样的枪自也是不一样的……”
作为一个摸枪多年的人,他对颜元的讲说并不只是照书全搬,更多的是贴切自己的使用,以及枪的射程为颜元普及知识,颜元听得认真,恨不得拿支笔记下来,可惜没带。
“你的箭法不错,想来这枪学起来,应当是不难的。”许长辉想到了什么地说,可颜元听着却是讪讪了,说起来,她的箭法也是许长辉手把手教的,那时还是安平帝的人呐,自己上战场不说,还拉着颜元一块去,更是要颜元学了一手箭法,为此,颜元还跟安平安闹了一场脾气呢,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还是挺无理取闹的。
事隔多年呐,颜元看着许长辉正为自己选枪,很是认真而真诚地冲着许长辉道:“谢谢您。”
说罢还朝着许长辉鞠了一个躬,许长辉道:“我还道你会怨我呢。”
颜元听着一愣,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许长辉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是不是跟她以往的所做所为有关系啊!颜元囧……
“我,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您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在心里。”经历越多,越发的觉得一个人待你好是多么难得可贵的事儿,她又怎么会怨许长辉呢。
许长辉闻言笑了,“你能如此,我很欣慰。”
谁的心都不是铁做的,付出了总会盼着能有所回报,能被人记在心里,感念着,心里总会欣慰,眼前的这个人,一直都是她,哪怕她什么都忘记了,甚至于并不算完整的她,却依然有着最令他刻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