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之曜,露出宽慰一笑,“沈先生,小姐没事了,麻醉剂药效等会儿会过去,我们先送她去病房。”
沈之曜和他聊了一会儿,确认星空只是单纯的急性盲肠炎才放下了心。
星空被推出来,他跟上去,握住了她的一只冰凉的小手。
阿进站在原地,看着星空出来,松了口气,看着沈之曜陪护她去病房,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是笑着,转身回了自己的病房。
星空醒来的时候,麻醉剂药效过去,她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有些疼,闭着眼睛,伸手想去抓,不老实的小手就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
她一抖,睁开眼睛,就看到沈之曜含怒的眼神。
她抿住嘴唇,用苍白的小脸对着他。
沈之曜本来想骂她的,夜里跟人去喝酒,逃课乱跑结果犯了急性盲肠炎,他被吓得半死,要不是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真想劈头盖脸的把她臭骂一顿。
捏着她的手,沈之曜把她的手丢回被子上,冷哼,“再抓小心伤口裂开!”
星空感觉那里嘶嘶拉拉的疼,掀开被子,看着肚子上的纱布,瘪瘪嘴,“我的肚子被割开了?”
沈之曜用棉签沾了水,不怎么温柔的擦着她干燥的嘴唇,一哼,“割开了,医生告诉我,你那里面没有心和肝!”
星空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挤了挤眼睛,小声嘀咕,“你才没有心和肝!”
沈之曜丢了棉签,在她头上扒拉了一下,把她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正色盯着她,“你今天怎么跑到医院来了?你还学会逃课了,你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星空往被子里缩了一下,委屈的看着他,“我讨厌那地方,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了……我,我可不可以休学到明年,我会在家学习,我不会落下功课的……”
沈之曜盯着她,目光严厉,“胡闹!你在家可以自学还用学校的老师干什么!”
星空被他骂了,委屈的眼底要流出泪来,呜呜的说,“就是不要去了,我宁愿死在医院里也不要回去上课了!”
沈之曜盯着她,眼神阴冷的吓人,星空咬住嘴唇,有些胆怯的看着他。
沈之曜俯身过来,捏着她下颌抬起她的脸,目光如炬,一字一顿,“沈星空!再敢乱说一个字试试看!”
星空抖了抖嘴唇,眼泪掉在他手上,“就是不要去了……你就知道把我丢在学校,可是那地方比地狱还让人痛苦,我不要去,我死也不要去,你不在乎我的感受,我跟爷爷说去,他不会像你这样,为了面子就不顾我的死活!”
沈之曜盯着她白着一张脸和自己较劲,绷紧了脸
他不在乎她的感受?
他让她好好待在学校里是为了面子?
他暗自恼恨着,手劲不禁有些重,星空下巴差点脱臼了,连忙推他,低呼,“好痛!”
沈之曜这才松了手,低头看着她,眼神深深的。对着她含了委屈的眼睛,他似乎是妥协了一些,叹息一下,无奈的说,“你这丫头……”
星空心里莫名的一软,咬住嘴唇看着他黑夜一般深邃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心跳突然加快,她有些仓皇,连忙别开脸,躲着他的眼神。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我会缩减工作时间,专心陪她
星空的伤口嘶嘶的痛,和沈之曜吵了一下让她损失了大把力气,她缩在被子里,哼哼着,缩着身子。
沈之曜看她那样,也不忍心说她,走过来,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不顾她微微的挣扎,轻轻的握在了手心里。
他看着她的小手,还是很小,他忽然想起她十二岁时接她去他身边,她带着胆怯,他用礼物收买她,她也还是怯生生的不肯靠过来。那时候他心里刺刺的痛,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却带着悲伤的孤独,她应该是一个人被丢下的久了,看人的时候都带着委屈和试探。
他心疼的厉害,把她带走的时候牵着她的手,心里想,这辈子,都要给她足够稳妥的安全感,给她坚不可摧的城堡,让她和孤独孤绝开来。
竣但是他看着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其实失败了,在他身边,她似乎依然是孤独的,她害怕他,疏远他,在学校里也不快乐。他捏捏她的手,忽然间有些落寞。
星空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心很干燥,很温热的感觉,她想起上一次,他带她挤公车,那时候,他之于自己,还单纯的只是长辈,不曾有这样连心头都颤动的感觉。她呼吸有些紧张,咬紧了嘴唇。
而如今,她更加害怕面对他,她甚至不怕他的严厉了,和他用对待女人一样的眼神看自己,她宁愿他骂自己。
溯手心微微发烫,她把脸埋入枕头,装睡。
她一直在逃避,从他那晚,跟她说,要她做他的女人之后,她就在躲闪,她想了各种各样的情况,是他喝多了,是他中了魔了,是他突然脑子坏掉了……
她害怕他再说一遍,她鸵鸟一样的想,她还小,他不会邪恶到连她也要吃掉?
何况,他有女朋友的,那女人,上围丰满,风情万种,一看就是熟到多汁的可口果实。她呢?顶多是个发育迟缓的青皮果子。
她想沈之曜一定是暂时性的疯魔了。一定是,一定是……
自己在心里念着,星空倦倦的又想睡觉。
沈之曜在一边看着她,她自己还偷偷的别过脸时不时诡笑,一定是脑子里想什么坏主意了。
他看着她,嘴角轻轻的勾起。
快晚餐的时候,沈信阳和沈